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
齊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叉著腰，難以置信他們的推斷。
“我知道，我也很難相信，畢竟小六陪了我們七八年，咳咳……”
牧老講到這裡，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齊鑫從一旁抽出手紙，遞到牧老的面前。
牧老接過手紙一擦，只見紙巾上出現大塊的殷紅血跡。
“我時日不多了，本來三年前就該退休養老了。小六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孩子，但我也不會包庇他。”
齊鑫看著年邁的牧老，心中有些於心不忍。
牧老在武派中的威望很高，嚴格來說是他們上一批的領導班子，而老六也是牧老一手提拔上來的弟子，雖然人有些孤僻，但辦事那是相當的利落。
可現在身為老六師傅的牧老，卻開口懷疑起自己的得意門生，這讓齊鑫心裡也不是滋味。
“老大啊，你想想，咱們武派的根就在清河，清河上上下下的單位都有咱們的身影。
但為何偏偏那天，整個清河就像被黑幕籠罩住雙眼的人一樣，只能窺得一二，不知全貌呢？”
齊鑫坐回到沙發上，盯著對面雪白的牆壁許久，隨後說道。
“我明白了，老六這事，我會調查徹底，我不能冤枉好人，但我也不會放過惡人。”
齊鑫推門而出，牧老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禁有些哀嘆。
“為首者，切勿優柔寡斷……我真是太老了，老到已經有些宵小，忘記了誰才是武派猛虎了。”
……
擂臺上，常熙仍然不知疲憊的進攻著，一旁的老朱在臺下苦苦哀求，可常熙卻紅了眼，勢必要將整個機器人四分五裂。
“哥，你就是我親哥！咱別打了，維修機器人至少要用上一個月的時間啊。”
老朱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自己怎麼就那麼嘴欠，為什麼同意上臺比試？為什麼還要開啟人工智慧？
早把這小子打發走，自己不就沒有了這麼多的工作了麼。
“常熙！停下來吧。”
齊鑫的嗓門直接將常熙拉回現實，剛才他幾乎沒有理智，眼前的機器人的面貌接連不斷地變化。
兩個院長，櫻花忍者，嚴軍，孟敬德，基因戰士……
每一拳都勾動著常熙的內心，讓他的憤怒更甚。
清醒過來之後，整個機器人被他打成一地零件，只有腦袋還算是完好如初。
呼呼……
常熙面帶笑容，大口喘息著，他從未感受這麼舒爽暢快的感覺。
老朱上前摟著機器人的頭，像孩子一樣痛哭起來，弄得常熙有些不好意思。
圍觀眾人紛紛嚥下一口唾沫，真是十足的瘋子，這樣的人只可為友不可為敵。
隨著常熙的下場，眾人紛紛向兩側避讓，目光中有敬重也有一絲畏懼。
面對這種目光，常熙毫不在意，對他來說，自己重活一世就是為了活得風光，活得精彩。
上輩子自己雖然是金牌講師，但也要受困於資本的禁制，那種看人眼色下菜碟的日子，他是一點都不想再過了。
這就是為什麼選擇在加入武派的第一時間，就要向眾人展現實力的原因。
“老大，我怎麼沒看到於海哥？”
常熙昨晚前來，可一直沒見過那邀請自己加入武派的於海。
齊鑫一聽於海的名字，臉色一變。眾人也紛紛低沉下去，無人講話。
“於海……出車禍了，就是在跟你見面拿到試驗資料之後，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
常熙聽到於海出了車禍，當即便聯想到是文派的所作所為，雙眼頓時變得猩紅。
新仇舊恨不斷疊加，這文派簡直太過囂張。
“那資料呢？被文派的人盜走了是麼？”
齊鑫無奈地點頭，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外人偷了東西，這何嘗不是狠狠地打著他的臉。
“於海出車禍的時候，整個清河市的雲端系統都被黑了，包括他的行車記錄儀，都被人清理地乾乾淨淨。所以，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這事是文派乾的。”
明知兇手是誰，但證據就是尋找不到，這難怪齊鑫一臉愁容。
“老大，或許……我能查到了於海哥的記錄。”
“你？”
齊鑫一聽常熙這話，先是有些激動，然後看了一眼常熙年輕的面龐，神情再度失落。
“不是哥不信任你，你才多大二十多歲，能黑掉整個清河市的人，必然是實力強大的高手，你要對上他，無疑是以卵擊石。”
常熙默默一笑，隨後喚出系統。
“系統，我記得我是可以消耗1000點瘋狂值，為我其中一個技能升級，對吧？”
【是的，請問宿主需要升級哪項技能？】
“初級駭客技能，給我晉升中級駭客。”
【不可以，初級駭客價值1000點，屬於三級技能，需要10000點瘋狂值升級】
“你真是個黑商！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邪？”
【宿主曾向我詢問過中級駭客的價格，怎麼能說我黑宿主呢？】
常熙一想到這，突然想起自己當初清理精神病院的監控時，自己確實詢問過價格。
這下輪到常熙不好意思了，便詢問著系統。
“那我這初級駭客，能不能恢復曾經在雲端的錄影記錄。”
【可以，但是如果對方實力強悍，安全係數高的話，那是無能為力的】
“行吧，那我試試。”
常熙結束與系統的對話，看到齊鑫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
“常熙，你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老大讓我試試，或許真的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哎……
齊鑫看常熙仍然堅定，便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常熙的肩膀，帶著他來到武派總部的控制室。
“正常來說，這裡除了武派高層和專業人士以外，其他人是禁止進入的，但我願意為你破個例，別讓我失望。”
常熙點點頭，隨便選擇一臺電腦後，便熟練地敲擊著鍵盤。
原本漆黑的螢幕被一串串程式碼取代，常熙無比專注地看著這些字元，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疑的漏洞。
“老大！你為什麼要把外人帶進來？”
一聲怒不可遏的話語在齊鑫和常熙二人耳旁響起，控制室的大門被來人一下子推開。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大概有三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二人的眼簾中。
齊鑫面色頓時一變，滿臉嚴肅地對著來人說道。
“老六！不懂規矩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