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將那些財物盡數退回,因為他看中的她極強的天賦。
那一雙纖纖玉手,似乎是上天的賜福,任何高精度、高複雜的細節都能被她輕鬆掌握。
花爺注意到了孫女的神情不對,趕忙詢問,“顏顏,你這是咋了?”
然後打趣道:“咋耷拉個嘴,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樣可醜死了哦!沒人要的哦!”
“沒人要就沒人要唄,哼!”
見孫女與往日不同,花爺這才意識到自家的寶貝孫女可能是真的碰上事了。
“好好好,爺爺不逗你玩啦”花爺收起剛剛的嬉皮笑臉,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你和爺爺講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可花顏現在還在生這悶氣,什麼好賴話都聽不進去。
“說了你又不懂,還不如不說呢!”她雙手抱胸,將頭扭到一邊。
“說嘛,你就告訴爺爺嘛。”
花爺起身在花顏身邊環繞,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只要花顏將頭轉到另一邊,她就會緊緊跟上。
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最終,花顏還是不敵花爺的“死亡纏繞”,賭氣式地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花顏將許逸宣和淑貴妃兩人說成是社會中的奇葩,並且還明確指出同性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正當她說得滔滔不絕,說道正痛快時,一聲將怒喝其打斷。
她愕然地看著那個人,臉上流露出驚訝和不解的神情。
就連沉浸在回憶裡的花老闆,也被嚇了一跳。
“夠了!別再這樣講了!”
花爺拿起桌上的畫憤然回房,留下懵逼的二人。
爺爺在她心目中一直是慈祥和善的形象,也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而且自己講的這事能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隔天,花顏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去詢問最為了解的奶奶。
聽完孫女的描述後,花奶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就是命吧!居然能讓你們祖孫三代都碰上相同的事。”
花顏聞言後,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趕緊拿來了小板凳和瓜子,聚精會神準備傾聽。
花奶開始娓娓道來花老闆和花爺的故事。
“你爸之前在戰場上和一個戰友有過過命之交,他叫木蘭生。”
“只可惜,那個戰友突然沒了訊息,大機率是戰死,但你爸依舊對他念念不忘,死活不肯相信,周遊全國去尋找。”
“後來還是在我們的壓迫下娶了你媽,本以為他能安穩下來。”
“但結果心思還在那個戰友身上,每次進一次貨,就要換一個地方,人家一個月就進一次,他倒好,進三次!”
“而你妹妹——木蘭,你爸說她身上的胎記和那個木蘭生一樣,所以才給她取名為木蘭。”
花奶頓了頓,舉起茶杯,卻發現裡面沒了茶水。
無錯書吧這些炸裂的訊息都是花顏一次聽到,聽得入迷的她怎麼原因停下來。
“來奶奶,我幫你倒!”
花顏趕緊起身,拿過茶杯後,嫌燒水太慢了,飛速地朝屋外跑去。
“老闆,來一壺茶水。”
急迫的她,不等店小二應聲,自己直接親自動手。
一時忘了整個鐵壺燒得通紅,伸手直接想要握住把手,差點燙傷,幸好送得夠快,不過也是燙得她齜牙咧嘴。
到最後,還是得店小二來倒茶。
“給你,不用找了!”
放下銀子後,她便飛速狂奔回去。
店小二手上攥著碎銀幾兩,滿臉懵逼。
“姑娘,我們這的......”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店小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茶水不要錢......”
見周圍沒人注意到自己,掌櫃也在埋頭算賬,店小二便趕緊將銀子收入囊中。
就當銀子快要進入他的口袋之時,一雙手緊緊抓住了他。
店小二轉頭向後看去,頓時慌張失神,下意識鬆開了手,銀子快速下墜。
不過被店小二身後的人用腳顛了上來,穩穩地落入他的手中。
男人身材瘦弱,神情萎靡,臉色蒼白,不僅眼袋腫大,而且還掛著濃濃的黑眼圈,如同一個即將死之人,彷彿一陣風都能把他颳走。
可他手上的勁兒卻奇大無比,不僅讓店小二動彈不得,而且還疼得他倒吸涼氣。
“老......老闆”店小二強撐著笑容,有些語無倫次,“您......您是什麼時候......”
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拿走銀子後,便轉身離去。
同時,還不忘囑咐:“說了多少遍了,客人給的銀子,都屬於茶館。”
“如有下次,我就剁爛你的手!”
“好......好嘞”
接完茶水後,花奶喝了口茶水,心曠神怡,臉上的褶皺都少了幾分。
但很快又恢復到那副人間滄桑的表情,接著道:“唉,你爺爺更離譜,真是著了道了!”
她便把花爺和阿五的故事複述了一遍。
花爺這些事只有花奶知道,就連作為兒子的花老闆也從未聽花爺提起。
因為花奶不僅僅是花爺的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伴,同時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想當年,花爺一路逃到大西北的時候,身上的盤纏早就用完了,還受了一不少傷,吃了不少苦,奄奄一息,就吊著最後的一口氣。
還是被前去相親的花奶發現,給救了下來。
並且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一點一點地恢復。
花奶命苦,十二歲的時候被父母賣到這裡,給一個傻子當起媳婦。
可不到一坤年的時間,這家人就遭遇各種天災人禍,相繼死亡。
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不信邪,又把花奶娶入家門。
不過這戶人家人口多,堅持的時間稍微長點,堅持了差不多一點五坤年,才成功滅門。
很快,花奶一戰震驚世人,二戰立地成神的訊息不脛而走。
傳得附近的村落沸沸揚揚。
花奶便被這裡的人視作災星,明明正值花季的年紀,而且貌美如,卻依舊保持著單身,甚至大家都不敢從她家門口路過。
以前她是不願嫁,現在她是求著嫁,甚至不要彩禮。
因為這裡可是土地貧瘠的大西北,如果單靠她一個人,恐怕是難以度過那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