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某棟高樓頂端,一隻青鶴撲扇著翅膀離開長滿青苔的瓦片。
“師傅,近些天來您觀察的怎麼樣了?”甘雨站在玉金臺無人的角落,注視著面前的青鶴。
“嗯……比預想中的要糟的多,先前本仙以為也就寥寥十幾人,可是這段時間的觀察,人數遠不止這一點。”
“難道有數百人!”甘雨的眼睛有略微睜大,她有幾分驚駭於此,只是潛伏跟蹤一個總務司的官員和他家的妹妹,就要動用數百人。
留雲看到甘雨驚訝的表情,搖搖頭說道:“不,他們盯住的可不止那兩個小傢伙,而是整個璃月。”
“您是說,現如今的璃月,所有地方都被那些人滲透了?那,那帝君知道這件事嗎?”
留雲沉吟了一會:“我想帝君他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帝君他為什麼沒有反應。”
“沒有反應嗎。”甘雨略有沉思,似乎是在猜測帝君的意圖。她相信,帝君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其深意,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放任這些人在璃月肆意妄為。
“唉,你先忙吧,多注意休息,本仙去找幾位老朋友聊聊。”
“好的,師傅。”
剛要張開翅膀,卻又想到了什麼。
“甘雨,小心身邊人。”
再次抬頭,師傅留雲已經遠去。
……
夜鴻提著裝有飯菜的木盒從門外走進來,將手背在身後,略帶慍色地看著躺在長椅上四仰八叉的夜蘭,眼角勾起微笑,道:“夜蘭,我雖然是說過我們現在有仙人守著,但你也總別東跑西跑瞎跑給仙人添亂啊。還有,之前你是不是動了家裡的積蓄啊?”
夜鴻瞥了夜蘭一眼,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接著道:“我起先還覺得你肯定會把家裡的錢都揮霍一空,看來你還算有點良心,沒有把錢都花光。”
“哈?哥哥,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夜蘭重新坐直身體。
將木盒放在桌上,又取出一封黃色油紙包裹的信遞給夜蘭。
“說吧,拿了多少去玩骰子。”開啟木盒,取出最上層的兩碗白米飯。
夜蘭接過信封,沿著信封邊緣慢慢拆開:“沒多少。三萬冬城盾。”
(ps:一冬城盾等同一軟妹幣)
拿出第二層菜盤的手一頓:“多,多少!三萬!我靠,你個敗家子,一半的積蓄你全拿出去了?”
“哎呀,不是拿去玩骰子的。借朋友去了。”把信攤開,一行一行看著信封上的內容。
夜鴻似乎想起了什麼:“是,那個叫凝光的女孩是吧。嗯,她人還是挺不錯的。有潛力,是個人才。她這次是賠了,還是要開新的。”
看著老哥這副讚揚人的神情,夜蘭頓時嘴角一勾,邪魅的看著夜鴻,邪惡的小想法在腦海裡滋生。
“喲!這麼關心,老哥你這是看上人家了。”
而此話一出,所帶來的後果,是一個堅硬的哆栗子,在邦硬的腦殼上敲出的紅印子。
“你別瞎亂說,她多大,我多大,我都快大她一輪了。把嘴管牢。別給人女孩子添麻煩。”順手取出最後一碟菜。
“嘶~好~知道了~我不會出去亂說的……”夜蘭一手捂著腦袋,然而目光不離信封,只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眉頭也稍微緊皺起了一點。
夜鴻似乎不太放心又說道:“你也小心她一些,她並不像別人。她的商業天賦太高了,很危險,別到時候你被賣了還在幫她數錢。”
夜蘭站起身,隨手把信放在桌上,就往外走。
語氣隨意地對哥哥說道:“哥,你先吃吧,我有點事情要去趟凝光那邊,不用留飯給我了。”
“你不吃啊!行吧,那你多注意些,早些回來。”夜鴻收回看向夜蘭的目光,端起碗筷,扒了兩口飯又夾了點菜。
在等待夜蘭走遠後,只留坐獨自吃飯的夜鴻,而他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往信封的方向瞟去。
只是看到信封的那一刻,手上夾菜的動作連同咀嚼的動作都一同停了下來。
他依稀記得,這封信是他在買飯回來的路上碰到鏢局的兄弟給的,黃色的油皮紙,上面寫著夜蘭收。
而現在那封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且正中央銘刻著一道白色殘月的一封信。
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啪!筷子連帶著夾著的青菜一同被拍在桌面。猛然起身。
而這時,恐怖的寒意直衝腦門。嚇的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不敢轉身,也不敢回頭,因為他感覺到了背後,有人站在那。
眼睛不斷的四下張望,腦海裡努力回憶這些日子做的種種事。嘴裡還沒咀嚼的飯菜,嚼也沒嚼的就直接吞了下去。
抿抿嘴:“我按你們說的做了,我沒有再繼續調查你們。為什麼還來找我。”
“……”沒有回答。
“仙人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也許早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算盤,我只是尋求庇護,並未告知他們其他的訊息。”
“……”還是沒有回答。
夜鴻遲遲等不到對方的回答,心中疑惑,他知道對方肯定有什麼目的,否則不會這樣做,只是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按照那些影月司人的性格來講,多做事少說話是常態。
但話也別一句不說啊。
夜鴻有些猶豫,重新把目光移回到那封信上,緩慢地抬起手,似乎感覺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然後慢慢地把那封信拿了過來。
接著,夜鴻的視線越過信封殼子,將紙張內的內容全部收入眼底,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又開始流露出驚訝和疑惑的神情。最後,他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絲淡淡的不理解,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可以轉過來嗎?”
“可以。”半晌清冷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夜鴻聽到回答後,便轉過身來,面對著那名男子。依舊是面具遮面,穿著一身飛魚服,只是他把斗笠掛在背後了,露出黑色的碎髮。
“你叫,天煞,對吧。”
“……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於你們來說這沒有一點好處。”夜鴻掂了幾下手中的信,看著他。
“這裡面的關係,你不需要拎的太清,照著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