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應天附近後,朱楨對著那些蠻族呵斥道:“本王不是好殺戮之人,你們若是現在認輸,可饒你們不死,否則,別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那些蠻夷聽罷,哈哈大笑起來,紛紛嘲諷朱楨的不自量力,一個黃毛小子竟敢在他們面前放肆。
“大膽狂徒,竟敢口出狂言,我瞧是你們趕緊認輸,就這點援兵,未免太自信了些!”
那些蠻夷說完後,便揮舞著長矛刺過來。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朱楨,而是他身邊的那群士兵,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把朱楨放在眼底。
朱楨冷笑一聲,這些蠻夷,還挺囂張啊!他也懶得和這些人廢話,直接吩咐身後計程車兵開始反擊起來。
這種武器一經使出,立即驚住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那群蠻夷。
這東西簡直神了,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東西。
那群蠻夷原本信誓旦旦,認為朱楨他們是來送死,卻沒想到,朱楨他們的武器比他們的厲害多了。
在朱楨的一聲令下,他帶領的將士掏出了新式火器。
砰!砰!砰!
火槍齊鳴,硝煙四起,一陣巨響傳來,震顫著每個人的耳膜。
只見一團團血霧從空中灑落,伴隨著慘叫聲、痛呼聲不絕於耳,鮮血染紅了地板,濃烈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殺——”
朱楨一聲大喝,身先士卒的衝鋒陷陣,他手持利刃,砍翻擋路的敵軍,殺得那些蠻夷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撤!撤!撤!”
蠻夷的首領看著自己的手下死傷大半,瞬間有些慌張,了,這仗還沒打,他們就已經損失過半了,要是在打下去,恐怕會全軍覆沒,連忙下達撤離指令,可惜已經遲了。
朱楨他們早就做好準備,在敵軍想要後,他們迅速追上去,毫不客氣的把那群逃跑的人擊殺。
看到硝煙瀰漫漫的戰場上,一個個敵軍倒下,陶成道十分熱血沸騰。
“殿下,還好你帶我來了,不然我就要錯過這精彩的戰鬥了。”
朱楨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他也沒想到,這火器竟然能如此快捷的攻破敵軍防線,這才短短片刻,敵軍已經潰散,看來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
“好了,我們進城吧。”
解決完敵軍後,朱楨立馬帶人進城去找太子朱標。
“皇兄,臣弟救駕來遲遲,還望皇兄恕罪。”
朱楨看著朱標那副蒼白的模樣,眉頭微皺。
怎料,朱標沒說話,他身後的太子伴讀馬良弼跳了出來。
“呵,幽王殿下,你確實有罪,要不是你蠱惑陛下遷都,太子又怎麼會置於險地?雖說這次是你來救駕,也是將功補過罷了,太子殿下仁慈,不怪罪你,你也不能真就忘卻此事。”
陶成道聽到這番指責,有些不滿,要不是朱楨來救人,太子恐怕已經沒了,這是個對待恩人的態度嗎?
“哦,那不知我該如何贖罪,請賜教。”
朱楨搶在陶成道開口前,先開了口。
“如此大的罪過,自然是要給太子殿下磕頭認罪。”
馬良弼的話是徹底惹毛了陶成道,他頭一回見這樣的恩將仇報。
“呵呵,要不是我家王爺,你現在還有命活著站在這裡嗎?按你這麼說,你是不是也該給幽王磕頭謝恩?”
“你,強詞奪理,這怎能相提並論的?”
陶成道冷哼一聲:“呵呵,馬侍讀果然好大的威風呀,你說得就是對的,別人說的,就成了不能相提並論。”
馬良弼見陶成道與自己爭吵,心裡暗惱:“你算什麼東西?我可是太子的人,你竟敢如此與我說話,等回宮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朱楨不耐煩的打斷他倆的話。
“行了,都閉嘴,誰再說話,休怪本王不講情面。”
朱楨這一句話,讓兩人乖乖閉了嘴,不管內心再不爽,臉上都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他明白東宮的人這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叫自己明白,再能耐也只是個王爺,在太子儲君面前屁也不是,必須臣服太子。
剛開始只以為這是那馬良弼自己的意思,可朱標這麼久沒說話,顯然也是默許了這種行為,朱楨不由得有些心寒。
他為了讓太子放心自己從未有過爭儲君的想法,做任何事都得瞻前顧後,怕的就是惹他們不滿,連想接自己母妃出宮都不行,不曾想,他這般小心翼翼的做人,換來的卻是這般對待,真是諷刺。
不過,他心裡雖百轉千回,面上還是不顯,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直接跪下了。
“皇兄,是臣弟思慮不周,才致使您陷入危險之境,臣弟萬死難辭其咎,懇求皇兄降旨賜罪。”
說完,朱楨重重的扣下了三個響頭,這讓朱標的神色緩和不少。
他這次主動請纓,卻落了個深陷重圍的局勢,還要靠人來救,傳出去,別人都會覺得他這太子無能,恐怕還有人覺得朱楨比他更適合當太子。
朱標內心也有些恐慌,這段時間,父皇對這六弟的偏愛實在過於明顯,讓他產生了危機感,看朱楨也覺得有些不順眼,他不明白這六弟怎麼如此能出風頭?
所以剛剛伴讀馬良弼找茬的時候,他本想阻止,可也不知怎的,就是開不了口,或許,也是時候讓給六弟一些下馬威,讓他謹記自己的身份。
“你既然能來救駕,咱們以後還是好兄弟,以後還要好好相處。”
這時候突然聖旨過來,宣朱標回京,然後把應天鎮守史曹褒免職,充軍雲南,遇赦不赦,命令朱楨,鎮守留都統領六部。
本來心情就對朱楨有些不滿的朱標,看到聖旨後,立馬臉色大變,他覺得父皇這是對自己失望至極,打算扶持朱楨。
“不是,皇兄,父皇想必是過於擔憂,才叫你回去的。”
朱楨也想不明白,自己不是來救駕的嗎,怎麼還回不去了,還得留在這?他可不想管這些事,他的王妃還在府裡等著。
“呵呵,六弟,你莫要辜負父皇的信任。”
朱標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麼句話後,連聲招呼也沒跟朱楨打,直接回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