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一一倒下,血液飛濺的到處都是。漸漸地,孩子們的數量越來越少了
最後,留下一個女孩兩個男孩,以及在角落裡一直沒有動作的兩人。
雖然這裡的景象已經慘不忍睹,但小孩哪會有適可而止的想法, 被血染紅的臉部痛苦地扭曲著,身體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層次不一流著血的傷口。
兩名體格稍大的兩名男孩,惡狠狠的盯著手持匕首的女孩,那女孩雙手握緊刀柄,神色緊張害怕。
“別,別過來。這些,這些夠吃了。”她腳步後移,拉開一些距離。
對方聽完女孩的話,互相看了一眼,緊接著。他們繼續向女孩逼近,女孩並未停下腳步,她不斷地後退,試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對方好像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後退一步,他們往前走一步。
“多一個人,就會多一張要餵飽的嘴。”其中一個男孩說道。
“那他們呢!”女孩指向縮在一角的兩人。
“一個病秧子,一個弱女生,比起他們,我們更怕你手上的東西。”
“可是,可是,你們也吃不掉這麼多啊。我死了也會和這些肉一樣,很快會腐爛的。”女孩還在後退,嘴裡極力的反駁著。
而並未被理睬。
見此她驚慌失措地喊道:“我說了,你們這樣是在浪費食物!”兩個男生完全無視了她的叫喊,他們直接朝她撲了上去。
女孩尖叫著,想要用手中的匕首來抵擋,但是她的力量顯然不足以抵擋住兩個男生的攻擊。匕首在空中揮舞著,她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耳邊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男生們的喘息聲。
很幸運的是,胡亂揮舞的匕首脫手飛了出去,恰巧劃破左邊男孩的喉嚨。
之後,就被右邊的男孩給撲倒了,雙手摁住女孩的手腕,女孩試圖反抗,但是她的力氣太小了,男孩流著些許血液的嘴,一口咬住女孩的側脖頸。
女孩在掙扎,但很無力,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到了牆邊的一處,那兩個蓋著衣服靜靜觀察著一切的少男少女。像是找到了一線希望,她想喊出聲,可突然,她喊不出來了,只能發出一串氣鳴聲,她的喉管,被死死的咬住。
她眼睛瞪得很大,帶著無盡的恐懼。渙散充血,全然是不甘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噗呲!”那把匕首捅進了,男孩的太陽穴。匕首轉動,把男孩的大腦攪成一團漿糊。
回看那兩個人的位置,二人早已不見蹤影。
少女拔出匕首,點點腦漿順著刀身滑落下來。她靜靜的看著這些腳下的屍體,以及被屍體壓著的女孩,那女孩還有氣息,眼睛無助的看著她,像是在祈求。是生?還是死?
少女沒有多想,毅然決然的把匕首插進女孩的眼睛裡,直通大腦。
幹完這些事後,她轉頭看去,那生病的少年正在扒衣服,扒下搶他衣服那人的衣服,然後穿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還覺得冷,他接著去扒其他屍體的衣服。
少年抱著一堆衣服來到,少女的身旁。
“看,我們不會冷了。”少年笑著。
少年少女相視而笑。
然後齊齊的臉色一變,皆是露出陰狠的神色。
他們終於把假惺惺的面具,摘了下來。
“你發現了。”
“你也發現了。”
把人關在這個空間裡始終不把人放出去的話,這裡的人最後的結局應該是自生自滅。可為什麼帶到這裡來前卻又偏偏給他上藥?治療屁股的損傷。怎麼看怎麼怪異。
把這當鬥獸場,供人觀賞?可這裡就一個口子。
那麼,有這麼一種可能,那就是隻有活下來的那個人,踏著死人的屍骨,爬回那個洞口。
這是一場殺戮試煉。而那把突然掉出來的匕首,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能一起上去嗎?”少年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你信我嗎?匕首可只有一把。”少女掂了掂手中的匕首。
少年淡然的回答:“不信。你會把刀丟掉嗎?”
“我會,你信嗎?”少女再問。
少年給出答覆:“我會把刀撿起來,你信嗎?”
“我信。相信我,我不相信你。”
“我相信你,你不相信我。”
兩個互不信任的人相互猜疑著。
可悲的是,他們昨天還在布衣下,聊著天馬行空的白日夢。
回到那個分不清時間的夜裡,少女朝少年問道:“我們會一輩子呆在這裡嗎?”
少年的餘光看著身旁的少女:“我不知道,也許,吧。”
“你有名字嗎?”
“沒有,自從我懂事以來,就在外面流浪,他們都是直接叫我小孩,沒有名字。”然後少年撇過頭看向少女問道:“那你呢?你有名字嗎?”
聞言,少女搖搖頭:“也沒有,母親一直沒有想好給我取什麼名字,就不在了。大火席捲了我們的村莊,只有我活了下來。”
沉默。
“你為什麼要救我?”還是同樣一個問題。
然而,少女聽到這個問題,臉上卻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她只是稍顯冷淡地說:“這是你第六次問我了,你真的想知道?”
看到少女的臉色有些許的變化,少年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少女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她緩緩地說:“我救你,也是在救我。”
少年有些不解地看著少女,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沒有多想,沉沉的睡去。
時間回到現在對峙的兩人。
少年:“救我,是因為我生病了,比較弱吧。”
“是。”少女沒有反駁。
“而你和我待在一起,可以演示自己,不會被其他人圍攻,就像她一樣。”少年的目光瞥向少女的身旁,眼睛被捅了一刀,食道氣管被拉扯出來的女孩。
“是。”少女依舊沒有反駁。她也不會反駁,因為她懶的反駁,她能反駁什麼呢。只要她一反駁,母親的鞭子就會落到她的身上,已經成了一種不會反駁的習慣,磨去了稜角,而村莊的那一把火,也是她對世界的反駁。能用行動詮釋的反駁,話語就是毫無用處。
“那麼接下來……”少年緊了緊手中的一堆衣服。
“是。”少女正手握的匕首,換成反握。眼皮低垂一點,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