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弄死一隻!”
這個瘋狂的念頭在白君腦袋裡揮之不去,但是沒有準備的直接出去單挑肯定是死路一條。
【食人怪人】蜷縮在門口,靜靜的舔舐自己的傷口,沒幾分鐘竟然開始睡覺。
它根本不需要擔心這群食物逃跑,只需要在門口等兩天就可以把他們熬死,完全沒有必要拖著受傷的身體撞門。
白君弓下腰離開小視窗,開始在食堂尋找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
但是整個食堂找了一圈竟然沒有一個鋼棍鋼管之類,只剩下桌子腿可以拆下來作為武器。
人群在食堂裡竊竊私語,不敢發出任何稍微大一點的聲音,生怕驚動了門口那隻【食人怪人】。
“如果他一直守在這裡,我們該怎麼辦?”
“應該不會,畢竟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拖不了多久的。”
“誰知道呢?萬一【食人怪人】受的傷壓根沒多重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硬拖著唄。”
“唉~”
眾人不再說話,一個個都躺在地上,這個時候也不在乎地上髒不髒了,約莫有個二十分鐘,關門的那個男人開始說話了,聲音不算大,只有周圍幾個人能夠聽到。
“兄弟們,我們要不把門加固一下?到時候萬一另外兩隻過來了怎麼辦?咱們把桌子椅子推到門口把門頂上。”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一個個又從地上爬起來,開始給其他人說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同意,所有人都開始忙活了。
吱!~這是桌子磨擦地面的聲音。
“抬!不要推桌子,抬起來沒聲音!”後面的大叔立刻上去制止。
“哦哦好。”
就這樣前後兩個門,都被堵得嚴嚴實實,眾人總算有點安全感了。
但是那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好像驚動了【食人怪人】,那畜生不再睡覺,開始來回踱步,又看看小窗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一樣,高興地嘶鳴一聲,聲音聽起來像是貓或豹子的聲音。
但眾人絲毫不覺得這類似貓叫的聲音好聽,只覺得不寒而慄。
白君在搬運桌子的時候順便卸了一個桌腿下來,有30厘米長,兩指粗細,一端被白君弄斷,留下了鋒利的木刺,可以當短棍使,也可以刺。
白君順手把棍子放在了揹包左側。
找到了武器,但仍然不能高興,還得想辦法弄個類似盔甲的防具要不然一下就被【食人怪人】拍死了,但是沒有鋸子也不可能將木頭做成盔甲,白君又想到了紙質盔甲,但是沒有膠帶和足夠的書,為此頭痛不已。
還不等白君找到可以當做盔甲的東西,意外先到一步。
那畜生應該是休息好了,竟然向窗戶靠近。
啪!~
玻璃被擊碎!
【食人怪人】竟然從小窗戶鑽了進來,一時間又是尖叫四起。
這小門口堵著一堆桌子,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食人怪人】直接撲倒一箇中年女人,殘忍的撕扯下她的頭顱!
“啊!媽~”一個看起來初中年級的小男孩,先是尖叫一聲,衝過去用拳頭瘋狂的攻擊【食人怪人】,但是沒有任何效果,被【食人怪人】一腳踢到腹部,飛出幾米遠重重的砸在牆上,又滑落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眾人卻是被一個小男孩感動到了,竟然有兩個大漢衝上去甚至撲倒了怪獸,他們也明白,跑是死路一條,倒不如上去打兩拳,倒也死的不憋屈。
【食人怪人】也不慣著。直接一拳打飛一個,撲向另一個一口咬碎頭骨~
整個食堂充斥著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與殘肢斷臂。
其餘人倒是沒那麼勇猛,都在瘋狂的移動著門口的板凳桌椅。
白君跑回祈千秋身邊將她背起:“抱緊我。”
祈千秋沒時間回答,早已被嚇得淚流滿面。
白君的速度不算慢,畢竟以前年年校運會長短跑冠軍都是他。
這個時候【食人怪人】也注意到了白君,向白君撲過來,白君跑的速度更快了,但是兩個人的重量怎麼可能跑得過【食人怪人】。
祈千秋被一把抓下,甚至哭出了聲。
危機關頭,白君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立刻停下,回頭以一種【食人怪人】都難以理解的速度接近,一腳踹向【食人怪人】,【食人怪人】被踹到一個趔趄,白君迅速抱起地上的祈千秋,向門口衝去。
這個時候,門口的桌椅板凳都已經被移開,有幾個人已經跑了出去。
【食人怪人】第一次被人類的力量震驚,但僵直時間不算久,立刻反應過來,向白君追去,到嘴的鴨子還能讓飛了不成?
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白君的速度又慢了下來,沒時間多想,只能繼續抱著祈千秋跑,但是卻因為沒法擺臂而失去平衡,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食人怪人】的步子也慢了下來,彷彿在嘲笑: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祈千秋膝蓋摔得出血但是沒時間管,嘴裡嗚咽著:“白君!不要~”
白君面朝地下,感受到腳被抓握,那股奇異的力量又來了,感覺時間變得好慢,不知是不是死前的走馬燈,腦子變得昏昏沉沉,不困但是腦海裡面很嘈雜。祈千秋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在腦海。
一些畫面閃過,好像是兒時被遺忘的記憶。
與一個小女孩在福利院一起看花,或是考了100分被院長爺爺摸摸頭等等等等,一些已經遺忘的童年瑣事都被一一想起,這些畫面過得飛快,直到定格在一個藍色的畫面。
被帶著呼吸機,周圍有一個白衣服的中年男人在與看起來像是助手的人說些什麼。
“不要!”小白君被束縛在床上,因為呼吸機的緣故聲音也變得模糊。
周圍都是藍色的,牆壁是,床是,地板也是。
床邊放著一個手術小推車,上邊是一些針管與藥劑,還有帶血的一把手術刀。
大概是被打了麻醉,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眼從藍色的回憶中脫離,思緒瞬間明朗,只覺得渾身力大無窮,用被【食人怪人】緊抓著的腿踹向它的胸膛,直接將【食人怪人】踹翻在地。
從背後拿起被削尖的木棍如野獸般撲向【食人怪人】,【食人怪人】想要起身躲避,但它的速度在白君眼中太慢了。
噗!
白君用木刺狠狠地扎進了【食人怪人】的頭顱,像是沒有阻礙般的刺了個洞穿,隨著腦漿與腦子的流出,它的手停止了擺動,【食人怪人】也失去了生機。
【食人怪人】剛死沒幾秒鐘就立即散發出了一股氣味,如同在野外病死腐爛的動物屍體一般難聞,隔著口罩也能清晰的聞到。
在確認這隻【食人怪人】徹底死透後,腎上腺素與那股力量一起消失,白君立刻疲軟的癱坐在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噁心的感覺充斥了全身,開始狂吐不止。
其餘兩隻還在宿舍區進食的【食人怪人】聞到了這股氣味,立刻如臨大敵般放棄進食逃離了避難所,路過食堂也沒有管裡面的白君與祈千秋。
兩人還以為它們是過來尋仇,又開始心驚肉跳,看到兩隻【食人怪人】徹底離開後,才放下心來。
此時食堂除了三三兩兩的人類屍體與【食人怪人】的屍體外只剩祈千秋與白君兩人,其餘人早已跑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