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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配不配

酒店

薛喀喀從浴室出來,身上的沐浴花香讓她感覺精神舒暢,她跳到床上滾了一圈,發出了舒服的喟嘆。

一想到出差費用一律可以報銷,薛喀喀給自己訂的五星級酒店,裝潢奢靡,環境優美。薛喀喀埋在被子裡咧嘴傻笑,待會兒門口還會送來她訂的外賣點心和紅酒。

拜託,剛剛那點烏龍事算個小鳥啊。

薛喀喀哼哼著古怪歡樂的小曲,手機突然傳來了不合時宜的鈴聲,

薛喀喀看了眼來電,拿起手機接聽:“喂,姜姐。”

姜姐其名姜婉,是薛喀喀的直屬上司,此次薛喀喀作為專案負責人出差A國有姜婉的一大手筆 。

“今天進行的怎麼樣啦,我的小助理。”姜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薛喀喀的腦海不由地浮現今晚的開工宴,忍住破口大罵彙報道:“喝了酒,過幾天應該就可以正式開工了。”門外傳來叩門聲,薛喀喀不假思索開門拿了晚餐。“呦,定了什麼好吃的?”姜婉聽見開門聲說道。

薛喀喀不打算瞞著她,“點心還有紅酒。”

“紅酒,幾位數啊?”

“哎幾位數而已啦,就……小四位數沒多貴。”薛喀喀將手機丟到床上,拿起高腳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我不管,你得給我報銷。”

香醇的紅酒裝在晶瑩透亮的酒杯裡,燈光下,那捧被輕輕搖晃著的暗紅色液體閃爍著碎鑽般的光芒,耀眼勾人。

薛喀喀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便掛掉了電話,將杯子裡最後一口飲而盡。

她愜意地打了個酒嗝,剛想再倒一杯,肚子猝不及防燒了起來,酒精在空虛的胃裡燃燒翻滾,她差點忘了她晚上沒吃什麼東西。

桌上放著精緻的草莓小蛋糕,酒店外面的夜色很美,薛喀喀臨窗而坐,用叉子一塊塊吃盤子裡的蛋糕。

落地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窗外天邊閃爍著城市生生不息的霓虹,迷離的光圈在夜色中暈染開,遠遠看著莫名親熱。

那些冉冉亮起的燈光無聲落進薛喀喀的眉眼裡,溫暖而又熟悉,時光的淺灘無端亮起一盞篝火,兩盞,三盞……

記憶中的畫面毫無徵兆地在她的腦海鋪開畫卷,歷歷在目,無處藏匿。

下一秒她乾脆起身把窗簾全部拉上。

那些紛紛擾擾的篝火頃刻被關在窗外,那顆差點被點燃的心也漸漸冷卻。

數杯紅酒飲下,薛喀喀體溫上升,感覺到了一種恍恍惚惚的愉悅,腦袋發燒,剛剛的東西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勾了勾唇,殘餘紅酒倒映出了她的微醺的臉龐,她漫不經心地注視著自己,指尖漫不經心地搖著紅酒杯。

腦袋放空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亂了她的思緒,指節輕叩紅木,發出清晰有力的聲音。

她不滿地蹙眉,這麼晚了誰來敲門呀?

那陣敲門聲響了幾下就沒了,室內又恢復一片寂靜,薛喀喀尋思著應該是別人敲錯了。

她又坐回剛剛捂熱的床沿,剛要拿起酒瓶倒酒,不遠處的門閘發出了金屬彈開的聲音,門被緩緩地開啟了。

她轉身瞥去,一個高大的,白色襯衫的男人赫然出現在眼前,和記憶裡的那人有幾分相似。

男人看了一眼她,合上身後的門朝床邊走來,薛喀喀眼裡不甚清明,但她的聲音一點也不含糊:“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嘴唇微動,未置一字。

看著他這副樣子,薛喀喀嗤笑出聲:“你很奇怪欸,你到底想幹什麼?”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陸奕帆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的膽子大了許多,單刀直入地質問他。

陸奕帆微偏過頭,那句醞釀已久的“我想來看看你”卻不知道這麼說出口,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

