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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斬草除根

只見李巖手裡提著一條胳膊,來回晃悠,像極了那逛菜市場的老大爺,提著豬肉從肉鋪裡出來。

王建雄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被痛暈過去,只是因為失血過多,一陣陣寒意湧上身體,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痙攣起來。

他咬破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在這麼下去,他這條命要徹底交代在這了…….

他一個轉身,單手撐向牆面,用了最後的一點力氣,一個撐杆跳,身體瞬間後退十幾米,留下一地的鮮血。

李巖雙臂已經完全脫力,他腳下猛地一跺,一根枯樹枝一躍而起,衝著王建雄的後門而去。

“噗嗤”一聲,枯樹枝筆直地插入他的背脊,可惜樹枝太軟,沒有扎一個對穿,但也成功把人攔了下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個道理李巖時刻警記,向這種人要來殺自己的人,還是早點送走,才是上策。

李巖提著最後一口氣,腳下往前一滑,追到王建雄面前。

“李巖,放我走,如果我死在這,你脫不了干係。”

王建雄一手扶著受傷的胳膊,一邊喘著粗氣,說道。

他頭暈眼花,雙腳在地上攪動,想要爬起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看著躺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的男人,李巖眼睛微微眯起,抓起地上的石塊,對著他的腦袋,用力砸了下去。

這一砸,毫無技巧可言,完全是小孩子打架鬥毆的樣式,簡單,粗暴。

一下,一下,直到那張臉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本來面目,他這才收手。

昨晚這一切,他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根,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慢慢地閉上。

大概過了有十多分鐘,李巖稍微緩了過來,他睜開眼,耳邊是樹葉“沙沙”聲,鼻尖是濃重的血腥味,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他扯了扯嘴角,這麼久了,那房子的人,一個都沒有追出來,要說沒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看來,不單是外面,軍區裡也有人想要他死啊!

但也幸虧如此,不然今晚的事情,又是一件大麻煩。

撐著牆,他站起身,繞過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蹚著血腳印,一步步走回去。

並排的兩件房屋依舊暗漆漆的,與剛才離開時,沒有一點變化。

原本是想翻牆而入,但李巖實在是渾身無力,走到沿街的一邊,扣響了底樓的窗戶。

只一下,窗戶就被人從裡面推了出來。瑞谷凌那張驚慌的臉,出現在李巖眼前。

一見是李巖,瑞谷凌長舒了一口氣,擔憂地問:“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她趕緊把人扶了屋,見到李巖渾身的渾身是血,臉色變得慘白,聲音帶著哭腔問:“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我打電話叫醫生。”

說著,她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120。

李巖伸手攔住她,有氣無力地說道:“別打,我沒受傷,這些都是別人的,我只是脫力。睡一覺就好。”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栽在瑞谷凌懷裡,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了。

瑞谷凌看著懷裡的李巖,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充實。

這一個小時,是她這輩子渡過最漫長的一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她能感覺得到,一切都跟那位突然闖入的格斯瑪姬有關。

下午格斯瑪姬剛過來,晚上就有人追了過來。

要不是自己命大,或者那人壓根沒想要動手,說不定此時的她,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剛才她偷偷去看了那格斯瑪姬一眼,睡得很熟,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她又驚魂未定地坐在床上,連燈都不敢開,就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只能躲在黑暗中,無助的向天祈禱,祈禱李巖能平安回來。

幸虧老天聽到了她的祈求,真的把人盼了回來。

瑞谷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上下打量了他,用狼狽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樣子。

想了想,她還是動手幫忙清理……

當陽光灑照到床單上時,李巖才緩緩睜開眼。

“你醒了?”

沙啞的聲音在耳畔傳來,李巖側頭,對上一雙紅彤彤的雙眼。睡了一覺,此刻的他神清氣爽,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你怎麼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明顯一夜未眠的瑞谷凌,奇怪地問道。

“我擔心你,昨晚你真是嚇死我了,我真怕你一睡不起。”

李巖笑著搖搖頭,一把掀開被子,一愣。

此刻的他渾身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底褲,大早上的,擎天柱很是興奮。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被清理了,塗上了藥水,包上了紗布。

他淡定地重新蓋上被子,戲謔道:“你扒我衣服?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早在李巖掀開被子的時候,瑞谷凌就羞得轉過身,但即使如此,餘光依舊瞥見了那聳立的柱子。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昨晚怕你睡不舒服,就給你稍微清理了一下。”

“你快回房間換衣服吧,我去做早飯。”

說完,她火燒屁股似的,逃了出去。

身後傳來一連串的大笑聲。

等一切收拾妥當,李巖坐在餐桌前吃早飯時,張懷走了進來。

他擰著眉,看起來一副宿醉的模樣。

果然,昨晚他們那也出事了。

“有人給我們下藥了,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一無所知。”張懷解釋道,“早上有環衛工在弄堂裡發現一具屍體,面目全非。”

“是你乾的?”

李巖咬了一口煎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那個特萊爾昨晚來過了,他把瑞谷凌當成了格斯瑪姬,打草驚蛇。”

“我追出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我跟特萊爾打了一架,沒打贏,被他跑了。”

張懷大驚道:“那人的功夫難道比你還高?”

李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表情是說,你看不起誰呢。

“怎麼可能!”

“他受傷了,兩三天沒別想再來。趕盡殺絕沒什麼意思,給他點教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