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雪帶著哭腔喚了聲。
夏錦柔微笑著看了過去,回過頭來對範子陽說:“子陽,你先跟彩雲姐姐去玩,好不好?”
範子陽聽後嘟了嘟小嘴,最終點點頭,“好吧,那子陽待會兒再來找柔兒姐姐玩。”
說完,範子陽轉身牽起彩雲的手。
彩雲溫柔的對範子陽笑笑,旋即對著夏錦柔說道:“王妃娘娘,那奴婢就先帶著子陽退下了。”
“嗯。”
“若雪。”夏錦柔淺淺勾唇,對著若雪張開雙臂。
若雪淚眼汪汪的撲了上來,哽咽著說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若雪好想你,也很擔心你……”
夏錦柔輕輕安撫著,“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開心點嘛!”
說著,夏錦柔抬手抹去了若雪眼角的淚珠,順勢牽起了她的手,“我們先回琴院吧。”
若雪點點頭,“嗯。”
棋院。
剛踏進書房,蘇沐宸便將藏在胸口的那張宣紙條取出,放入某一冊書卷裡。
隨後,又拿出蘇承翰利用知縣修建“觀月樓”的證據,思緒萬千。
“爺,您待會兒要進宮一趟嗎?”
“暫時不去了,二哥加派了宮中的人手,近日又周旋在父皇身邊,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想防著本王,暫且寬放他幾天。”
冷宇若有所思點點頭,“也對,還是小心些為妙。”
蘇沐宸接著道:“眼下本王最擔心的就是父皇,他即將退位……冷宇,盯緊宮內的事務,有情況隨時向本王彙報。”
“王爺放心,屬下會密切監視著宮中一切事務的。”
蘇沐宸去桌前倒了一杯水,“對了,本王待會兒要去青雲山檢視師傅的情況。”
冷宇立馬自告奮勇,“王爺,您的身體還在恢復中,還是屬下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本王一人去即可,你且看好王妃,若是阮秋瓷跟著回來了,估計她會來王府鬧事。你也知道阮秋瓷的性格,本王擔心王妃應付不了。”
蘇沐宸邊說邊將自已的佩劍拿起,用絨布仔細擦拭著。
冷宇雖然放心不下,但最終還是拗不過蘇沐宸,只好應了下來,“王爺,萬事小心。”
“嗯。”
大約到了黃昏時刻,阮秋瓷也跟著回到了落虹城。
只是這一次她並沒有直接進宮,而是告知車伕,徑直將馬車開到了七王府前。
想要硬闖,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阮秋瓷臉色驟然大變,怒斥道:“讓本公主進去!否則日後有你們好看的!”
守衛好言好語說道:“對不住了這位小姐,沒有王爺和王妃娘娘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七王府,您就別為難小的們了。”
“為難?”阮秋瓷嗤笑一聲,“你們知道本公主是誰嗎?”
守衛們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姑娘自稱“公主”,旋即相視一眼,“您等一下,小的先進去通報一聲。”
阮秋瓷雙拳緊握,氣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大聲道:
“聽好了!本公主是來自鳳鳴國的樂安公主,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也是你們七王府未來的女主人!”
不多時,大門突然被開啟了,出來的正是夏錦柔。
她無奈笑笑,雙手環抱於胸前,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樂安公主啊。”
阮秋瓷見狀,挑起眉毛,“怎麼?王妃娘娘不讓本公主進去說話?”
夏錦柔輕笑一聲,抬手指了指阮秋瓷身後的行李,“呵呵……公主難道就那麼迫不及待想當上王府的‘女主人’嗎?”
夏錦柔說著,特意加重了“女主人”三個字的讀音。
阮秋瓷有些心虛,瞬間變得張目結舌起來,“本公主……本公主就是想來王府借住兩天,王妃娘娘不會那麼小氣吧?”
夏錦柔象徵性的露出一個假意的微笑,“自然不會,兩天是吧?公主請進。”
她的語言謙遜柔和,內心卻不屑一顧,反倒是露出幾分趣味的神色,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兩天?看本王妃怎麼玩死你!
夏錦柔放話後,阮秋瓷立馬吩咐身邊的下人往王府裡搬東西,生怕下一秒就進不了王府的大門。
姜芷菡近日都不在王府,被淑妃召回宮去了。飯館裡最近都是若雪在打點,而江離然和宋聞璟也是偶爾來幫襯一下。
聽說蘇沐宸和夏錦柔回府,她和淑妃立馬驅車向七王府趕來,正好看到了阮秋瓷指揮下人將行李搬進王府這一幕。
一向溫柔的淑妃突然眉心緊蹙,唇線緊繃,眼眸裡透露出不滿,斥責道:“這公主,那麼早就搬進王府,成何體統!”
姜芷菡也蹙了蹙眉頭,“母妃,那位就是鳳鳴國來的和親公主嗎?”
“是啊,蠻橫無理、不成規矩,本宮是不會讓她嫁給我們宸兒的!”淑妃竟變得煩悶起來,她用手指捻了捻眉心,“走,進去看看她想整些什麼名堂出來!”
進王府後,夏錦柔依舊雙手環胸,秉著看戲的姿態,“走啊,怎麼停下來了?”
阮秋瓷冷冷地瞥了一眼,語氣傲嬌的問道:“本公主住哪兒?”
夏錦柔目光鄙夷,也不慣著她,變得不耐煩起來,“柴房?住嗎?”
“夏錦柔,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府沒有空著的客房了,柴房往前左拐,住與不住,公主自便!”
夏錦柔嘴角翹起,露出一絲譏嘲,鄙夷的眼神似乎是在觀看一場拙劣的表演,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準備回琴院。
誰知氣不過的阮秋瓷竟瘋了似的狂奔回來,想借機從背後倒她。
夏錦柔早有防備,靈活的側身一躲。待阮秋瓷摔倒,她也假裝扭到腳跌坐去阮秋瓷身上。
接著假意揉了揉自已的腳腕,“誒呦!疼死本王妃了,怎麼突然就扭到腳了呢?”
摔了個狗吃屎的阮秋瓷突然尖叫起來,“啊啊啊——夏錦柔,你還不快從本公主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