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猛的一抬頭,突然發現蘇皓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而手機也正被蘇皓捏在手上。
史珍香癱倒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差點尿了褲子。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蘇皓會找到自己家裡來,這下可真是完蛋了。
許強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蘇皓可是狂戰士的副隊長啊!
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都沒彙報,只能活著回去,受一頓罵倒是輕的。
萬一蘇皓是來殺人滅口斬草除根的,那該怎麼辦呢?
“喂?!許強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問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辦的不怎麼樣,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交代的事情他沒辦成,我交代的事情,他也沒辦明白。”
“算了,索性就不用他當這個傳聲筒了,我直接告訴你吧。”
“陳雪凝是不可能去為你們家,搞那個什麼狗屁聯姻的。”
“你們這次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惱我了,不想家族滅門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在眼睛眯著,要是再敢把手伸到金陵來,信不信我把你全家都剁了?”
蘇皓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僅一點都不嚴厲,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就好像在詢問對方的意見一樣。
看著蘇皓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許強也被嚇得兩眼發黑,差點當場暈過去。
電話那頭的許樂成沉吟了片刻,陰沉的問道:“你是誰?許強呢?”
“趕緊把電話還給他,我們許家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想逞英雄,起碼也要先搞清楚你面對的敵人是誰!”
“好好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再跟我說話!”
蘇皓聞言,冷笑了一聲:“我看真正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才對吧?”
“一個小小的許家,我有什麼得罪不起的?”
“別說是你們這樣的小門小戶,就算是你們最大的靠山來到我的面前,我也可以照殺不誤!”
“你知道我們的靠山是誰嗎?”
聽到蘇皓如此口出狂言,許樂成立馬就咬牙切齒的譏諷了起來。
“有什麼不知道的,不就是那個叫蘇修德的傢伙嗎?”
“你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替我跟他說一聲,他不配叫修德,應該叫沒品或者畜生才對!”
“你說什麼?!”
蘇皓這話完全把許樂成給聽懵了,“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有精神病吧?”
“你連當今夏府首席秘書長都敢侮辱,我看你是活擰歪了!”
面對許樂成聲嘶力竭的威脅,蘇皓全然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反唇相譏道:“活擰歪的是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為虎作倀的狗東西。”
“你們享了這麼多年的福,欺壓百姓,欺壓了這麼多年也是夠了。”
“盛極必衰,記住今天這個日子,這就是你們兩家開始走下坡路的日子。”
蘇皓的語氣無比堅定,彷彿彷彿這並不是一句氣話,而是斬釘截鐵的預言。
許樂成此時也終於意識到了,對面的人並非等閒之輩,光從其講話的格局就能看得出來,這人應該也是手握重權的。
想到這裡,許樂成不敢再和蘇皓硬碰硬,只能放軟了態度說道:“無論閣下是什麼人,這話我一定替你帶到。”
“只求你放過許強一馬,我答應以後再也不讓許家人去金陵了,這總可以了吧?”
“可以啊,你們身上畢竟流著跟我老婆一樣的血,我怎麼說也該賣你們一次面子。”
“不過也只有這一次,你給我聽好了,記住了,許家的手要是再敢伸到陳家,我蘇皓就親自登門,送你們全部歸西。”
“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儘管此時此刻,蘇皓和許樂成之間相隔千里之遙,但許樂成還是感覺後背一涼,脖子一緊,彷彿死神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把手機還給許強之後,蘇皓又來到了史珍香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史珍香,眼神之中寫滿了嫌棄。
“嘖,我不過是踹了你一腳,怎麼就尿褲子了?”
