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省將滿身血汙,不成人形的井小崗帶到了村部。
無數村民跟隨著他們的身後,蜂擁而至。
他們一定要親眼看見,親耳聽到,這個井小崗交待出他身後的同夥!
這些人為何如此喪心病狂,損害他們的利益?
平日裡和藹可親的村長,此刻臉色異常嚴肅。
他緊緊盯著井小崗,眼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劍,直刺他的內心,彷彿要將他斬裂開來。
村民們都憤怒盯著他,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撕碎。
井小崗的衣物破爛,身上多處傷口潰爛,發出陣陣腥臭。
"井小崗,你若不說出同夥,這村裡的每個人都會認為你是賊!" 勞德省大聲喝道,他的聲音在村部的大廳裡迴盪。
井小崗抬頭看了看四周,那些熟悉的面孔現在都充滿了敵意。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扛不住了,他不能再一個人背黑鍋了。
再這樣下去,他的家人也要受到連累!
"是...是容么妹,魏守他們..." 井小崗的聲音顫抖,但堅定。
“什麼?”
“竟然是他們?真的是他們!”
“我的猜測沒錯,我就猜是他們,畢竟這一次的用工名單裡面,沒有他們六家的人。”一個眉心有一粒痣的中年人激動道。
“對!只有他們才會眼紅,才會懷恨在心,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一個大媽憤怒道。
“鄉親們,今天我們都在場,既然知道是這些人禍害了我們的利益,我們堅決不答應!”
“走,我們一起行動,去把這六家人都抓來,把這六個罪魁禍首抓來審問,要讓他們認罪,交待他們的罪行!”
“讓他們賠禮道歉,讓他們做出賠償!”
“對,大傢伙,一起去!”
在場的眾人群情激憤,一個個的憤怒不已,相互吆喝下,集體行動,向著六家人的方向衝去。
龍么妹昨晚熬了個通宵,身體有點扛不住,現在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的婆婆,挺著個病弱的身體,在院裡洗著衣服,兩個兒子,無所事事的,坐在院裡曬太陽。
砰!
他家的院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踹開,一群人烏泱泱的擁擠了進來,七嘴八舌的大喊道:
“容么妹,容么妹在哪?給我們滾出來,容么妹滾出來受死!”
“你們幹什麼?膽敢衝到我家裡來鬧事,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龍么妹的兩個兒子,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卻喜歡打架鬥毆。
此刻見這些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的衝到他們家裡,激起了他倆的血性,擼起袖子就衝上去,要跟這幫人幹仗!
憤怒的村民,見這兩個蠢貨竟敢率先向他們出手,在怒火攻心下,紛紛對兩人展開了群毆。
一頓噼裡啪啦的拳腳下,兩人被打的渾身是傷,癱倒在地,本能的抱著頭,蜷縮著身子,儘可能的保護自己。
有人已經衝進了屋內,將容么妹從床上拖了起來。
這人有點不地道,抓住她的頭髮,將她在地上一路往外拖。
“啊!你們幹什麼?你們這幫天殺的強盜,你們這幫混蛋,你們為什麼要來欺負我?”
“我要去村長那告你們,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無錯書吧啪啪啪!
迎接她的是幾個耳光。
“他媽的,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有數,竟然還惡人倒打一耙,還敢說要告我們,先把你的罪行落實再說!”
容么妹聽到這些人的話,頓時就傻了。
他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東窗事發了,而且直接被村民們作為物件就鎖定了。
她腦瓜子嗡嗡的,想不通,事情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之前他們可是商量好的,結成了同盟,共同進退,而且哪怕自己被發現,暴露了,也絕不供出同夥的。
到底是誰把她給供出去了?
在一陣暈乎,渾身痠痛中,她被人連拉帶拽的就拖到了村部。
當她來到村部大門口時,看到其他幾個同夥,一個個鼻青臉腫,衣衫凌亂,跪在了村部門口的地上。
隨著她的加入,他們這一夥六個人,全部到齊。
容么妹看向在場的六個人,當他看到井小崗時,瞳孔猛的一縮,一股涼氣從她的尾椎骨升起,瞬間竄遍全身。
慘,實在是太慘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問題是出在哪裡了?
是這個井小崗,把他們這一夥人全部給供出來了。
“井小崗,你個混蛋,你不是男人,如此貪生怕死,這般背信棄義…”容么妹破口大罵。
井小崗看著這如潑婦般的容么妹,把頭扭向一邊,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與這個女人對罵了。
他現在最痛恨的就是這個女人!
若不是她一個勁的躥道他們,他們也不會被熱血衝昏了頭,迷失了心智,做出這等不智之事,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