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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半夜尋人

看得晴天毛骨悚然。連微信都拉黑了,這個傻丫頭,該不會幹傻事吧?

晴天沒有失戀的經驗,不能體會失戀這件事是如何地讓人痛徹心扉肝腸寸斷,卻見過當年上鋪的貓貓同學病入膏肓的樣子。

短短兩個月,她硬是活活地從一隻體態輕盈的波斯貓撐成了加菲貓,後來花了半學期的飯錢減肥才慢慢恢復成狸花貓。

人是瘦回去了,卻少了當年“天南地北,老孃最美”的自信與霸氣。

不能不說,失戀對女生來說實在是一種慘絕人寰的打擊,晴天只希望這輩子也不要經歷。

可是現在江什麼騰的電話打不通,喝得顛三倒四的小漁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讓他後悔的事來。

小漁這個傻妞,如果人家鐵了心要和她分手,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豈不是正遂了人家的願。然而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怎麼辦呢?

都說“有困難找警察”,萬般無奈之下晴天只好試著撥打了110,接電話的民警很禮貌地告訴她不符合失蹤的報案條件。

晴天煩躁地在屋裡跺著步,想她們租住的房子是一箇舊社群,房子密集,沒看見過監控。但在大門口有一個門崗,是裝有攝像頭的,便跑去了門崗,看門大叔已經睡了,晴天敲了半天門才把他叫醒。

“幹什麼?這麼晚了。”大叔一邊披上外套,一邊睡眼惺忪地嚷嚷,臉色相當難看。

“不好意思大叔,有個女孩丟了,能不能麻煩您把監控錄影調出來看看。”

“丟了?多大的孩子丟了?”大叔強睜著惺忪的睡眼問。

晴天訕訕道:“二十多歲,心情不好,喝醉了,我怕她出意外,您能不能把監控錄影調出來看看?”

“二十多歲了!又是失戀?”大叔搖搖頭,嘴裡嘀咕著:“就知道你們這種小年輕,失個戀就要死要活的,如果每個人都這麼折騰地球上還能剩下幾個人?”

“不好意思啦,大叔。”對於攪了大叔美夢這件事,晴天十分內疚。

看她態度誠懇,大叔無奈,不情不願地去監控室調錄影。回放到12點半鐘左右,小漁一個人披散著頭髮的從門口走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裡,看那背影肩膀一聳一聳的,應該是在哭。

看得晴天更是焦急,她又繼續撥打江以騰的電話,仍是沒有人接。就在準備放棄的時候電話居然接通了,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渾厚低沉的男音:“喂……”

“喂,可算接電話了,唐小漁在不在你那裡,她不見了……”情況緊急,晴天生怕那邊的電話突然斷掉,噼裡啪啦一口氣說完。卻聽那邊沉默了片刻。

“不好意思,我是江以騰的朋友。他睡著了,你稍等。”

電話那邊的聲音非常嘈雜,周圍似有一群人鬼哭狼嚎地唱歌吼叫,應該是在酒吧或者KTV之類的地方。

“麻煩叫江以騰接電話!謝謝!”一聽不是那傢伙,晴天就來氣,扯著嗓子就叫起來。

“嘶……”那邊的人發出了嘶的聲音。

越良辰移開電話,揉了揉耳朵,“耳朵都要炸聾了!”伸手去推歪在沙發裡的江以騰。

這邊的晴天焦急地等待著,直到聽到有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喂……我是江以騰,有什麼事?”

原來這個是江以騰本尊了。

“喂,我是唐小漁的室友,小漁不見了,在不在你那裡?”

“不在……”那邊的人含糊地回答。

“她半夜跑出去了,沒帶手機,她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啊?不見了?她這麼大個活人怎麼不見的?我怎麼知道她去哪……哪兒……”那個人打了個膈,似乎是喝了不少酒。

他這是想把自己摘乾淨嗎?虧得小漁那個傻丫頭還為他尋死覓活的。晴天為小漁不值。

“江以騰,你聽著小漁因為和你分手,非常傷心,喝醉了,半夜一個人跑了出去。雖然你們分手了,但是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我想你也不會快活吧?”

那邊沒有了回應,過了一會兒,那邊安靜了一些,大概是換了個地方,之前那個渾厚的男音說道:“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是這樣,小漁晚上情緒很糟,半夜一個人跑出去,說是去一個地方等江以騰一百分鐘,聯絡不上她,這麼晚了,我怕她出事。”晴天越說越焦急。

“你先別急,我們一起去找找,告訴我地址。”

晴天覺得這個人還算有點良心,比江以騰要靠譜得多。晴天馬上報了小區的地址。

凌晨的風很涼,地上掉落的葉子被風颳起來在半空中胡亂地舞著。

風吹亂了晴天的頭髮,她出來的時候隨手抓了一件黑色連帽衛衣穿在身上,晝夜溫差大,這會兒覺得冷了,她挽起長髮,將衛衣的帽子兜在頭上,把拉鍊拉上去好讓自己暖和一點。

不一會兒,一輛轎車在她身邊停下。

“小漁的室友?”一個年輕男子從副駕駛室探出腦袋,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路燈下看那男子臉頰泛紅,眉頭緊鎖,隱隱能嗅到他身上的酒氣,正是小漁手機照上面的那個人。

“是,你是江以騰?”

他點頭說是,讓晴天上了車。晴天把今晚的事說了一遍。他把小漁手機上的簡訊遞給江以騰看,“這是她走之前給你發的資訊。”

江以騰一邊翻看一邊抱怨,“遇到事情只會說狠話,沒心沒肺!”語氣裡滿是煩躁。

只聽旁邊的司機嗤笑了一聲,“騰,這麼多年你的品味都沒變嘛。”

晴天才注意到說話的人,聽那聲音正是剛才接電話的男子,他穿著黑色夾克,只看見後腦勺。

“上面有說她去哪裡嗎?”越良辰問。

“沒有。”江以騰搖頭,取下眼鏡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她怎麼可能會說?說了就不是她……”

“她說她去一個地方等你。剛才我看了門口的監控錄影她朝東邊走的,沿著和平路往前走的。”

車子沿著馬路緩慢開著,晴天開啟車窗朝外望,馬路上沒有行人,哪裡有小漁的蹤影。

“S市這麼大,找人並不容易。”前面的男子道,又望著後視鏡問晴天,“她幾點鐘出來的?有什麼特徵?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