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霧斬獲紫藤獎視後。
咖位一抬再抬。
她原本就是個365天有360天都在劇組拍戲的活潑性子,現在更是閒不下,連餘崢都在她那裡頗受冷落。
偏偏餘崢這段時間倒是不忙了。
前段時間他剛二巡迴來,正處於在國外待久了,太久沒看見過女朋友的黏人階段。
溫時霧在青城拍戲。
他回國那天便拎包搬進她住的酒店,日夜獨守空房,幽怨無比。
哪怕去片場看溫時霧。
也見她完全沉浸在入戲的狀態裡,只有偶爾休息時才會看他一眼。
餘崢每天在片場就像個怨夫。
就連工作人員路過他的時候,都明顯感覺到好像飄著一縷冤魂。
“笑死,餘神好幽怨啊。”
“我好幾次路過他的時候,都聽見他在哼《梨渦妹妹》裡那句,她的小梨渦,終究不只屬於他……”
“我真的笑死,不過說起來,餘神吟唱也好好聽,嘖,那低音性感的嘞。”
“霧寶她怎麼捨得!!!”
溫時霧也沒有很捨得。
只是她只要進了組就會很專注,入戲後肯定也不會走神,有時戲與戲之間要連貫,休息時她也不敢去找餘崢。
畢竟那位蠱王威力極強。
她看他一眼就要淪陷,跟他親親抱抱多了,就很容易回不到戲裡。
所以溫時霧只能晚上回了酒店哄。
她撒著嬌啄吻餘崢:“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敬業,你開演唱會的時候,肯定也不能滿心滿眼都是我對吧?”
餘崢睨她:“我不能嗎?”
溫時霧停頓兩秒,沉默。
餘崢沒好氣地將她撈進懷裡:“只要你在現場,我哪回不是看著你唱?”
他霧管嚴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粉絲最近瘋狂玩兒梗。
說什麼“識時霧者為餘崢”,還有“別與時(世)霧(無)爭了,爭不過”。
總之就是調侃餘崢滿眼都是溫時霧。
溫時霧很難反駁。
她只能繼續撒著嬌哄,眨著眼釣:“我答應你,殺青後陪你出去旅個遊,好不好?”
餘崢眉眼間稍許動容。
目的達成。
他挑眉看向溫時霧:“真的?”
“嗯嗯嗯。”溫時霧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餘崢捧著她的臉,唇瓣便朝她壓下來,聲線逐漸沉啞:“那今晚先給我點兒甜頭。”
-
溫時霧殺青時已是深秋。
青城天氣轉涼,卻尚未冷到刺骨,偏他們旅行的地方定在了更冷的川藏。
這是餘崢提前規劃好的。
當然,溫時霧自已也對川藏風光充滿興趣,還不嫌冷似的非要冬天去。
她喜歡玩兒雪。
大西北地區冬季的絕美風光,可並非其他地方、其他季節能及。
溫時霧連續高強度工作了很久,林意羨也該給她放個假,不過這次又確實比以前更好說話。
雪山之行就這樣順利抬上日程。
溫時霧和餘崢落地後選擇自駕,從藏區到川西,一路看過神聖的宗教宮宇,藍色的湖水與冰川。
傍晚的日照金山點亮他們的眉眼。
大雪紛飛的曠野淋白了他們的發。
最後一日的行程是登雪山。
這也是溫時霧最期待的一項旅遊計劃。
但因為這裡海拔高,容易缺氧,所以適應了好幾天,才做好準備前往雪峰。
出發時天氣還算晴朗。
溫時霧表現得十分興奮積極,晨起時卻見餘崢眉眼凝重,似是緊張。
她好奇地湊近過去:“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缺氧啦?如果不舒服的話,要不然我們就別去了。”
無錯書吧餘崢眉眼微動。
尤其是在聽到溫時霧說不去的時候,他立刻抓住她的手:“沒不舒服,得去。”
溫時霧茫然地眨眨眼睛。
總感覺這個男人十分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秘密瞞著她似的。
不過溫時霧很快就忘了餘崢的不對勁,因為爬雪山爬得歡,餘崢表現如常,除了經常看手機外並沒有哪裡再惹人懷疑。
直到即將登頂之時。
溫時霧忽然發覺,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節的鮮花,為最後登頂的百米之程鋪出花道。
她這才意識到。
這場雪山之行原來另有秘密安排。
溫時霧有些訝異地轉眸看向餘崢,終於明白他為何晨起時便眉眼凝重,這一路還總時不時地去看手機。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餘崢的緊張情緒變得更加明顯,他喉結輕滾著:“怎麼了?”
“沒什麼。”溫時霧巧笑倩兮。
原來是要求婚。
她主動朝餘崢伸出了手:“那走吧。”
餘崢眉眼微抬,細緻地觀察著溫時霧的情緒變化,見她似乎並沒有什麼排斥情緒,反倒笑盈盈地在鮮花間望著她。
他牽住溫時霧的手。
同她並肩走完登頂的最後一段路。
溫時霧這才發現,原來大家早就已經在雪山之巔等待他們了。
近五千米的海拔,群山為證。
難得超好說話放了她的假的林意羨、坐著私人飛機跑來的夏灼灼,姜燃、林星柚、季嶼川……甚至連溫時野都站在那兒。
大家都為他們做見證。
山本無憂,因雪白頭。
以雪山之名,定山盟之約。
潔白神聖的雪山之巔上,餘崢再次為溫時霧唱了一首《梨渦妹妹》。
隨後,他鄭重其事地單膝跪地,櫻粉色的鑽戒在陽光下折射出再璀璨不過的光芒:“霧霧,你願意嫁給我嗎?”
溫時霧從未想過。
餘崢會在雪山上向他求婚。
她垂眸望著愈發驕傲耀眼、肆意張揚的男人,心中漣漪,萬分澎湃。
並沒有太多猶豫地向他伸出手,讓他為自已戴上鑽戒:“我願意。”
此刻。
他站在雪山之巔。
高於世間的一切。
卻唯獨低於他的愛人。
-
全文完。
文\/一剪月
2024.1.12~2024.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