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玄修界已經一個多月了,對這裡也有了些瞭解,玄修界雖然靈氣充裕,強者眾多,但這裡的女子的地位比凡人界還要低。
世家大族中的女子除非自己很有本事,否則都是聯姻的工具,普通人就更別說了,絕大多數女子都已有一門好親事為榮,那些個夫人小姐,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則處處謹言慎行,生怕給男人們帶來麻煩。
有點能耐的女子要麼進入宗門修行去了,要麼嫁人之後被磨去了稜角,像尉遲筠茹這樣以女子之身成為世家少主的,真真是獨一份,在這一點上林念紓是佩服尉遲筠茹的,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明知道女子的處境艱難還迫害其她女子。
林念紓來自現代,看著這些女子的現狀很是唏噓,故此想借著這個機會,改變一下女子的現狀,不求能徹底扭轉男女的地位,但凡能讓男女平等的思想在她們的腦海中萌芽,也是值得的,她只要自己盡力了便問心無愧。
“姑娘啊,我們這媒人的活,你可不能做,你親都還沒成呢。”
胡媽媽以為林念紓說的像她一樣,是指做媒人,連忙勸阻。
“胡媽媽您誤會了,我說的是向您一樣自己掙錢自己花,不看男人的臉色。”
“這樣啊,你倒是說到我心坎上了,我們做媒人的雖然低人一等,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身份再高的人都要求到我們頭上,親事成了少不了好處,我家裡那短命鬼早些年就沒了,現在我想怎麼花銀子就這麼花,沒人管,我也不怕他們在背後議論,你別看我身份低,家裡還有好幾個丫鬟小廝呢,我……”
眼見這話題扯遠了,林念紓趕緊打斷,“我就羨慕胡媽媽這樣的生活,等我解決了和尉遲家的恩怨,想好了賺錢的路子後,還多請您幫襯幫襯,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你剛才說和尉遲家有恩怨,是不是因為他?”
胡媽媽看了眼尉遲正,一臉八卦的問道。
林念紓點點頭,又搖搖頭。
“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念紓往周圍看了一圈,見沒人,‘鬆了口氣’,繼而一臉真誠的說道:“胡媽媽,你是個好人,告訴你也無妨,但你千萬別和外人說。”
“你就放心吧,我嘴可嚴了。”
信你就有鬼了,你要不往外說,我還不找你呢,林念紓心想。
無錯書吧“胡媽媽,事情是這樣的,尉遲小姐曾邀請我和姐姐去府上做客,我不懂事言語衝撞了她,她就派尉遲正來毀我清白,因我身上有防身的法器才逃過一劫,我氣憤下把尉遲正抓了,並且狠狠地打了一頓,然後他交代了,一切都是尉遲小姐的指使。”
“我原想我就是個平民百姓,不敢得罪尉遲家,能避則避,可上天眷顧我,我遇到了聖殿的首席弟子薛公子。”
“原來尉遲家行事霸道不講理,很多商鋪都被逼得走頭無路,把鋪子低價賤賣給尉遲家,他們聯合起來去到聖殿,希望聖殿能主持公道,於是聖殿就派薛公子來調查此事。”
“哎喲,我就看這位公子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原來是聖殿的首席弟子啊,失敬失敬,不知公子今年幾許?可有婚配?我……”
眼見著話題又偏了,林念紓趕緊打斷, “胡媽媽,他可是首席弟子,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殿主,是不能成親的。”
薛祁詫異的看了林念紓一眼,心想著莫不是她知道聖殿的這個規定才喜歡沈晏的,隨即想到之前林念紓說的話‘我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是沈晏’,自己又胡思亂想什麼呢,說好了以朋友的身份守護她。
胡媽媽搖搖頭,嘴裡一連唸叨了三聲“可惜了”。
“胡媽媽,雖然尉遲家行事不端,但我今天可是藉著聖殿的勢,在尉遲家大鬧了一場。”
林念紓挑挑揀揀的把在尉遲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通。
“我母親已逝,雖然他們母子有利用我的嫌疑,但也是無奈之舉,而且我看柳姨娘這樣絕不是什麼憂思過重所致,於是乎就把她帶出來了,想讓大夫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胡媽媽聽完後湊近看柳姨娘,想著柳姨娘與自己年歲相仿,卻被蹉跎成這般模樣,心中感慨。
“你是個好心的,就不怕尉遲傢俬底下報復你?”
“我怕,可是我不忍心見她如此,而且有聖殿在,尉遲家這回攤上事兒了。”
“姑娘,我還挺佩服你的勇氣的,那尉遲家行事已經讓很多人不滿了,可人家家大業大惹不起,再者這城裡的公子哥把尉遲小姐捧上了天,但凡聽到說她不好的,都要倒黴,一來二去也就沒人吱聲了。”
“胡媽媽過獎了,我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我沒什麼家人朋友,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聽您這意思尉遲家得罪的人還不少,您可以和我講講嗎?”
“這……姑娘,我是我不願告訴你,你也知道我是做媒人生意的,要是尉遲家知道我在他們背後說壞話,斷了我的生意可怎麼辦?”
玲瓏眉頭微蹙,這一路來看似是林念紓在主導,其實話都是順著胡媽媽的意思來,罷了,林念紓有自己的想法,配合她就是了。
這胡媽媽也不是個傻的,沒點能力誰敢去尉遲家鬧,聖殿雖然厲害,可這些年也不是沒人找上聖殿,可最後都被尉遲家破財消災了,反觀尉遲家愈發囂張卻不留證據,讓人有口說不出。
林念紓瞭然,看來得換個策略了,這個胡媽媽不是個能隨便忽悠的主,她一改先前的柔弱無辜,氣勢瞬間凌冽了幾分。
“胡媽媽以為,多少銀子合適?”
“少說得一百兩。”
胡媽媽有些忐忑的說道,一百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自己促成一樁婚事也就得幾十兩,這說點八卦若能拿一百兩,那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區區一百兩而已,胡媽媽,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我和尉遲家不死不休,至於尉遲家得罪的人你說或不說,都不影響最終的結果,可是我想看尉遲家變成過街老鼠,你若是能把我今天說的那些傳出去,我保你無恙,另有五百兩酬謝。”
林念紓說完,肉疼的拿出兩錠銀子,“這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