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聲敲響了擂臺的戰鼓
坤小滿站在臺上,萬眾矚目,一身外袍在狂風吹拂下颯沓作響
她的對手,是一個右眼戴著眼罩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很畏懼,坤小滿本以為對方會直接投降,可小姑娘卻往前走了一步
“小滿前輩,我也想變得和你一樣強大,我今年剛學習了一些格鬥技術,能不能請您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指點一下?拜託了!”
說完,她直接鞠了一躬
坤小滿被丹元搞出了陰影,看到對方鞠躬,下意識側過身體
見對方並沒有攜帶緊背彎身弩,才裝作若無其事的站定在原地
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以一個武道前輩的語氣:“可以,反正今天參賽人員就二十名,我可以陪你多打一會兒”
“那就拜託前輩了!”
小姑娘鄭重其事的道謝,隨後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雨傘:“這是我的武器,其名為「煞血狂刀・真打」,我的刀法名為「遁地飛劍流」,請前輩賜教!”
聽著這一串高大尚的名詞,坤小滿明顯愣了愣
雖然她從未聽過對方口中的武器與刀法,但不妨礙她覺得不明覺厲
緩緩的擺出形意拳起手式,如臨大敵:“來吧!”
“看刀!”
小姑娘大步衝來,以超高的技巧,揮出了具有毀滅性的一刀,然後……
然後……
坤小滿輕輕一腳點在對方腹部,就將其踢飛出去
兩個人同時愣住
一個沒想到對方這麼弱,一個沒想到對方這麼強
“所以……”坤小滿眼角抽了抽:“你其實是個中二病?”
小姑娘被揭穿底細,也不惱
重新舉起雨傘,再次朝坤小滿衝去
這次坤小滿便溫和許多,她每次閃躲都會找到對方的破綻,以極輕的力道點在對方身上,提醒對方防守
坤小滿喂招喂的不錯,小姑娘的戰鬥意識與技巧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起來
臺下,觀戰的餘佳鑫捏緊了拳頭
憑什麼,昨天坤小滿打他破綻的時候那麼用力,今天身上還有點疼,可打別人的時候就那麼輕?
他看著臺上光芒萬丈的坤小滿,想起對方昨天那麼強勢的模樣
一直以來對戀愛沒興趣的他,居然隱隱心動了起來
餘佳鑫是富家子弟,但他卻並不風流,反而還是個純愛戰士
沒談過戀愛的他,正在思考該怎麼樣才能改善自己與坤小滿的關係
遠處,靠在欄杆上的丹元沒興趣觀看打鬥場面
他反而將目光轉向十米外的魏丞身上
剛剛一個染著藍髮的男生和他說了幾句話,似乎激怒了他
二人往教學樓後方走去,好像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比試一番
丹元思考了一下,果斷的選擇跟上去
他的跟蹤技術看起來十分老練,轉眼的功夫便躲到了一個二人發現不了的地方
“怎麼,如你這般厲害的天才,在打鬥前都不敢亮一亮自己的命牌的嗎?”
藍髮人戾氣很重,他挑釁著
魏丞冷哼一聲:“我魏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有何不敢?”
他伸出右手,一張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命牌懸浮在手掌
這是一張五星的命牌,名為「演員」
停頓片刻,魏丞收回命牌,舉起警戒棍:“看完了?那就動手吧!”
誰料藍髮人變臉極快,他一下子就服軟,拱手:“是我冒犯您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魏丞滿臉疑惑,沒明白對方意思
倒是旁邊偷看的丹元眼睛眯了眯
他剛剛注意到,藍髮人的手指甲如同獸類的鱗片般,在陽光照射下,居然隱隱的在閃爍著光芒……
不等他想太多,那二人便要原路返回
為了避免被發現,丹元也只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待著
坤小滿已經打完了
她原本還想再多教幾招,結果那中二少女沒體力了,只能作罷
“第二組,2a對戰2b”
“三班的丹元VS一班的任森!”
在廣播聲下,丹元走上臺,看見自己的對手居然正是剛才的藍髮男
無錯書吧此刻二人相距三步距離,丹元可以近距離觀察到,對方的手指甲的確很像是獸類的鱗片
只不過大部分人會當那是塗指甲油後的效果罷了
任森挑挑眉,很直截了當的問:“同學,你是幾星命牌?”
丹元笑了:“關你屁事?”
“不至於罵人吧?”任森臉色沉了沉,強行壓下怒火,繼續問:“我只是想公平競技,命牌的星級決定了人的體質,若你的星級比我高,我便直接投降,免得浪費時間”
丹元依舊是擺著那套明明很友善,可怎麼看都感覺不友好的笑臉:“愛打打不打滾”
任森臉色徹底沉下,他掏出一柄利刃:“爾要嚐嚐我寶劍是否鋒利嗎?”
“我劍也未嘗不利!”
丹元說完,便作勢要從懷中抽劍
面前的任森顯然是不瞭解丹元,他以為對方要和自己拼劍
於是沒有多想,甚至還走近了一步,想要搶佔先機
不料丹元卻是從懷裡扔出六枚飛鏢,分散著朝他飛來
這麼近的距離,飛鏢又布的這麼密集
即使他身手再好,也避之不及
右臂,左腿,各中兩鏢
還有兩鏢擦著他的耳邊飛過,險些將他爆頭
還沒來得及反應疼痛,便被丹元近身用匕首抵住脖頸
又是秒殺
臺下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
“這暗器哥看上去戰鬥力不弱啊,他最後不會成為考核的黑馬吧?”
“你別瞎講啊,我剛投了2000城幣押在小滿姐身上的,這要是輸了,我兩個月都得吃泡麵了!”
“差不多得了,丹元就一臭用暗器的,懂個屁的格鬥?我小滿姐近戰無敵,而且身形靈動,只要近了身,能踢的丹元跪地求饒!”
“細說跪地”
“踢?踢什麼?小滿姐能不能踢踢我,我想被小滿姐揉虐”
“呸,真噁心……”
一陣唏噓,本比賽自然是丹元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任森原本是要被老師送去校醫室的,可他卻拒絕了
一個人領取了繃帶和其他醫療用品,在臺下拔除身上的飛鏢
丹元掛著笑容,明明是想表達歉意,可看起來卻有點欠揍
走到對方面前:“不好意思啊同學,我下手重了”
任森有些不解對方的意思
剛在擂臺上偷襲打傷自己,現在就來道歉?
他心裡還是挺怨恨丹元的,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自己有「任務」在身
只能勉強擠出笑容:“沒關係,比賽嘛,磕磕碰碰正常的”
說罷,他眼咕嚕轉了轉,問:“同學,你看啊,你傷了我我都不計較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聽著這有些熟悉的開頭語,丹元遲疑了一下:“不能是讓我當你女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