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卻是驚掉了江愁眠的下巴,這地球果然是個圓,這人怎麼跑這來了。是誰不好竟然會是她?這她倆還真有緣吶。林夕啊,林夕啊,你竟然陰魂不散地跟著來了。
她一點都不覺得是巧合,這林夕只怕是來打怪升級的吧?那林夕是嫁給了誰?不會是杜南喬吧!對!肯定就是杜南喬。造的什麼孽呀。林夕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她恨不得鑽到地縫裡,聽著林夕身邊的丫頭在一一點名,林夕隨口一句話就安排好了,馬上要到自己了。她頭微微動來動去地看看周圍,這樣子也溜不了。
“歲寒。”林夕身邊的丫頭點了名。江愁眠只得低著頭站了起來,走到了離林夕不遠處的距離。
“上前來讓夫人看一看。”林夕旁邊的小丫頭只覺得這歲寒太不懂規矩了,小地方地就這樣。
江愁眠往前走了幾步。“把頭抬起來!”林夕發話了。她的目光落在了江愁眠的頭上。這丫頭怎麼看著那麼像一個人呢。
江愁眠只能把快垂到胸口的頭給抬了起來,卻是不直視林夕,只低垂著眼。
“是你呀!”林夕坐在椅子上笑了。“我還當你流放到哪裡去了,沒想到是到了我手裡。”她只覺得好笑,這人啊,得認命不是。顧宴思可是吩咐了,留著命在就行。
“回夫人,是我。”江愁眠心裡只覺得憋屈極了。林夕這樣子,怕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逃出了虎口,又入狼爪。還真是……誰有她倒黴。這管叔到底是幹什麼,竟然把她帶到了這裡,肯定就是故意的。
原來顧宴思是給她準備了林夕,這,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他怎麼想的?
“你這聲音,本夫人聽著極其刺耳。”林夕倒是開心不住,這江愁眠,她是恨透了這張臉和姐姐極其相似的臉。留在身邊也是一個禍患,但打發了出去吧,變數太多。殺又殺不得,“這手生得真漂亮,不如就去洗衣服吧。這麼漂亮的手洗出來的衣服,定是乾淨極了。”
“是。”江愁眠低頭應了下來,她沒有選擇。原以為林夕會直接處置了自己,沒想到會把自己留在府裡。她沒事吧?
接下來江愁眠領了任務就去了洗衣房裡,她看著洗衣房周圍的房間。有些疑惑,這人這麼少嗎?還是沒有分過來。林夕不會是想把她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吧?
“呦,倒是來了個新人。還是夫人特地交待過的。”這時候一個老婆子走了過來。“你去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後搬到那間屋子裡面去。”她說完指了指其中的一間。
“你動作麻溜點,這洗衣房的活計就有一件,洗衣服。分的人少,活計就有點多。”老婆子還在吩咐著。“對了,我姓王,叫我王管事就行。”
江愁眠看著王管事轉身走了後,就走回去要收拾東西去了。她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出來個殺手什麼的,殺了她,那不就死無對證了嘛。。
沒想到,一路上安全極了。江愁眠回去收拾了東西后就回了洗衣房的房間。進去一看。這洗衣房人少,倒是房間還算多。她還是住的單間呢。還算可以。
行李都才放下,就被王管事給喊了出去訓話。她出門一看,這洗衣房裡除了她就有十個小丫頭,還有一個王管事。
現在王管事正巴拉巴拉一大堆。還把洗衣服的事一個人做了一個細緻的分工。誰負責什麼給分得細緻極了。幸好府裡才有兩個主子,倒是也還可以。
“好了,各自幹各自的去吧。”王管事說完話就進了屋子裡面。肯定是去躲懶去了。江愁眠和其它幾個丫頭就開始各忙各的。
“歲寒,夫人送來了幾件衣服,你抓緊時間洗一下。”這時候林夕身邊的丫頭過來了。“這衣服可貴著呢,可別洗壞了。”
“唉呀,綠瑤姑娘,有失遠迎。”王管事聽出了她的聲音,趕緊迎了出來。
“王管事,你可看好了這歲寒 ,別出了什麼事。”綠瑤高高在上的開了口。然後就走了。
剩下江愁眠和盆子裡面的衣服。“今天不洗好,飯就不用吃了。你可給我記住一句話,這府裡可不養閒人。”王管事惡狠狠地說著。“要是到了晚上還洗不好,那覺也不用睡了。”
江愁眠只覺得頭大,林夕可真是無聊得很 ,淨會使些損招。這衣服怎麼可能在今天之內洗好不想讓她睡就直說。偏偏還要幫她洗這破衣服。
還衣服貴,哼。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沒穿過。江愁眠只覺得火氣直往頭上冒。然後還是端著衣服到了大井邊。然後又是打水。
她把衣服拿起來泡在了盆裡,她摸了摸衣服,這材質,根本就用不了洗衣棒,只能靠手搓。力氣大了還容易搓爛。怪會折磨人呢。
她也只能認命的用手搓了起來。才洗完一件,她就感覺手心兩邊的肉疼得很。都搓紅了。旁邊的丫頭一個沒一個來幫她的,就連敢和她搭話的也沒有。
也是,第一天就惹了府裡的主子,誰看了會不要命的往刀口上面撞。沒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旁邊的丫頭一到吃飯時間就進了王管事待著的房子,那裡是用作吃飯休息的。只不過其它人忙時就是王管事的休息室。
她想了想還是進去吃個飯吧。腳才邁進去。王管事就看向了她。
“衣服洗好了?”王管事一發話,其它人都悄悄往這邊看來,連飯也不吃了。
“沒有,我吃完了再去洗。”江愁眠大聲說著。
“呵,這夫人可是交待了,讓你抓緊時間。”王管事冷笑了一聲就接著說,最後瞪著那死魚眼睛看著江愁眠 “活沒幹完,還想吃飯啊?門都沒有。”
“我不吃飽怎麼幹活?”江愁眠倒是不吃那一套,林夕只叫她洗衣服,又沒叫人不給她飯吃。是這王管事故意找她的茬罷了。“還有,這裡坐著的其它人不也沒幹完就吃飯了嗎?為什麼我不可以。”
“哼,我話就放在這裡了,別人倒是算了,你倒是不幹完活一口飯別想吃。”王管事什麼潑皮沒見過,她還能怕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啊。
江愁眠卻是不說話,她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直接踏進了房間後進去拿了一個空碗,就去盛飯。
王管事只覺得臉上掛不住,她站了起來指著江愁眠,“賤皮子,整天就想著吃吃吃。”
江愁眠卻是理不睬她,就拿著那碗飯找了個空位坐下去。她一坐下去,旁邊的小丫頭就趕緊挪開了。
“老婆子我,今天可是不信那個邪。我還制不住你了。”她自己長得壯實,直接朝著江愁眠踱步走來,臉都急紅了。伸手就去搶江愁眠手裡的碗。
江愁眠也不放手,就使勁捏著碗,和這死婆子搶了起來。這死婆子手勁還挺大啊。江愁眠和王管事誰也不放手。
王管事搶不過,只覺得更加丟了臉。她急得不行。鬆了一隻手就去使足了勁掐江愁眠拿著碗的手,江愁眠也不服氣。伸手就把王管事就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