出了春山苑，三人頓時楞在門口

“少爺，接下來我們去哪啊”

阿財摸著腦袋問道

“張先生不是說了嗎，去不惑觀”

“你知道怎麼去？”

夏夜笙也是看向白邱成

“……先生又沒說啊，那怎麼辦回去再問問？”

“呵”

“？夏姑娘你什麼意思”

人世間如此之大，三人卻連張地圖都沒有，算是剛出茅廬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一時都帶著些許的迷茫

“管他呢，路就在腳下，只要肯走，花些時間總能走到不惑觀”

白邱成突然開口說道，大手一揮，也不再帶著疑惑向著朝陽走去

後山山巔，“張承道”看著遠去的三人，此時，天地間，微風陣起，清晨的第一縷光也射向大地，拉長了三人的身影，嘴唇微動，一道微不可聞的嘆息道

“若是許我少年時，一兩黃金一兩風”

「山圍城」

陽春樓第七層

“大人，他們已經走了，接下來上面有什麼安排”

一名黑衣人半跪在地

“大祭”

傅卓揹著雙手站在扶手處，目光深邃不知望向何方

“張承道的局不用理會”

“不用理會？他佈局與人世間意志佈局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大祭一旦開始，若是崑崙之下沒有什麼……”

身後一名戴著斗笠的黑衣人說道

“咔”的一聲，話未說完便被傅卓扼住了喉嚨提了起來

傅卓深邃的雙眸盯著斗笠人的雙眼，狂暴的殺意在四周流轉

“我說，你做”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我”

“至少現在，我，仍是人世間的第一人”

斗笠人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懼，同樣是六境的修士，嗓子裡只能發出“呃呃”的音調卻說不出一句話，可見這隻手擁有怎樣的力量

過了約莫五息時間，眼見斗笠人即將窒息，傅卓鬆開了手走回護欄的旁邊

“你是他們的人，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過了片刻，傅卓張口問道

“不惑觀下的秘密如何了”

“暫時沒什麼異動”

身後一名斗笠人站了出來道

“先停下吧，等白家的小子到了，便開始大祭不惑觀”

“是”

“這裡的大祭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件重要的是要辦”

「山圍城外」

“少爺這一路走來，偌大的一坐山圍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白邱成三人此時已經走出了山圍城，距離上次斗笠人說的兩天只剩下一天，雖然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但可以預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知，或許剛好我們今天經過的地方沒人呢”

“少爺，那麼多的人，我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將要發生什麼”

“好了，阿財你不要杞人憂天了，對了，夏姑娘，先生給你的法是什麼”

夏夜笙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邱成

“半冊《如意》”

“？接著說啊”

“說什麼”

“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啊，比如這法強不強再或者有什麼用之類的”

“……要不你自己去練？”

夏夜笙不知為何，總是感覺面對白邱成時有一股想要吐槽的感覺

“我大概看了一下，這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練氣之道，練氣之道主要便是向天地借法，所以也有道法自然之說”

“不過先生是個例外，他的氣是由內而外的，不假天地便不會有被壓制一說，由意化氣，光是這份才情便足矣排的上古今留名修士的前十之列”

“這冊《如意》首先便是三境之前不能同修其他的練氣之法，我想也因此先生斷了我之前所練之氣”

“其餘的，便是可以借力，但卻不是天地之力，而是我未來可以達到的力”

“？？？”「好複雜啊」

“……簡單地說，就是未來的我如若可以修到六境，那麼我便可以借到大約五境巔峰程度的氣來使用”

“不過這種借是有限制的，借的越多代價便越高，同樣的，時間會變得很短”

“如若是借來六境之力，恐怕我還未出手，便被這代價消成粉末”

白邱成聽的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說道

“……很神奇，但是貌似也很危險”

“那你該如何判斷你未來的成就，萬一借高了不就直接開席了”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若是我不能控制為何還要修習此法”

“至於未來成就的高低，也是根據《如意》三境之後兼修之法來看的，比如我若修習某一本拳法，那麼以我對拳法的悟性來看，越難修成我的成就越低”

“那麼《如意》借來的修為便很低，同樣的，若是拳法很容易就修成，我借來的便是練了百十年這拳法的修為”

“我懂了，我知道這冊法為何叫《如意》了”

白邱成突然大喊

“？為何”

夏夜笙問道

“因為，如意如意，隨我心意”

“！”夏夜笙彷彿突然明悟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意》修的不是法，是心”

突然間，夏夜笙的身上升起了莫名的白氣，閉目緩了片刻睜開的雙眼帶著些許驚喜

“此時我已是一境的修士了”

“？？？”

“？？？”

「合著我們做人的時候，你已經在偷偷修仙了」

“少爺，我只有先生教我這一劍，你快幫我分析分析”

“……我又不是先生，我怎麼會知道，別湊熱鬧一邊去，我聽了十幾年的書，先生都沒說送我個一招半式，太讓人傷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