“半夜私闖我的房間,什麼目的都不單純吧。”她說。

話已至此,陸奕帆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濃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薛喀喀笑了笑:“這麼想看就走近點來看。”陸奕帆又離她近了些,皮褲若有似無地貼著她白皙光滑的膝蓋和小腿。

他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薛喀喀慵懶地轉了轉眼珠子,似乎想到什麼,指尖勾住他鬆鬆垮垮的真絲領帶。

她半闔著眼,眼神迷離,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拇指和食指一拉,陸奕帆不得不彎下大半個身子,薛喀喀肆無忌憚地湊近打量著他,

視野之下,胸口誘人緊緻的肉色從他微敞開的白色內襯暴露出來。

領口上的肌膚在燈光下猶如瑩瑩發光的溫潤白玉,薛喀喀的眼眸暗了暗,空氣有一瞬間的滯澀。

那顆雪白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薛喀喀手上一緊,領帶被人從兩端收緊,脆弱的凸起猝不及防被卡住,“呃。”陸奕帆只覺得喉嚨微痛,控制不住咳了兩聲。

暗紅色的領帶系在男人雪白的喉結上,卡在那處要落不落的,隨著男人的咳嗽微微顫動。

薛喀喀心下暗爽,勾了勾唇角,領帶靈活地從男人的後頸滑落,陸奕帆抬眸,就見她從床沿站了起來。酒意爬上她的臉龐,紅暈在她白皙的面板擴散,醉眼朦朧,她朝他命令道:“抬手。”

陸奕帆依她將雙手抬起放到她面前,兩隻手乖乖屈肘舉著,薛喀喀看了會兒,卻皺了皺眉:“不對。”

陸奕帆站著一動不動,一股暗香拂過,她赤腳繞到他身後,還未等他轉身,女人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窩,冷冷道:“放這裡。”

他負手,薛喀喀低眸,捻著那條暗紅色的領帶,輕輕將領帶繞過他的手腕,伴隨著布料磨合的窸窣,他的兩隻手被人從身後牢牢拷上。

薛喀喀綁好了又繞到他身前,上下打量她的傑作,她的目光有些惡劣停留在他勁瘦的腰際,她看著他帶有幾分命令意味道:“跪下。

陸奕帆怔了怔,片刻依她跪在她的腳邊。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矮了下去,她嘴角微翹,陸奕帆不明所以,只見薛喀喀側身從櫃子裡拿出一把剪刀。

“你猜我想幹什麼?”她拿著剪刀在空中筆劃著,眉毛微挑。陸奕帆蹙眉:“你喝醉了。”眼看他要起身阻止,薛喀喀拿剪刀的手一頓,在他身前蹲了下來,正巧對上了陸奕帆的眼。

女孩身上的酒味混合著甜甜的暖香縈繞在床角方寸之間,陸奕帆後仰,脊背繃直,白襯衣領口的胸口隱隱被一塊硬冷的東西碰上。

那把冷光粼粼的剪刀在他的注視下一路抵著他的胸骨向下描摹,刀尖經過處似有電流穿過,攝人心魂。

刀尖緩步移到腹部,還要再往下時陸奕帆的小腹驟然收緊,不料剪刀卻被腰帶生生阻隔住了,薛喀喀也不糾結,握著刀柄挪至下襬。刀頭貼上腹肌,傳來布料撕磨的窸窣聲,被高定西裝內的白色襯衫包裹的那具健碩的藝術品被剝落。

薛喀喀剪得歪七扭八的,鋒利冰冷的刀頭無意間觸碰到敏感的小果實,激起男人身體上的反應,但又被他生生忍了下來。

很快襯衫被剪開了,薛喀喀鬆了剪刀這才慢慢站起身,看著他眼神裡多了幾分玩味。

陸奕帆面上神態不窘,但是那兩顆晦暗的小果直挺挺地立著,他正經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澀氣。

薛喀喀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他,自上而下,他那處的暴發不容忽視。

“想要我疼愛你?”

她將腳腕抬起,有些嘲弄地抵上陸奕帆的下頷,力道促使他猶如待宰的羔羊,被迫仰起雪白的脖頸。碎髮下寒潭似的眼眸清凌凌的,似乎給出了答案。

薛喀喀笑意涼薄。

“那也要想想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