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和張翠花聽到這話之後,都覺得如釋重負。
畢竟他們已經知道了,蘇皓的師孃就是大名鼎鼎的蓋世殺神瑤池。
如果瑤池真的肯出山,那這世界上還真沒有什麼是他們擺不平的了。
就算蘇修德再怎麼不可一世,他也不能不賣給蓋世殺神面子。
陳馳對此卻毫不樂觀,連連搖頭說道:“蘇皓你別胡鬧,不要把你師孃牽連進來。”
“與其大動干戈,倒不如一走了之。”
“你讓我想想吧,如果實在沒別的辦法,那也只能委屈你一下,斷了這門婚約了。”
“到時候我帶著雪凝,收拾收拾家產,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隱居,哪怕在山野之中孤獨的過完一生,也好過去被那種老不死的糟蹋。”
其實陳馳壓根就不知道蘇皓的師孃是誰,但是在他看來,蘇皓的師孃有多厲害,終究是比不過蘇修德和許家的。
因此與其大動干戈,鬧得不可開交,倒不如干脆溜之大吉。
許四覺得妹夫簡直是太不開竅了,放著這麼好的女婿,不要竟然想帶著女兒去隱姓埋名,過苦日子,這不是瘋了嗎?
“我說妹夫,你就別和我姑爺對著幹了。”
“我姑爺有能耐,這件事交給他準沒有錯!而且應該也走不到要請他師孃出山的那一步,你就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聽到許四的話,陳馳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哥,你如今怎麼這麼不謹慎?”
“你該不會也跟其他的許家人一樣,想看我的笑話吧?”
“還是你根本就不同意蘇皓和柔柔在一起,所以一心盼著蘇皓死呢!”
“他就是個畫畫的,縱使有著過人的醫術,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想要去跟蘇修德抗衡,不也是以卵擊石嗎?”
陳馳一臉不憤的瞪著許四,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沒安好心,因為蘇皓揭穿了他在外面養小四小五小六的事情,所以在這裡蓄意報復呢。
看著一向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妹夫露出瞭如此氣憤的表情,許四簡直是哭笑不得。
“妹夫,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啊!我要是想看你笑話,早就看了,何至於混的被家族排擠呢?”
“我告訴你,我們之所以同意讓柔柔和蘇皓在一起,是因為蘇皓除了能畫畫,會醫術之外,還是狂戰士的副隊長!”
“他和狂戰士的戰長是師兄妹的關係。”
“你還不明白嗎?”
許四說完之後,看著一臉懵圈的陳馳,當場笑道:“你真傻呀妹夫!”
“蘇皓的師孃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利劍出鞘,無人可敵的蓋世殺神……瑤池大人啊!”
“啊?!”
突然聽到瑤池的名字,陳馳如同捱了當頭棒喝一般,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被陳雪凝及時拉住,恐怕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等等……”
“蘇皓,他說的是真的嗎?你……你是瑤池的徒弟?!”
陳馳這輩子沒追過星,要真說起有什麼偶像的話,那瑤池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崇拜的人!
甚至可以說是他們那一代人最崇拜的人,也不為過。
那是一位真正天上有地下無的傳奇泰斗。
甚至哪怕瑤池已經閉關隱世這麼多年了,每當有人提起她的尊名,大家還是敬畏非常,不敢有絲毫怠慢!
蘇皓笑著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算不上是瑤池的徒弟,畢竟我真正拜入的師門是她丈夫。”
“不過師孃也教了我很多,如今還把狂戰士副隊長的位置託付給了我,所以你不用擔心,沒人敢跟我搶女人,更沒人敢跟你搶女兒!”
蘇皓信誓旦旦的向陳馳發出了保證,聽的陳馳老淚縱橫,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嗚嗚嗚……”
“我……我陳馳何德何能,居然有你這麼個好女婿主動登門,真是老天爺開眼了,老天爺開眼了啊!”
