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凝和蘇皓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覺得很是離奇。
尤其是陳雪凝,儘管得知母親還活著,但是一想到只要有那位可怕的大人物在,母女就永遠都不能團聚,她整個人就有些心灰意冷,眼淚掉的更是噼裡啪啦。
許柔走上前來,安慰了陳雪凝。
“好了,表妹你別哭了,你如今又不是孤身一人。”
“如果光靠著我父母和你父親的力量,肯定是不足以把姑姑救回來的。”
“可是現在不是有蘇皓了嗎?他可是狂戰士的副隊長呢,肯定比我們更有辦法。”
“你先別急著哭,聽聽蘇皓怎麼說吧!”
許柔滿眼期待地看向了蘇皓,陳雪凝也同樣哭著望向了他,顯然把蘇皓當成了唯一的希望。
蘇皓也知道,這四人已經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他也沒有含糊,當即就想起了辦法。
“你們不要擔心,血脈親情是永遠都斬不斷的。”
“陳雪凝的母親就是我的岳母,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無論那個大人物的身份背景有多麼強悍,都別想拆散我的岳父岳母!”
有了蘇皓的這番承諾,四人臉上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
他們果然沒有看錯蘇皓,他的確是個有情有義又有本事的。
然而在蘇皓話音落下之後,許四卻意味深長的開口勸說道:“蘇皓,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是凡事不能衝動。”
“對方的身份真的相當可怕,就算你能壓他一頭,也一定要講究方式方法,別真把人給逼到狗急跳牆的地步,硬是那個魚死網破就不好了。”
“而且據我估計,那人也未必會害怕狂戰士的勢力,撐死了大家就是旗鼓相當而已,你還命令不了他。”
許四說了一大堆,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到點上。
這搞的蘇皓有些著急了,他不耐煩的開口問道:“那個人究竟是誰,你就直說吧。”
“等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和身份,心裡自然就有衡量了。”
“唉,那位大人物名叫蘇修德,你應該常常能在電視裡看到他吧?”
“人家現在正擔任夏府秘書長一職,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也絕對算得上,權勢滔天,無人可擋。”
“哪怕你們狂戰士的勢力相當龐大,可以不聽命於他,但也終究不能不給他面子呀!”
許四悠悠地說著,神情顯得很是凝重。
蘇皓也沒有想到,跟岳父搶奪岳母的,竟然是這麼為身居要職的能人。
他的確身份尊貴顯赫,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蘇皓對此人越發不忿了起來。
“若是尋常的高門大戶,搞欺男霸女這套也就算了,他地位那麼尊貴,不好好修身養性,反而帶頭做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情。”
“還叫什麼蘇修德呢!我看他應該叫蘇無德才對!”
“只是可憐了我們這麼好的姓氏,居然出了此等敗類,就憑他也配跟我姓一個姓?!”
“哼!好啊,我就親自出手,將其斬草除根,也算是為我們普天之下的蘇家人清理門戶了!”
這個蘇修德屬實是把蘇皓給惹惱了,害得自己的女人和母親骨肉分離是一大錯,身居要職卻不知自重是另一大錯,。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蘇皓無論如何,也不能由著這個蘇修德為所欲為!
一聽蘇皓要直接打回去,張翠花趕忙上前阻止道:“可不行啊,姑爺,你千萬不要衝動。”
“雖然剛才從刀王.劍王的表現我能察覺得到,姑爺你也肯定不是等閒之輩一定相當能打。”
“但蘇修德同樣,也是個力拔千鈞的猛士。”
“你別看他現在擔任的是文職要員,但他的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當年外族來犯,蓋世殺神瑤池又在閉關修煉,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華夏危矣到時候,是他憑一己之力殺出重圍,將這些外族之人通通趕走的。”
“所以他的實力就算比不上殺神瑤池,也絕對不是能夠輕輕鬆鬆就解決的。”
“你就算真的有心,想要把陳雪凝的母親救回來,也該好好籌謀,從長計議才是。”
張翠花這番話已說出口,陳雪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臉憂愁地抓著蘇皓的手說道:“算了算了,蘇皓,要不然這件事就姑且放一放吧。”
“那個蘇修德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蘇皓若有所思,其實他也沒想到蘇修德能這麼厲害。
此人確實文武雙全,令人不容小覷。
如果他只是崇文或者尚武,那對於蘇皓來說是很好對付的。
但是此人偏偏既把持著大權,又擁有著高強的實力。
別說蘇皓要忌憚,他只怕當今華夏真正的當權者,別再擔心蘇修得功高震主吧?
儘管覺得這件事確實相當難辦,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蘇皓是絕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失望的。
“雪凝,你不要擔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回頭我親自往燕京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等我搞清楚了這個蘇修德的底細,一切就好辦了。”
陳雪凝能聽得出來,蘇皓對這件事其實也並沒有太多的把握。
她不想讓蘇皓為自己冒險,更不希望父親努力維持的平靜生活因自己而被打破。
於是陳雪凝強忍著心痛和不甘,再次對蘇皓開口道:“蘇皓,這回你就聽我的吧。”
“反正我跟母親已經分別這麼多年了,又何必為了一時的團圓,而讓大家的生活徒增波瀾呢?”
“我母親忍受了這麼多年的骨肉分離之苦,就是希望我和父親能好好活著。”
“如今我知道母親不僅尚在人世,而且還成為了那種大人物的妻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大家固然不能團圓,但只要心中想著對方,念著對方,終究可以千里共嬋娟。”
陳雪凝這話與其說是在勸說蘇皓,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對於這缺失多年的母愛,陳雪凝不是不想得到,而是不想讓大家因自己的任性而受到傷害。
蘇皓有些心疼的撫摸了一下陳雪凝柔軟的髮絲,嘴上雖然答應了,但心裡卻有著另外的想法。
就在一行幾人心情都很沉重的時候,陳馳怒火中燒的把釣魚竿扔進了院子裡。
“煩死了!”
他一進門,就暴跳如雷,眼珠子都氣紅了。
“怎麼了?”許四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妹夫如此失態,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趕忙上前詢問。
“現在的小年輕簡直太沒有禮貌了,老子辛辛苦苦的頂著太陽,打了好幾個小時的窩,總算是上魚了,結果來了一夥臭不要臉的來跟我搶地盤。”
“哥,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不小氣,我說那大家就一起調吧。”
“結果這老天爺也是耍我,那幾個臭小子的魚乾,噼裡啪啦的上魚,魚護裡都裝滿了,就我自己是個空軍,屁也沒釣著!”
“更可惡的是那幾個小子見我釣不上魚了,還嘲笑我呢,說我的裝備這麼貴,光是釣魚竿都花了大幾萬,結果空有裝備沒有技術。”
“臨了還把我的魚護給借走了,說反正我也調不上來,不如給他們使!”
“你說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聽著陳馳噼裡啪啦的抱怨,幾人想笑,卻又不敢。
誰能想到自從迷上了釣魚,陳馳這個年過半百的老漢,竟然一下子變得跟小孩一樣脾氣,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對了,你們湊這麼齊全,討論什麼呢?”
陳馳抱怨完之後,也察覺到自己有點失態,不想在晚輩們面前丟臉,於是立馬就轉移了話題。
“蘇皓他們沒有勸你倆離婚吧?”
“要是勸了,你們也別聽,你說你倆都扶持著走過這麼多年了,最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幹嘛鬧的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