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騰的一下就從床上竄了起來,一個閃身就出了房間。
“娘!我們家房子被人縱火了!”
風清揚一邊往外跑,一邊大聲叫喚。
汪汪汪!
趴在大門口的小灰,也從睡夢中驚醒,連聲大叫了起來。
一個飛身,就朝院門外衝去!
它要去抓住那個縱火的人,要將他撕碎!
竟敢來燒它主人家的房子?
風清揚到得屋外,廚房已經被燒著了。
看著廚房上空的濃煙與火焰,他的心跳瞬間加速!
這特麼的哪個混蛋燒他家的房子,別讓他知道是誰,絕對將他扒皮抽筋點天燈!
風清揚毫不猶豫地衝進了火海,火焰炙烤著他的面頰,熱浪幾乎讓他窒息。
然而,他緊咬牙關,堅定的穿過濃煙,找到了水源。
一桶水潑出,一簇火焰瞬間被澆滅,風清揚顧不得擦臉上的汗水和菸灰,再次投入到滅火的工作中。
一桶桶的水潑出,一簇簇的火焰被他澆滅!
他的身影在火光中快速移動,每一次潑水,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家,他們的棲身之地!
在他心中,火焰就是敵人,不能讓其傷害到自己的孃親和妹妹。
他拼盡全力,只為了這份親情!
君若蘭抱著女兒站在屋外,看著火光中的拼命救火的身影,淚水模糊了雙眼。
在風清揚的奮力撲救下,廚房的大火終於被撲滅了。
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他心中的怒火,如熔岩爆發。
廚房的火焰雖然已被他撲滅,但那濃濃的煙霧和焦味仍然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在提醒他那個縱火者的罪行。
他瞪視著那片焦黑,腦海中浮現出廚房被燒燬前的模樣:炊煙裊裊,香氣四溢,那是他親手打造的小天地,如今卻化為烏有。
風清揚的手指微微顫抖,那是憤怒與心痛的交織。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平息心中的怒火。
他發誓,一定抓到那個縱火者,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這深夜的動靜,驚醒很多的村民,大家紛紛從屋裡出來,聚在風清揚家院子裡,看著已成為廢墟的廚房,交頭接耳,輕聲的議論起來。
“這是怎麼了?廚房走水了?”
“這也太不小心了!”
“不對,這是有人縱火!”一個細心的人觀察了一番道。
“這是哪個天殺的,怎敢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屋子裡面可是有人的,這是要殺人害命嗎?”
“如此喪心病狂,一定要抓起來,接受律法制裁!”
“對!趕緊報官!”
“……”
風清揚從廢墟走出來,滿臉灰塵,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堪,有些地方被火燒焦,很是狼狽。
看到聚在院子裡的人,連忙告誡道:“別靠近那片廢墟,以免破壞了現場。”
眾人聞聽,連忙向後靠去,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捱到了火災現場,可就惹上了大麻煩了。
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氣息,黑煙嫋嫋升起,彷彿在訴說著剛才那場災難。
風清揚走到君若蘭面前,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娘,小妹,你們兩個沒嚇到吧?”
君若蘭和風子青兩人眼裡都是淚水,特別是風子青,這妮子眼睛都紅腫了。
她沒想到,只是睡了一覺,自家的廚房就被人給燒了。
她恨死那個人了!
一群嘈雜紛亂的人聲傳來,村長勞德省帶著一眾人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牛奔和水無痕,兩人更是衝在了最前面。
“老大!老大!這是誰幹的?”
“敢招惹俺們老大,不要讓俺知道是誰,俺牛奔一定要打斷他的四肢!”
“對!不但要打斷四肢,第五肢也要打斷!”
水無痕很氣憤的補充了一句。
一些村民不明所以,齊齊看向這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眼裡露出一探究竟的神色。
第五肢是什麼意思?
人不是隻有手腳四肢嗎?第五肢為何物?
勞德省看著那被燒成廢墟的廚房,心裡忍不住突突一陣狂跳。
特別是當他的眼睛看下來,正屋也有一些地方被燒燬了,更是嚇得差點暈倒過去。
若是在他村裡出了這等縱火殺人案,有人被活活給燒死,他的責任可大了!
“風小哥,風家嫂子,你們沒事吧?”勞德省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們沒事,多謝村長記掛!”
君若蘭回應了一句,臉上的痛苦和悲傷,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有沒人去報官?”
勞德省身為一村之長,格局較一般人要大很多,立馬就想到了要找衙門人來調查此事,找出事情背後的真相!
牛奔連忙一拍胸脯道:“俺這就去!”
抬腿就要往外面跑去,渾然不管現在已夜深,要趕山路去往十里外的鎮上。
風清揚拉住牛奔道:“騎我的馬去吧,這樣快點!”
“好嘞!”
牛奔將馬牽出來,一個飛身坐上馬背,然後衝向了夜色當中。
汪汪汪!
遠處傳來小灰的狂吠,中間夾雜著一個人的哀嚎慘叫聲。
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
“是小灰!”
風子青聽到這狗叫聲,立刻就知道是她家的大狼狗,奶聲奶氣的叫了起來。
“哥哥,小灰…小灰怎麼了?風子青語氣急切的喊了起來。
風清揚凝目遠望,看見一條大狼狗,在月色下對著一個人不斷的撕咬。
而這個人在它的撕咬和驅趕下,向著這邊連滾帶爬的踉蹌而來。
這是…
風輕揚心裡猛地一突,一個念頭湧上了心頭。
縱火的人被小灰給逮住了!
一個時辰後,有幾個人,騎著馬,手裡舉著火把,從村東頭飛奔而來。
賴志高,這位精明能幹的捕快,帶著幾個同樣身穿捕快服的同僚,騎著健壯的馬匹,緊緊跟在牛奔的後面。
無錯書吧他們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如同鼓點般急促有力,一會兒的工夫,就來到了風清揚家。
“老大,俺將賴捕快他們帶來了!”
牛奔跳下馬,跑到風清揚跟前,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賴志高几人來到近前,一邊打量案發現場,一邊問道:“你就是受害者,有沒有被破壞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