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原本沮喪著臉的梁小凡一聽,立刻精神一振問道:
“什麼辦法,張老您說……。”
對方再次顯得慢條斯理起來,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又用手抓起一片牛肉。
只不過,他嫌抓到的那一片太小了,便在牛肉裡翻了幾下,挑了一片又大又厚的塞進嘴裡。
此時,梁小凡是一臉焦急。
但是,他又不敢催促對方,只能看向李茉兒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李茉兒收到“訊號”後,便微笑著看向張老說道:
“張老,您有什麼辦法還請告知,就別再吊小凡的胃口了。”
對方聞言,不禁瞪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副“女大不中留”的表情。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
“小子,我的辦法就是一個。
那就是,你去五百里外的黑龍潭,將那裡的一頭蛇妖給斬了,我便教你輕功身法。”
他這話一出,還沒等梁小凡回答,一旁的李茉兒就臉色大變,叫道:
“張老……!”
只是,她剛剛開口,就被張老的眼神給阻止了。
接著,就聽到對方緩緩介紹道:
無錯書吧“小子,那蛇妖可是一頭實力不亞於黑虎精的妖怪。
它在黑龍潭盤踞多年,方圓百里的人類可是被它吃了不少。
你要是敢去斬殺於它,等你回來我便教你我的絕學。
怎麼樣……?”
說著,他用略帶挑釁的目光看向梁小凡。
“啪……!”
梁小凡忽然拍案而起,雙目緊緊盯著對方問道:
“張老,您此話當真?”
“真……!”
張老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
“真的不能再真。
現在,條件給到你了,就看你敢不敢去做了。”
“成交……!”
或許是酒喝多了的關係,又或許是梁小凡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
他想都沒有想,便伸出一隻手掌對著張老。
似乎要與對方,來個擊掌為誓。
“啪……!”
對方也不含糊,直接就是與他來了一個擊掌,高喊一聲:
“成交……!”
接著,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小子你記住,如果想要斬殺那頭蛇妖,千萬不可潛入那黑龍潭裡。
那黑龍潭深不見底,而且連鵝毛掉入水中也會沉下去。
所以,斬殺那頭蛇妖最好的方法,就是趁它離開黑龍潭的時候。
而它每次月圓之時,都會離開黑龍潭對著月亮吐息。
這才是你,斬殺它最佳的時機。”
說著,他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又道:
“正好,明晚就是月圓之夜,你現在趕去還來得及。”
“好,我現在就趕過去。”
梁小凡聽完之後,立刻就要轉身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
張老再次出聲叫住了他。
對方看向李茉兒說道:
“茉兒,給梁少俠一份去黑龍潭的地圖。
小子……。”
說著,又看向梁小凡,繼續道:
“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你都不知道黑龍潭在哪兒,怎麼去……?
你有膽量、有勇氣,這是好事。
可想要成為一位優秀的‘賞金獵人’,光憑膽量和勇氣是不夠的。
凡事要謀定而後動。
好好記住我的話,等那蛇妖離開黑龍潭後再動手,記住了嗎?”
“是……!”
梁小凡恭聲回答道:
“小子謹記張老的教誨。”
兩人說話間,李茉兒已經從櫃檯裡拿出一份地圖。
另外,她還將桌上的一隻燒雞和幾張大餅,裝進一個包裹裡。
她面帶擔憂的表情,將包裹遞給梁小凡說道:
“小凡,自己小心一點。
如果事不可為就趕緊回來,你還年輕沒必要將自己的性命丟在那裡。”
說著,她還扭頭白了張老一眼。
李茉兒覺得,對方這個辦法還不如不說。
對於那頭蛇妖,她還是有所瞭解的。
公會前前後後,派出過好幾撥宗師實力的“賞金獵人”,想要將其斬殺。
可惜,死了好幾個獵人,硬是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雖然,公會有張老這樣的大宗師高手。
憑對方的實力,去斬殺蛇妖沒什麼難度。
但是,妖族和人族之間有規定,人類大宗師只能出手對付大妖。
而決不能去斬殺普通妖怪。
除非對方找死,來到人類的地盤。
那頭蛇妖,在實力上還不是大妖,只是窺竊到一點大妖門檻。
而且,對方盤踞的地盤,屬於荒野地帶。
可是,這蛇妖不但狡猾還兇殘。
它時不時偷偷溜到人族居住的地區,大肆殘食人類。
一見到有大宗師高手到來,便往自己的黑龍潭裡一鑽。
如此一來,就是大宗師也拿它沒辦法。
不過,這段時間那頭蛇妖似乎消停了許多。
主要是,在它盤踞的方圓百里,人類不是被它吃光了,就是全部逃離了。
它自然消停下來。
現在,張老居然讓梁小凡,這樣一個剛剛註冊為“賞金獵人”的菜鳥前往斬殺。
在李茉兒看來,這簡直與送死沒什麼區別。
而梁小凡聽到她的話後,卻信心十足地說道:
“茉兒姐,你放心。
我一定將那蛇妖的首級帶回來。”
說完,他還重重地點了點頭,便拿起包裹轉身離開了公會。
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李茉兒轉身瞪了張老一眼,埋怨道:
“張老,您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
您要是不肯教小凡就明說,何必讓他去送死呢?”
張老看了她一眼,有些頭痛地搖了搖頭,說道:
“唉……,你這丫頭還是眼皮子太淺了一點。
你以為那小子就那點實力嗎?
老夫不是心裡有底,能讓那小子去送死嗎?”
“什麼……?!”
李茉兒一聽這話,立刻大吃吃驚。
她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問道:
“你……你是說,小凡是大宗師?”
“大宗師……。”
張老有些唏噓地說道:
“大宗師哪能那麼容易達到。
丫頭,你就別問那麼多了,耐心等著吧。
興許,這小子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說完,他將桌上剩下的吃食一包,再拎著那壇喝剩的酒,起身也往公會外面走去。
老實講,如果不是因為李茉兒身份特殊,他哪裡有興趣跟對方解釋這麼多。
公會里,唯有李茉兒看著桌上剩下三個酒碗,以及一片光溜溜的桌面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