“蘇皓,我不求你別的,當年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自己的愛人。”
“但是雪凝是我們兩個唯一的希望,我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請你無論如何要照顧好我的女兒啊!”
陳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反正如今女兒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他索性也就卸下心房,將這麼多年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陳叔叔,你別說這種喪氣話。”
“你放心吧,我不只會照顧好雪凝,還會讓你跟阿姨團聚,不管那個蘇修德是什麼樣的人物,他做出了這麼畜生的事情,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別別別……”
一聽蘇皓這意思,是要卯足了勁頭去對付蘇修德,張翠花一下子就急了。
“蘇皓,貪多嚼不爛,對於蘇修德那樣位高權重的人,我們還是能不得罪就別得罪了。”
“先穩住蘇家和林家要緊,不能讓雪凝嫁給那種糟老頭子啊!”
張翠花之所以如此急切慌亂,其實也不是沒有私心的。
畢竟當年只是幫助陳雪凝的父母私奔,就導致他們夫妻兩個被家族流放,過了好多年的苦日子。
如果現在再跑去得罪蘇修德,他們兩口子甚至是許柔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那就不好說了。
“阿姨,你也放心,蘇修德對我來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他功高震主,想對付他的肯定不止我一個。”
“我們只要能撕開一道口子,就一定可以撥亂反正,讓這個強搶民女的狗東西徹底垮臺!”
蘇皓此時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劃,只是具體要如何實施,還得見招拆招才行。
“行了,你別勸他了,我們和人家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反正有蓋世殺神瑤池在背後給他撐腰,你還怕她會出事不成?”
許四走上來勸說了自己的妻子一番,讓張翠花不要想這麼多了。
張翠花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憂心,但終究什麼也沒多說。
吃完飯後,大家就各自休息去了,也不知道一顆懸著的心,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落地。
反觀蘇皓,給狄拜打去了電話,準備先打聽打聽狂戰士跟蘇修德關係如何。
如果大家平日裡頗有交情,那他到時候就不趕盡殺絕,只要對方肯悔改,他可以放蘇修德一條生路,讓他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但如果蘇修德跟狂戰士關係緊張,那不如就乾脆撕破臉算了,反正蘇皓最擅長的就是斬草除根。
狄拜一聽蘇皓提起蘇修德的名字,在電話裡就沉默了良久都沒吭聲。
“怎麼了?你不瞭解嗎?”
蘇皓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狄拜的回答,於是就又追問了一句。
狄拜依舊沒有給出正面回應,而是反問道:“副隊長,出什麼事了?難道你做了什麼會讓蘇修德不高興的事情嗎?”
“非也非也,是這個蘇修德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不過你這麼說也不算有錯,因為我過陣子就會去一趟燕京,做點讓他不高興的事情了。”
“我跟你打聽打聽兩邊的關係,就是想看看到底要讓他不高興到個什麼程度。”
聽著蘇皓輕描淡寫的回答,狄拜苦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確實是想多了。
蘇皓這樣一個隨心肆意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呢?
“副隊長,我實話告訴你吧,狂戰士跟蘇修德的關係,幾乎就要不共戴天了!”
“我們之前不是說,夏府高層有內鬼,一直想要解散狂戰士嗎?”
“雖然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但大家心裡都清楚,指揮那個內鬼,讓他從中作梗的大機率就是蘇修德。”
“這個蘇修德仗著自己如今是首席秘書長,甚至都不向上彙報,就自作主張了。”
“如今的他,雖然還沒有到指鹿為馬的囂張地步,但如果繼續由著他這麼猖狂下去,如果哪天我們狂戰士真的被解散了,華夏恐怕就要被他顛覆了。”
蘇皓聽聞此言,眉頭緊鎖。
他對於這些權力鬥爭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但是如今的華夏掌權者也不像是個酒囊飯袋的樣子,怎麼就會被蘇修德拿捏到如此地步呢?
“那蘇修德就這麼為所欲為,難道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