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看向林念紓。
林念紓正低頭思考,此時她的腦子裡亂如麻,沈晏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他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救她了。
“念紓,你怎麼說?”
“啊?說什麼?”
“夫人說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無錯書吧林念紓對上林淺那殷切的眼神,很想順她的意,再者她的脖子現在還疼著,沈晏雖救了她,她也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
沈晏看出了林念紓的猶豫,心中氣惱,自己第一次上趕著幫人,要是被拒絕了多沒面子,於是給林念紓傳音:關於你的傳言我已經有了眉目,還有這白府秘密可真不少。
林念紓心動了,“娘,既然白少主都這樣說了,您就放心好了。”
林淺也看出來了,以沈晏的身份,容不得她們拒絕,若說多了惹惱了他,對林念紓有害無益。
“白少主,請您多擔待。”
“夫人,晚輩姓沈,你叫我小沈便可。”
林淺點點頭,她命人給沈晏安排了住處後就離開了。
“我的傳言是這麼回事?”
“這就得問問皇宮那位了。”
沈晏也想不通,白建業是皇帝的心腹近臣,白風華是未來的太子妃,皇帝搞這一出若單單是為了斷了太子的念想,那也太可笑了,除非白風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對這白府越來越感興趣了。
林念紓皺眉,皇帝怎麼回事,原著裡那麼慈祥和藹的人,竟然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你知道了白府什麼秘密?”
沈晏聳聳肩攤開手,“不知道,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嗎?”
“沈!晏!耍我很好玩嗎?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該設計你,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林念紓吼著吼著就快哭了,她太不爭氣,別人說什麼都信,活該被耍。
沈晏無奈,小丫頭怎麼又哭了,“丫頭你別哭,我沒耍你,我是真的還沒查到。”
“真的?”
林念紓的眼淚還掛在臉上,沈晏用袖子給她擦去眼淚,然後捏了捏她有些嬰兒肥的臉,微微一笑。
“騙你幹嘛,傻丫頭。”
林念紓懵了一瞬,隨即小臉爆紅,笑得那麼好看做什麼,還捏她的臉。
沈晏見林念紓的反應,笑得更開了,林念紓羞得跺腳,小跑回屋關上門。
下一秒,林念紓又開啟門,朝著沈晏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沈晏,今日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他日你遇險我必救你。”
沈晏不在意的點點頭,他在和昭的事差不多了,幫完林念紓就會離開,從此再無交集。
林淺回到自己的院子,見白建業在,不想搭理,徑直走了過去。
“夫人這是在怨我?”
林淺停下腳步,也沒回頭,“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怨你,我恨你。”
“今天是我衝動了,念紓她的脖子怎麼回事?”
“你都要打死她了,還問這些幹什麼?”
林淺越想越恨,虎毒還不食子,白建業怎麼下得去手,今日之事若換成白風華,白建業會罵一句嗎。
白建業自知理虧,說了句“外面的流言我會查清楚”便要走。
“白建業,我們和離吧。”
她不是沒想過和離,但為了女兒又忍住了,現在女兒都不在了,她也就不在乎了,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林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
白建業的眉頭都皺成個川字,“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如果是為了念紓的事,我自會給她個交代。”
林淺苦笑,不缺吃不缺穿就是對她好嗎?當初求親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什麼不納妾都是笑話,要不然哪兒來的白風華,還只比紓兒小三個月,這些年的屈辱她受夠了。
“我意已決,多說無用,你要怎樣才肯同意?”
之後林淺和白建業單獨在屋內談了很很久,屋子裡時不時發出爭吵聲,最後他們寫好和離書,簽上各自的名字,一式兩份。
“你放心,我會送風華出嫁,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養了十六年的女兒。”
“如果你後悔了,就撕了和離書,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我不會後悔。”
林淺笑了,她竟然笑了,白建業坐在書房裡發呆,多少年了,林淺在她跟前就沒笑過,今天竟然因為一份和離書笑了。
白建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心裡空落落的,他是不愛林淺,但夫妻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林淺的存在,還有白念紓,他雖關注不多,但那也是他的女兒,以後她們娘倆就會離開,老夫人知道了非得把他罵死,不過一想到白風華,他心裡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白建業離開後,林淺從梳妝盒裡取出幾張紙,看著上面所寫哭了,隨後又邪氣的一笑。
白建業啊白建業,你以為我們和離了就沒事了嗎?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我不會要你的命,但你欠紓兒的必須還回來。
林淺把和離書和那些紙張鎖進梳妝盒,她又寫了一封信讓心腹送出去。
正在和沈晏鬥氣的林念紓不知道,林淺為她做了怎樣的安排,等她知道的那一天已經物是人非,她無比後悔對林淺的關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