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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營地受襲

白君將自己的檔案拿好,然後向開啟了第二個檔案袋。

2號。

千雪,女,3歲,無特殊體質或疾病,嘗試移植【觸鬚】

1月3日,出現高度發熱,已抽血。

化驗結果:免疫性發熱。

1月4日,高燒不退。

~

這個女孩的檔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亮點,移植基因也不是傳說中的神獸之類,白君也沒再看下去。

索性與陳鋒一起離開了。

透過漆黑的樓道,走出福利院的大門,合上被破壞的大門,兩人就上車準備離開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高樓上的倩影。

陳鋒照常開車到高速附近的超市裡拿取物資,白君卻沒那個心情,一個人坐在車裡發呆。

“【蚩尤】?先天性無免疫?我的父親是誰?”

白君腦袋裡面一點頭緒沒有,本以為來到福利院可以調查清楚自己身上的疑問,誰知道帶來了更多的問題。

但也不是沒有收穫,這不是證實了自己是改造人的身份,知道了自己改造了【蚩尤】嘛。

陳鋒拿了一些吃,口罩與一個收音機,兩人就又走上了高速。

白君索性不再去想那些,還不如這幾天好好訓練,爭取能使用【蚩尤】大部分力量。

白君得知自己改造的是【蚩尤】也心中暗喜,要是什麼低階怪獸還不如不是改造人好呢。

將車停在貨車旁邊,兩人下車翻越貨車回到據點。

“你們回來了!”祈千秋喜出望外,這段時間裡感覺哪怕離開白君一分鐘心中的安全感都會明顯下降。

“嗯,調查清楚了,白君就是改造人。”

“是改造人嗎?”祈千秋的語氣很奇怪,聽不出高興還是難過。

“他是【蚩尤】!”

“啊?兵主蚩尤?這也是古代怪獸嗎?”祈千秋對此大為震驚,怎麼說好的怪獸都在向神獸的方向發展啊。

“應該吧。”

與陳鋒分開,白君和祈千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男孩子不好威風?知道自己改造的是【蚩尤】不應該高興嗎?但是祈千秋總感覺白君的狀態不是很對,顯然是有別的事。

祈千秋走過去像個樹懶一樣抱住白君:“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和我講一講嘛?”

白君將牛皮筆記本遞給祈千秋:“沒啥事,就是好奇我爸是誰。”

祈千秋翻開筆記本看著這些關於改造的內容,然後翻到第三頁,她也怔住了。

祈千秋是將近10歲左右家庭破碎,然後就因為沒錢而轉校。

白君則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父母,這種人大機率一生是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幾乎沒有什麼關聯的。

但是這個筆記本卻突兀的出現在了白君的生活,像是19年來一直平靜且麻木的湖面忽然蕩起了漣漪。

“這個關於你改造資訊的筆記本為什麼會有你父母的字?”

“我不清楚,或許他們一直在那個福利院陪著我,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那他們是知道或預謀你成為改造人的人?”

“或許吧。”

白君表現的不是很在意,但是眼角的卻止不住的發酸,漸漸地眼中多了些水霧。

這麼多年白君過得都是什麼日子?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自己以前或許每一天都能與父母見面,但是卻不肯與自己相認,為什麼?白君不理解。

祈千秋抱得更緊了。

~

到了下午,陳鋒依舊組織練拳但是還是幾乎沒有什麼進展。

霧霾更加濃郁了,所有人派發了一次新口罩,然後分配衣袋點食物準備吃晚餐。

烏鴉的叫聲還是在天空中迴旋,氣氛相當詭異。

白君幾人也都感知到了這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就這樣世界越發死寂。

啪!

隨著一個木屋的轟然碎裂,詭異的氣氛終於被打破。

從木屋廢墟中走出一個渾身黑色的大鳥,通體烏黑,羽毛油光發亮,銀色的喙上面是滲人的寒光,正張開翅膀示威,翼展長2米左右。

“不好,是【掠鴨】。”

張青第一個認出,然後立即拉著白君與祈千秋就向後跑。

陳鋒也聽到動靜從房子裡出來,剛出來就和【掠鴨】打了個照面。

“都快跑!”

陳鋒說完話直接出拳,卻被【掠鴨】原地起飛躲開了。

它的翅膀甚至都能吹起不小的風來。

白君安置好祈千秋後,也隨即加入戰鬥。

張開雙拳眼睛死死的注視著【掠鴨】在空中盤旋的身影。

【掠鴨】縮起脖子,瞄準一個難民就開始俯衝,這種體型的大鳥俯衝的速度卻不慢,甚至現在的白君都完全看不清。

陳鋒在向那個難民那裡跑,試圖從死神的鐮刀下救回那個人。

但是顯然是徒勞,速度根本不和【食人怪人】在一個檔次,這是貨真價實的【失控】級,不需要數量彌補。

難民身體被堅毅如鐵輕而易舉的鳥喙洞穿,腸子等內臟流了一地,再無一絲生還的希望。

血腥味鋪天蓋地的向所有人席捲而來。

白君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往【掠鴨】那邊跑,但是【掠鴨】早已經切換目標迅速起飛了。

這畜生用的是陽謀,要救人就要一直跟著它消耗體力,不救人它就一直殺傷你的人,它累了就可以立刻飛走,不會置身險地。

雖然不算進入戰鬥狀態,但是隨著難民接二連三的倒下,血腥的味道直衝白君的神經,體溫又開始不自覺的升高。

速度也隨即加快,卻還是趕不上【掠鴨】的速度。

陳鋒顯然憤怒不已,由某種特殊能量構成的牛角又開始長出,雙眼血紅,看準時機竟然在撲倒低空俯衝的【掠鴨】,不等【掠鴨】反應,亂如雨點般的拳頭就瘋狂的砸在它的身上。

【掠鴨】倒也不是呆子,用鋒利的足部抓開陳鋒,然後立刻回到空中,眼神裡彷彿滿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