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陽訕訕地笑:“呵呵,是八卦了點,不好意思。那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說起這個,晴天就不想繼續聊。
見她沒有繼續聊的興致,黎青陽便沒有再說,舉杯道:“為我們的重逢乾一杯!”
晴天舉起杯子心不在焉的和他碰了碰杯子。
晚上回家,晴天躺在床上想著今天黎青陽說的話,雖然那場火災過去很久了,可是她仍記得當時困在大廈裡的情景,依然記得那個把她背出來的人,難道不是顧景遇?
想來想去還是給蚊子發了微信,怕蚊子覺得一個極少聯絡的人突然問這個很奇怪,便只以感概似水流年,憶崢嶸歲月為由和她聊起來。
“那場火災,我差點掛了,你們當時還來看我。”晴天發。
“是的,當時情況緊急,是顧總救了你,你記得吧?”蚊子回。
“當時我意識不清,記不清楚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當時你從樓上跳下來,樓下的安全氣囊展開了大半,沒有完全開啟,顧總反應快,把氣囊拉過去剛好接住了,當時我嚇得要死。”
原來是這樣……
“那當時和我困在樓上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當時在你後面有個男人也跳了下來,當時我慌著送你去醫院沒注意。”蚊子回。
“謝謝你蚊子。”
“怎麼這麼客氣?”
“一直都想說謝謝的。”當年因為某些原因匆匆離開,其實蚊子的這份情晴天還是記得的。
“你原來說過很多次啦,當初你也沒少幫我啊。”
雖然只是一件陳年舊事,但再提及時卻有另一番感慨,很多時候當初認定的事情不一定都是對的。不知道當初揹她出火海的人是誰?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知道了,但是晴天只希望他能夠安好,心中默默祈禱,願好人一生平安。
春暖花開,萬物復甦,大地一片欣欣向榮。金鐘財務公司正式更名為“金鐘網路金融有限公司”。晴天的工作也開始了新的忙碌,人忙起來反而沒有那麼多煩惱。
母親知道了他們分手的事,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她並沒有那麼激動,反而安慰起女兒來,這讓晴天感到意外。
因為不想一直呆在家裡,便從家裡搬出來,租了一個公寓獨立生活,還買了一輛車代步。舊的一頁似乎翻過,生活向她展開了新的畫卷。
週二下午,文員阮美麗跑到她辦公室,“晴天姐,越總剛才沒來嗎?”
“越總?”正在埋頭看材料的晴天抬眸看了她一眼,“他怎麼會來?”
“哦,剛才去鍾總辦公室送資料,在門口看見他,我以為他會來找你。”
晴天心跳加快,“他在哪兒?”
“我剛才看他在一號電梯,準備下樓……”
沒等她說完,晴天已經走了出去,跑到一號電梯,下到一樓,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出來,也沒想如果見到他要說些什麼,人已經到了樓下。
可是哪裡有他的蹤影?她茫然地站在路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駛過,她認出那是他的車,卻從她身邊開過,沒有絲毫的停留。她知道他看見她了,她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可是隻是冷冷一瞥,然後徑直開走了。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晴天站在路邊心灰意冷,今天是個陰天,天空灰濛濛的,氣壓很低,彷彿醞釀著一場大雨。
起風了,她如一片搖晃的樹葉,輕飄飄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水滴“劈劈啪啪”地砸在窗玻璃上,一場大雨終於滂沱而下,吞沒了遠處的街景。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雨幕裡飛馳,濺起一片水花,越良辰坐在車裡,面無表情,藍芽耳機在響,良久。
“喂。”越良辰的語氣裡有些不耐。
“阿辰你什麼時候回來?想你了。”
“晚上。”
“晚上有個PARTY,嘯哥問你去不去?”
“不去,你們好好玩兒。”
大雨下了兩個小時才停。
晚上,晴天還是去了健身俱樂部,她把跑步機開到最高檔,拼命地跑,不一會兒便跑得大汗淋漓,卻仍不想停歇。
“你在減肥?”一個男人在她旁邊駐足。
“不是。”她沒有回頭看他。
“你這樣鍛鍊效果不好。”男人說。
晴天側頭看去,是上次在健身房遇到的那個“牛蛙”,叫什麼記不清了。
“我只是想出汗。”晴天道。
“出汗有很多種方法,這樣鍛鍊對膝蓋不好。”
“沒關係。”晴天不想多聊,繼續跑她的步。
“和什麼過不去都不要和自己過不去呀。”那男人突然說道。
晴天看了他一眼,減慢步伐,關掉跑步機,拿著水杯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如果不是為了減肥,其實你可以做有氧運動,那樣對身體更好。”那人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說道。
“你是健身教練?”晴天覺得他應該是來推銷健身課程的。
“哦,不是,我是一名律師。我叫譚想,上次見過的。”那人笑道。
這個男人和越良辰身形差不多,其實長得並不像,不知道怎麼上次居然把他看錯了。
失戀的陰影還真是難以消除,都這麼久了還是時不時把別人看成他。
譚想說自己是健身愛好者,告訴她可以練練橢圓儀、划船機,也可以做瑜伽、遊游泳什麼的,比較適合女生。還給她講了一些健身經驗,臨走時不忘塞給晴天一張名片,“我在衡升律師事務所工作,有事可以聯絡我。”
衡升律師事務所是有名的律所,在全國及國外多個城市有分所。
晴天想哪天要聯絡律師的時候應該是遇到麻煩的時候,但願自己一輩子都不要聯絡他才好。晴天禮貌地接過,隨手塞進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