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被嵐雨欣的話點醒了,她將揹包都給了嵐雨欣,嵐雨欣嚇了一跳。
“你幹嘛?你自己的東西自己保護好。我不可不管這些的”
“嵐嫂子,好嫂子,你先幫我收著吧,我現在很亂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爹讓我等本家來人後再行動,可是我不想起戰亂。”
“我知道,其實想讓皇權架空,只需要一個字!”
阿瑞疑惑的問道:“什麼字?”
“利”
“何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果你掌握了天下的財富,讓所有官員為你掌控,那他們皇朝何愁換不了?”
嵐雨欣風輕雲淡的表情感染到了阿瑞,阿瑞眼前一亮,感覺整個人都昇華了,思路也更開闊了。
“嵐嫂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要去偷光皇帝的國庫和私庫。讓他沒有錢給官員發,那些官員肯定就不會為他賣命了。”
嵐雨欣聽後臉一黑,她說的是這個道理嗎?“傻孩子先回去睡一覺,然後咱們再談談,我們現在第一要務是找房子安置下來!”
“房子?我有啊!”
說完他開啟自己的私房小盒子裡面就有好幾張房契和店鋪的房契地契。
“你們找的西花衚衕裡最大的五進院子是我家的,諾,給你們住!”
“這個我們不能要,你自己留著吧!”
“我的命還不知道一套房院子嗎?我爹給我留莊子和別院,店鋪也不少,我暫時不缺錢。”
嵐雨欣思考再三接了下來:“那行,這下咱們倆清了,這賣身契就給你吧!”
“不,不,不行,萬一皇上查起來怎麼辦?先放嵐嫂子這裡,防範於未然。”
“那,也行,要是你什麼時候需要再說?”
“嗯!”
“不好了,不好了,阿瑞,皇帝取消你世子身份了。”
嵐雨欣看著風風火火跑進來的常不凡問道:“怎麼了?”
“剛剛大街上有衙役貼告示說岳王死了居然找不到世子,說世子紈絝不堪,不學無術,有辱嶽王名聲,就連嶽王死了也沒有露面,所以不忠不孝不堪為子,不堪為世子,現剝奪世子身份貶為庶民 。”
阿瑞只聽到了他爹已經死了的訊息,其他的都沒聽到。
“打暈他,咱們立即搬家去西花衚衕,有事在那裡說比較好!”
常不凡聽後立即點頭打暈了阿瑞,讓他昏迷過去,一把撈起他的身體扛在肩膀上。
嵐雨欣就順勢將那個大包裹也遞給了他,讓他一起丟進了馬車。
嵐雨欣就拿起地契認真看起來,這是十年前買的,是嶽王買給兒子讀書住的吧?也不知道現在那裡有沒有人。大壯去看房子了,還沒有回來,這可有些著急了。剛想讓常不凡去找找大壯,就見大壯回來了。
“媳婦,我聽說岳王死了,特意趕回來看看。”
“嗯,那小子傷心過度,我讓不煩打暈了送去馬車上了,他給我了一張西花衚衕的五進宅子,你去過嗎?那裡有沒有人租進去?”
“有,好像幾個書生合夥租的。”
嵐雨欣想著這可難辦了,怎麼在不驚動王妃的情況下收回房子?
大壯見媳婦不說話就道:“咱們有房契就可以住進去,那院子大,讓那幾個書生住前院去,住一起就可以了,等到期讓他們再找也是可以的。”
嵐雨欣只能點點頭:“那你先去辦,記得換鎖換鑰匙,還要問問他們,他們的房租都是交給誰的?”
大壯點點頭,拿著房契就去了西花衚衕那處宅子。
見大門沒有鎖就敲門進去了,剛走了一個腳,就被人攔住了。
“喂喂喂,你誰啊?這麼無理?這是私宅,你個鄉下人就敢往裡面闖,誰給你們的膽子?”
大壯見這書生說話很難聽也就沒有給他留情面。
大壯冷聲道:“你是這裡的租戶?我來收回房子,你們可以搬出去了!”
那書生疑惑的問:“這房子什麼時候是你的了?明明是我家叔叔的,他特意從王妃手裡拿過來借給我們住的,你那裡來的鄉下人敢冒充房主?小心我報官,你快滾!”
大壯一聽居然是王妃借出去的?看來得找阿瑞問清楚這個人的叔叔是誰。
大壯道:“請問你叔叔是哪位?”
書生道:“我叔叔王妃管家趙德柱。他今天晚上會來看我的,你再不走小心就走不了了。”
大壯點點頭,“你們還是準備準備行李吧!”
那書生氣結還準備罵大壯,就聽到同窗在喊道:“趙煌奇,不在和說說話?”
“哦,一個瘋子,說是讓我們搬走,他是來收這個房子的。”
趙煌奇的話一出,驚出了三個書生。
一個叫宋亞軒和趙煌奇是同鄉,他也認識趙煌奇的叔叔,“趙煌奇,你現在趕緊去找你叔叔瞭解情況。”
趙煌奇奇怪的看著他:“為什麼?我叔叔是王府管家,這房子歸王府所有。”
張青搖搖頭:“非也,既然人家說了是來收回房子的,那人家肯定就有實質的東西來證明這是他的房子,比如房契地契之類的,怎麼你叔叔有這房子的房契嗎?”張青和宋亞軒是好友,關係非常友好。
趙煌奇聽後心裡也有些惶恐,他看向唯一沒有出聲的劉輝瑜。
“劉兄,你出身名門,肯定也能知道點什麼吧?”
“嗯,皇榜上不是說了嗎?嶽王爺死了,嶽王世子被剝奪世子身份,這是王府的產業,但是現在有人讓我們退房子,看來是世子身份被奪的嶽瑞安,如果他手持地契或房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他曾經是世子,這是他家的產業,所以他身上有房契或地契就很正常了,趙德柱不過是王府的管家,他只能負責照看房子的罷了。”
趙煌奇頓時有些腿腳發軟,這房子他還和他叔叔說準備科舉完後就賣掉的。
無錯書吧還好還沒有行動,他立即說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先看書,不用管我了!”
劉輝瑜見他如此匆忙,就知道他肯定和他叔叔想謀嶽瑞安的家產,心裡不禁嗤笑,刁奴就是刁奴。
他轉身對張青和宋亞軒道:“兩位兄長,咱們還是先收拾一下行李,等那嶽瑞安上門後,如果他同意借咱們住到科舉完,那咱們就付點房錢也是無所謂的。”
“是,是,劉兄說的不錯,我輩讀書人豈能佔人便宜?不過這個紈絝也是太過分了,既然在京城為何不給王爺收屍?還讓自己丟了世子之位?”
“這可不好說,你覺得他會這麼蠢?如果真是病死或是自然死亡,嶽瑞安會不出現嗎?王爺和王府是他的後臺,沒有王爺和王府,他能有好日子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是被陷害的?不能露面?如果一旦露面,只怕性命難保?”
張青一陣分析,突然拍下大腿,“不好,那趙煌奇去找他叔叔去了,那他叔叔肯定猜到世子在京城,只怕世子性命不保。”
劉輝瑜神情莫測的搖搖頭,“這事可不好說,他已經是被皇上奪了世子位的嶽瑞安,但是他仍然是財產的,並沒有沒收他名下的產業,也沒有定他的罪,這趙德柱想謀取他的產業,那也要看他背後的主子有沒有那麼聰明瞭。”
“咱們看戲即可,必須庸人自擾?”宋亞軒說道,眾人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