史珍香羞愧難當,但相比起尿了褲子,現在更重要的是趕緊請蘇皓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要不然這條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是……是蘇先生的神威,蘇先生的神威把我給嚇住了。”
“讓蘇先生見笑了,真是抱歉。”
“蘇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今天,我今天不該摻和進來的。”
“你放過我吧,再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後絕對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史珍香拼命的給蘇皓磕著頭,把地板都給撞碎了,額頭上鮮血淋漓,可蘇皓卻並不買賬。
“別跟我來這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可不是沒給過你機會,而是放過了你兩次,現在是第三次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不過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蘇先生……呃……”
史珍香還打算繼續求饒,然而就在他一個抬頭的功夫,蘇皓就已經扭斷了他的脖子,當真是說到做到,給了他一個痛快。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還沒等許強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史珍香就已經死不瞑目的倒在了他的面前。
史珍香的雙目圓睜,直勾勾地盯著許強,彷彿是在向許強鳴冤。
許強不是沒殺過人,但這一次史珍香的死,卻無疑給他帶來了最大的衝擊。
許強縮在沙發裡面,渾身抖若篩糠。
一直到蘇皓徹底消失在別墅內,許強才結結巴巴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爸……爸,快來救我,快接我回去!”
“史珍香被他殺了,他真的會殺人的!!啊啊啊!”
許強彷彿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時之間精神錯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只知道不停的尖叫。
許樂成暗罵這個兒子是個廢物,卻也拿他無可奈何,只能連夜把人接了回來。
回到家後經過大半日的休養,許強才總算恢復了些許神志,把發生在金陵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許樂成。
許樂成聽完之後也大驚失色,沒想到今日在電話那頭與自己對話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不過他並不擔心,反而還摸著許強的頭安慰道:“兒子你不用怕,狂戰士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你想想要不是實在沒人可用,他們怎麼可能讓這麼個年輕人上位,當什麼副隊長?”
“一個那麼年輕的女戰長,還不夠惹人恥笑的嗎?”
“他們現在明顯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你先好好養著,爸爸一定替你出氣!”
許樂成信誓旦旦的說著,似乎早在這之前就已經對狂戰士有了安排,所以才會格外的自信。
蕭公子那邊很快就接到了訊息,知道了史珍香慘死家中,許強被接回燕京休養。
雖然對這個結局早就有所預料,但當這一切真的發生之後,蕭公子還是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真不愧是蘇皓,一出手就這麼大的手筆!
他是真的一點面子都沒給許家留啊!
梅錢得知這一切後,忍不住給蕭公子出謀劃策了起來。
“蕭公子,我覺得我們也適當的跟蘇皓劃清界限吧。”
“蘇皓雖然是狂戰士的副隊長,但是許家背後不是還有蘇家撐腰嗎?”
“蘇修德現在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宛若當年的九千歲,盛極一時。”
“據我所知,現在的狂戰士已經激進分崩離析,蘇皓得罪了許家,搞不好會直接給狂戰士的解體上個加速呢。”
梅錢確實是有些頭腦和人脈的,她這番分析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是蕭公子是個投機主義者,他想要搏一搏。
“我知道,如果理性分析的話,你說的確實沒問題,我也的確該跟蘇皓劃清界限。”
“可我就是不想,說真的,我其實挺佩服蘇皓的。”
“而且我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我覺得蘇皓未必就比不上蘇修德。”
“啊?!”
聽到這話,梅錢還以為蕭公子是腦子進水了,否則怎麼會覺得蘇皓這個毛頭小子,能跟蘇修德相提並論呢?
“你別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蘇皓絕對不是個沒腦子,沒謀劃的,他竟然敢跟許家叫板到底,就代表他絕對不怕蘇修德。”
“我們不如賭一把,蘇修德的身邊有那麼多支持者,哪怕我把全家的所有錢財都獻上去,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可蘇皓不一樣啊,作為一個後起之秀,現在根本就沒什麼人看好他,唯獨我願意和他站在同一陣營,當他的左膀右臂。”
“如果哪一日他真的功成名就,將蘇修德取而代之了,那我們不就發達了嗎!”
蕭公子兩眼放光的說著,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