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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章邢王劉禪

子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芙蓉斜著眼睛瞥了一下子匯,扭著腰離開了前廳。

抬頭看著前方,高傲的抬起下巴,彷彿這樣就能高人一等似的。

等了良久,隨侍的太監才上前提醒。

“侍君,該回去了…”

淡淡的聲音,像公鴨一樣尖銳。

子匯面色平淡,看著面前的隨侍,只嗯一聲,斂回神思,向著幽蘭院走去。

隨侍靜靜跟著,不敢大聲喘氣,好怕驚擾了面前的主子。

“你退下吧,今日不必到後院去”

子匯側頭輕聲吩咐著,也只看到太監的冠帽。

隨侍得令,雙手合上附在肚子前,向後退了數步,才轉身離開。

站了一會,確定周圍沒有別人,子匯才慢慢走向後院。

一邊走,一邊回憶著今日所見。

邢王倒是沒有傳說中那般好男色。

今日立在殿前,子匯清楚的感受到了邢王對面前男子的嫌惡,卻偏偏又將人給留了下來。

這些日子的調查,似乎有些出入。

越想,子匯的眉頭微微皺起。

就算走進了後院,也沒有從思緒中抽離開來。

子南和魔魘正陪著奈娜子下棋,聽到腳步聲,便只有子南迴頭看了一眼。

有些奇怪子匯的表現,手中的棋子一時懸在空中。

順著子南的視線,奈娜子不解的看去。

心想,這氣息必定就是子匯無疑。

怎麼子南會是這個表情。

“師弟,這是怎的?”

子南疑惑發問,幾人視線全部落在子匯身上。

回過神來的子匯倒是有些愧疚。

“無礙,師兄怎麼今日才來看我”。

子匯的聲音有些雀躍,好似剛剛的人不是子匯一樣。

見到沒問出什麼,子匯也沒有別的表現,三人也沒多心。

“聽說那什麼邢王又選了一次…”

奈娜子隨口問著,手裡的黑子朝著右下角落子。

“沒沒,沒有,阿姐…”

子匯看著面前的子南有些焦急,一時口無遮攔,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了,我就隨口問問,對了”,奈娜子的視線轉向魔魘。

“那邢王你可查出什麼好歹來?”

魔魘搖搖頭,“邢王是旻皇的胞弟,自小從沒聽過邢王好女色的傳聞,也是兩年前,不知出了什麼變故,一向沉穩的邢王變得有些輕浮,甚至於不著痕跡,說些聽不懂的話,旻皇以為他精神出了什麼事情”,

魔魘的聲音傳來,混著手指敲擊石桌的聲音,讓人們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也是兩年前便一直如此,更是極少露面,大都在皇宮中,………”

說完皇家的故事,幾人一陣莫名,什麼鬼。

聽懂了,好像又沒有聽懂。

子匯有些懊惱,自己在王府,竟半點訊息也未曾得到。

王府主院

邢王劉禪二郎腿一翹,毫不客氣的搭在面前的案桌上,有些無所謂的吃著進貢的水果。

管家站在一旁,臉色難看。

“王爺,今日那位匯侍君,陛下便已經選定了,接下來就看王爺的了”,

管家的話帶著威脅的口吻,一點都不像一個奴才所說。

“若是王爺還不能讓人心甘情願的獻祭,陛下可沒那麼多耐心了…老奴只能言盡於此”

說完,眼神狠戾的離開了書房。

此劉禪,可非邢王劉禪。

眼前的劉禪是二十一世紀的草根屌絲劉禪。

原本在工廠打螺絲的劉禪,每天三點一線,流水線過不完爺的青春,疼痛文學也寫不盡爺的無奈。

除了在峽谷裡拆塔的樂趣,劉禪也感受不到這世間的歡樂。

就是這樣一個白天流水線,晚上峽谷遊的屌絲,一個不注意,趁著主管沒注意跑廁所拉屎打遊戲,結果被虐的破口大罵。

一個使勁,拉屎拉沒的青年,說出去都丟人。

這段歷史不提也罷!

沒想到天不絕劉禪,再醒來,自己竟然成了旻國的王爺,還是皇帝的親弟弟。

就問一句,吊不弔!!!

幻想美女金錢和權利的日子被旻皇全部擊碎。

對於自家老弟,旻皇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看就不是本人。

當下就命人拿下了劉禪,幾個酷刑輪番來了一遍,也沒套出真正的劉禪在哪。

也是親自扒了劉禪褲子,在屁股縫裡找到了自家弟弟的證據。

“放肆,你到底是什麼妖孽,快讓劉禪回來”。

旻皇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就是自家兄弟的軀體,卻並非他的魂魄。

還以為是仙魔兩界的妖人。

“我就是劉禪,我就是劉禪…”

這個傻逼,腦子簡單,四肢發達,要不是這具身體對旻皇太過重要,哪裡還有他活命的機會。

為了此事,旻皇甚至找到了仙魔兩界的人,結果無一不是說,此劉禪就是身體的主人。

沒有證據,妖人也不承認,旻皇根本得不到仙魔兩界的支援。

無奈,只好另外找了其他方法。

所以,這兩年,邢王才會一直被關在皇宮,而管家,也不過是來監視他的存在。

王府不過已然名存實亡。

但劉禪可不在乎這些,只要旻皇不動他,什麼樣的好日子沒有。

吹著口哨,劉禪晃著自己的右腿,在地上一點一點。

臉色是混不吝的笑容。

怎麼樣?就喜歡看管家這樣一副看不慣,又幹不掉自己的模樣。

當初在工廠,要是臉皮薄,還混什麼。

吐掉嘴裡的水果,對著外面就是一嗓子。

“更衣”。

太監們魚貫而進,低著頭,邁著小步,跪在劉禪的腳下。

兩人脫鞋,一人脫衣,一人迅速打掃著被劉禪吐的滿地狼藉的地面。

不消片刻,劉禪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玄色的外袍,順著肌膚,顯得異常絲滑。

腳上的靴子也是絲綢所制,便是邢王的姣好面容,卻也讓劉禪表現的小氣油膩。

這兩年,劉禪不是沒想過女人,奈何旻皇管的極嚴。

就是在皇宮裡調戲個宮女,也被旻皇將宮女賜死。

更別說那些想要貼上來,以求上位的女子。

為了不讓這個假冒之人壞了老弟的身體,搞出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旻皇乾脆給劉禪立了個喜好男色的標籤。

更是將府裡所有的下人全部換成男子,便是老嫗也不行。

見過宮女被活生生打死的場景,劉禪被嚇得不敢再動歪心思。

生活在和平年間的人,第一次如此直觀的面對死亡,說不害怕是假的。

儘管劉禪也跪著求皇帝放過那個無辜的女孩。

但血的教訓往往更加深刻。

王權的威嚴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