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站,她戴著防曬帽和墨鏡,拉著陸奕帆就衝向事先預定的房間。
“哇塞,太熱了。”
外面的太陽的太陽毒辣,人行馬路,就像空氣炸鍋裡的奧爾良雞腿,一不小心就被烤的外焦裡嫩。
吃完晚飯差不多天都黑了,兩人還沒洗澡,薛喀喀讓陸奕帆先洗。
“寶貝,不一起洗嗎?”陸奕帆拿好衣物,遲遲不進浴室。
薛喀喀扯了扯嘴角:“我和你進去了,還有機會出來嗎?”
“怎麼會?”陸奕帆無辜道。
“快進去洗,別廢話。”薛喀喀把他強行推進浴室裡,轉身離開。
陸奕帆從門縫裡探出頭:“你要偷看嗎?我不鎖門。”
在陸奕帆洗澡的這段時間,薛喀喀把她的行李箱開啟,蜜桃香漱口水,花果味的氛圍香身體乳,還有……純欲戰袍。
薛喀喀猶疑地盯著行李箱正上方那條深V領的杏色蕾絲網紗睡裙,眼珠一轉,又看向另一邊白色的卡通兔子睡衣,腦海裡不由浮現舒悅桀桀桀的笑聲。
“約會小心機,撩到他腿軟。”
冰涼絲滑的面料從手心傳來,薛喀喀頓時臉紅心跳,她迅速把睡衣連同漱口水,一次性面巾塞進懷裡,蓋著毛毯,若無其事地看手機。
浴室的門開了,男人裹著浴袍出來了。
“我洗好了,寶貝。”他說。
“嗯嗯。”薛喀喀低頭看手機,附和地點了點頭。
陸奕帆微眯了眯眸子,閒庭信步到她身旁,俊臉硬生生將薛喀喀懷裡的手機懟開:“你都不抬頭看一下你的寶貝麼?”
四目相對,薛喀喀目光閃躲:“你洗好了,該我洗了。”
在陸奕帆的注視下,她抱上衣物,逃也似的走進浴室。
陸奕帆拉開窗簾,遠處的高樓大廈連綿成黑色的山巒,霓虹爍爍,流光溢彩,在純黑柔軟的天然畫布上勾勒出五彩斑斕的漩渦銀河。
他眉眼淡漠,無垠的海面藏匿礁石和暗流,漩渦深處是張牙舞爪的人間煉獄,他無心角逐,苟且偷生,他亦不屑於攀附最高的燈塔。
陸奕帆擦拭著頭髮,書櫃上面的手機突然響了,頓時喚回他的思緒。
“喂?”他接起電話。
“是我。”來人的嗓音嚴肅沉穩,帶著幾分不怒自威。
陸奕帆作勢就要掛掉電話,聽筒那頭陸承堯的嗓音陡然冷了三分,語氣森冷:“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別逼我做出讓你後悔的事。”
男人低低嗤笑,語氣散漫不羈:“ 我逼你什麼,這不是老叔叔你自己把自己逼死了嗎?”
陸承堯氣的發抖:“你是我的兒子,不論如何,你都得回來幫我看管公司。”
陸奕帆輕嘲:“無中生子。”他對陸承堯的耐心已經告罄,結束通話了電話。
自從陸景沅去世後,陸承堯後繼無人,走投無路之時他想起了前妻的兒子,那個被他拋棄的棋子,話裡話外都想讓陸奕帆回來繼承家業,甚至不惜做出極端的行為。
“咔嚓”一聲,薛喀喀從浴室出來了,她包裹著浴巾,烏髮溼漉漉的,眼裡含著煙濛濛的受驚和羞赧。
杏色的睡裙被她緊攥在手心裡,她還是沒敢穿出來,只因透過鏡面,她覺得這幅姿態過於嫵媚放蕩。
陸奕帆轉身,看見她呆愣愣地杵在門口,眸底的陰霾一掃而空,泛起細細碎碎的笑意。
“怎麼這麼呆。”他情不自禁地湊近她。薛喀喀一下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將雙手負在身後。
陸奕帆忍俊不禁,她方才慌亂的行為,無不向人昭示著她在藏東西。
“寶貝在藏什麼?”陸奕帆歪頭,一臉好奇。
她神色慌張,滿眼抗拒:“沒什麼,反正你不能看。”
陸奕帆饒有興趣道:“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薛喀喀一手背對著,一手推拒著陸奕帆靠近,兩人像老鷹捉小雞,面面相覷地繞了一圈。
“嗚嗚,你真的不能看,你不能再過來了。”薛喀喀不知不覺地被逼至牆角,要是陸奕帆是蟑螂,她早就拿拖鞋拍他了。
陸奕帆挑了挑眉,薛喀喀可憐兮兮地貼著牆角,雙手負在身後,眼裡生氣又哀怨。真讓他想一口吃掉。
陸奕帆的手悄然觸到她的手臂,薛喀喀頓時被嚇出鵝叫聲“啊啊啊啊啊”。陸奕帆蹙眉,單手輕輕環繞她的臀部,微微一提,把她抱到床上。
薛喀喀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手心裡的純欲戰袍失力下落,明晃晃的杏色吊帶散落在白淨的瓷磚上,十分惹眼。
“寶貝的東西掉了。”陸奕帆微微下蹲,長手一撈,指尖攆起一邊細細的吊帶繩,杏色的蕾絲睡裙展露無遺。
“好……好漂亮的睡裙,寶貝是要待會兒穿嗎?”陸奕帆嘴角上揚,“公開處刑”。
薛喀喀只想埋頭裝死:“你閉嘴。”
陸奕帆適可而止,沒再逗弄她,“讓我幫你吹吹頭髮。”他拿起吹風機,將插頭插在床頭的電閘上。
薛喀喀乖乖地坐在床沿,沉默是金。吹風機的暖流流淌溼發上,她的秀髮柔軟,像是烏黑髮亮的綢緞,他五指輕柔地挑弄她微溼的髮絲,像是對待愛不釋手的寶物。
片刻,吹風機的聲響消逝,磁性溫潤的男低音從耳邊傳來:“吹好了,寶貝。”
薛喀喀敏感地抖了一下,下一刻便被身後的人抱到腿上。
“怎麼樣,寶貝,還滿意嗎?”
她低低“嗯”了一聲,問:“還有別的服務嗎?”
男人鳳眸微眯,喉底溢位低啞曖昧的淺笑:“有,只要是你,什麼都有。”
“幫我抹身體乳。”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