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經過昨夜的狂歡後,武派眾人繼續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就在眾人全身心地進行工作時,兩道鬼鬼祟祟地身影接近著嚴加看管的控制室。
這個地方可謂是武派的命脈,是有著“第二生命”美譽的地方。
如果此地的秘密被他人洩露出去,那武派無疑是渾身赤裸的人,連件遮羞的衣物都不復存在。
可就在這層層保護之下,二人竟然視若無睹地闖進重地。
“六哥,我在這蹲了一上午,看到常熙那小子已經出來了,想必東西就在裡面。”
面色陰翳的男子,正是先前籌備慶功宴,當眾摔凳子的人。
他教唆著老六儘快拿到秘密,然後迅速撤離此地。
“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老六任憑陰翳男子扯拽,但不動分毫。
“哎呀,六哥,如果猶豫不決,那我們可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陰翳男子看老六有些退縮,不由得有些焦急。
“好吧……”
老六將自己的身份卡取出,猶豫片刻,又從兜裡取出另一個人的身份卡。
滴!身份核實成功!
二人直接進入,隨著控制室的房門關閉,門外護衛相互對視一眼。
“老大,他們進去了。”
“看守好房門,我們馬上過去。”
控制室,老六沖著陰翳男子點點頭,隨後在昨日常熙操作過的電腦中,開始自己的操作。
而陰翳男子,則利用其他電腦,清除武派內部的監控記錄。
看著螢幕上接連不斷出現的秘密檔案,老六眼底複雜,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遊戲就陪你玩到這裡吧,老大……”
就在這時,老六看到了一個標註為‘文派’的檔案,並且設定了三重防護。
“找到了,三重防護的檔案,你可真小看了我。”
一道,兩道,三道。
檔案的防火牆如同脆弱不堪的紙張,一戳就破。
老六按捺住內心的激動,便要點開檔案的內容一探究竟。
“不對!這檔案的體積為什麼這麼小?”
直到破譯後才發現,這檔案的大小才堪堪不到一兆左右。
就在老六驚呼時,螢幕頓時出現一個大大的笑臉,而那笑臉的正下方寫著一段文字。
‘辛苦你了,老六先生。’
嗚嗚嗚~
與此同時,控制室的警報聲響起,傳遍了整座武派總部。
外面的人一聽警報聲,頓時心裡緊繃起來,紛紛向著警報響起的地方趕去。
老六驚得猛然起身,身後的凳子直接倒在地上,他一臉後怕地盯著眼前的螢幕,陣陣冷汗順著他的脖頸滑落。
“中計了……完了。”
陰翳男子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看著已經慌亂的老六,口中顫顫巍巍地說道。
“六……六哥,怎麼辦啊?”
“還他媽能怎麼辦?跑啊!”
老六氣急敗壞地罵著,直接向著控制室大門方向跑去。
然後房門緊鎖,他們如何推動都難以開啟。
“我們成了甕中之鱉了。”
老六直接跪在地上,懊惱地扯著頭髮,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昨夜安置牧老衣服後面的錄音器,齊鑫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吱嘎!
控制室的大門突然開啟,映入老六眼簾的便是常熙、齊鑫以及滿臉悲痛的牧老。
“老大,牧爺爺,你們……”
“想問我們為什麼會出現麼?”
老六這才冷靜下來,思考著兩天發生的一切。
自己與常熙的初次見面,那檔案就是常熙設下的陷阱,而且齊鑫知道牧老身後有錄音器,將他們拐騙到這裡,好一網打盡。
而當時指認常熙為內鬼,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引蛇出洞,引的就是自己。
看著絕望的老六,齊鑫心中格外難受,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感情上如同父子一般。
儘管自己並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但殘酷的現實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為什麼?”
齊鑫的呼吸有些急促,雙眼直挺挺地看著老六,眼神中有些無光。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老六落得這般田地,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笑得格外悲涼。
“齊鑫,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我的來歷麼?你當真以為我是孤兒出身的麼?來,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齊鑫的目光有些回神,看著老六那仍有稚嫩的臉龐,似乎與記憶中的某人重合。
“你是……你是湯忠平的兒子!怎麼可能?”
齊鑫失態地大喊著,而這湯忠平的名字,頓時勾起周圍一眾武派人士不好的回憶。
“他竟然是湯忠平的兒子。”
“湯忠平無子無女,老六怎麼可能會是湯忠平的兒子?”
“你看他的眉眼,跟湯忠平格外的像。”
常熙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對湯忠平這個名字感覺格外陌生。
牧老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憋得通紅。
這湯忠平的名字,乃是武派的禁忌,早在二十年前,湯忠平是武派中人,與當時的齊鑫同級。
可就在與文派明爭暗鬥的那時,當時的武派首領被湯忠平暗殺,一時間武派群龍無首。
而新官上任的齊鑫,為了鞏固地位以及安撫下屬,他親手斬殺了逃遁的湯忠平,確認其無後之後,便終結此事。
可令誰都沒有想到,這老六竟是湯忠平藏匿起來的兒子。
“我不管我父親做的對錯與否,他是我的父親,而我就要為了我的父親報仇!”
老六撕心裂肺,用著仇視地目光盯著在場的所有人,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愚蠢!愚蠢啊……一個是你作惡多端的生父,一個是生你養你二十多年的大家庭,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去你媽的老東西,你少在那裡打感情牌,成王敗寇,你們要殺要剮,隨意!”
老六跪在地上,但腰板挺得筆直,閉著眼睛似乎在引頸受戮。
常熙看著一個在慷慨赴死,一個在瑟瑟發抖,不由得笑出聲來。
武派眾人正沉浸在悲痛中,突然看到常熙笑了,便不解地盯著他。
“老六,你裝得那麼大義凜然,實際上不也是在打感情牌麼?”
老六心頭一緊,難以置信地看著出聲的常熙。
“你以為你這麼說,老大和牧老就會動惻隱之心,對你網開一面?痴人說夢。”
“你!”
自己的小心思被常熙察覺,他低下頭,死死地摳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