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矛盾衝突越來越大,而那個所謂的背後之人都沒有出現。
時歲歲開始有些擔心了。
“齊瑾年,你讓開,這跟玄天劍宗沒關係。”
話音未落,面前的那些修士便提著武器,開始直接動手搶人了。
齊瑾年幻化出銀色長劍,反手格擋,長劍如虹,劍氣逼人,寥寥數招,便將面前之人逼退數步,他啞聲道:“表妹這麼聰明,不如猜猜為何背後之人還未出現?”
時歲歲一愣,心道總不至於是路上堵車了吧。
等下,是因為目前來的這些,幾乎都是天音閣的狗腿子,天天巴巴想著怎麼討好天音閣。
而天音閣見到那麼多人爭搶著給自己效力,自然不願意出現在此,平增嫌疑。
故而不出現,主打一個撇清嫌疑。
而無論時歲歲落到哪一個仙門的手裡,都是未知的危險,除了玄天劍宗。
“所以......”
時歲歲忽得抬眸,目光所及是男人線條明朗的下顎,他手握長劍背影挺直,站在她的面前。
也幾乎擋住了那些虎視眈眈的,看向時歲歲的目光。
所以,若是時歲歲無論落在哪個門派手上都合了背後之人的意思。
背後之人自然不會出現。
若是那些舔狗門派過於廢物帶不走時歲歲,背後的人才會親自動手。
“嗯,所以玄天劍宗不得不出手,可不是僅為了表妹你。”
只有護住時歲歲到最後,才能引得背後之人現身。
齊瑾年輕聲說著,像是在表明玄天劍宗為人處世的立場,又無意中減輕了時歲歲的壓力。
人往往是如此,若是一家人,便覺得麻煩了叨擾了不是分內之事嘛,若是個外人,便特別介意會給對方造成麻煩。
而現在,時歲歲便是這種感覺。
小時候,時歲歲替齊瑾年出頭,恐嚇了那幾個想要對齊瑾年做些什麼的男變態,結果那日她一把匕首甩過去,本是沒有傷到那個紈絝,結果對方膽子比老鼠還小,硬是自己腿一軟滑下來了,不小心碰到了插在石頭上的匕首,傷了命根......
這,就很難評。
對方家裡唯一的寶貝少爺就這麼受了不可逆的傷,家裡怎能嚥下這口氣,可沒少找玄天劍宗的麻煩,時天和時夫人可是好不容易,整整半年才擺平。
兒時記憶回來之後,時歲歲很清楚,這一段本不該出現。
因為她與齊瑾年本不該有那麼一段親密的聯絡,更不會出手相助。
若是侮辱齊瑾年的人物歸正主,是她的話,玄天劍宗的麻煩,也不會出現。
多米諾骨牌似的,一件事情的發生引發著下一件事情的發生。
不知道哪一件事該做,哪一件事情不該做。
唯獨不能夠依照遊戲裡的軌跡,因為齊瑾年在遊戲裡,死在二十四歲。
時嫣然橫劍而出擋在時歲歲面前:“各位道友管得,玄天劍宗怎就管不得?”
雙方僵持著,誰都不敢先動手,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一步化神,他們一些小門小派,一個化神的都沒有,最厲害的也不過元嬰中後期,若是真動起手來,還不一定是個怎樣的結果。
受傷事小,在後輩面前丟臉事大。
齊知婕不解:“二哥,嫂嫂是我們恩人,我們真要袖手旁觀?”
齊知易頷首:“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嫂嫂自有兄長。”
耳邊傳來異響,陣絲竹之音再度響起,越來越近。
齊知易抬頭,看向空中烏壓壓的一片。
無錯書吧“他們來了。”
齊知婕問:“誰?”
只聽嗖嗖幾聲,密密麻麻的冰稜從天而降,直直射向地面。
眾修士齊齊揮劍格擋,卻見來人氣勢洶洶,像是經過嚴密訓練,且大有不要命的意思。
有幾個修為低下的修士被冰稜刺傷,倒地不起。
齊瑾年揮劍斬斷幾支冰稜,嗤笑一聲:“各位都是聰明人自是知道來的這些人究竟是什麼目的,所以各位是留是退,好自為之。”
話音未落,七八十個黑衣人便已出現在大家的視野。
各個樣貌清俊,面如冰塊,沒有絲毫的表情,可是目標明確,是齊瑾年身後的時歲歲。
那群修士並不蠢,這黑衣人明顯就是來滅時歲歲口的,雖然他們猜不到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可動動腳指頭就知道仙門大家表面風光,內裡的齷齪事也不少。
這小姑娘扯開了人家的遮羞布,難怪被派那麼多死士來滅口。
而且他們根本判斷不出這些死士的修為,在修真界,若是比自己修為低的,那便可一眼看出,若是比自己修為高的,便看不出。
地中海已經汗流浹背了,他好歹是個元嬰初期,也絲毫看不出這群死士的修為,莫不是各個元嬰上,那碾死他們不是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該死,出來看熱鬧的時候,帶了全宗門,若是不要命留這,怕不是要滅門了。
地中海靈光一閃,指著時歲歲的嘆息:
“嚯,瞧瞧你這小姑娘,可不知禍從口出嘛!這下好了,得罪人了吧!”
說罷,訕訕一笑,雙臂一伸,帶著身後修士退後數步。
“縹緲宮宮訓是什麼?”
身後弟子齊答:“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修成仙!”
“為師希望你們能時刻謹記!且付諸行動,走!回去修煉!”
說罷,帥氣轉身,麻溜地御劍跑了。
時歲歲:.......
其他宗門石化了。
三秒後。
“嗨呀,晌午了,該回去吃飯了!”
“對呀對呀!”
“不!我要為民除害,守護蒼生!我要查清真相!我要——”
“你要好好吃飯,快快長高!別廢話,走!”
那個慷慨激昂的小孩子被揪著耳朵拎走了。
時歲歲:......
眨眼間,空曠的田野上便只剩下了那群黑衣死士,和時歲歲他們幾個原班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