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得到了火力壓制的快感後,神情開始輕鬆起來,只有三人寬的過道,這種密集程度的火力,就是蒼蠅都插翅難飛。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咣咣咣!
密集的彈雨傾盆而下,而常熙只是闔上雙眼,經受著子彈的洗禮。
致命的火藥在常熙的身上如同撓癢癢一般,只見他的囚服盡數粉碎,露出光澤透亮,充斥著爆炸感的健壯肌肉。
“用力啊,我還沒感覺到舒服呢。”
“啊……”
士兵們眼看子彈無用,內心的恐懼更甚,看著那目光如同寒芒的常熙,他們的心就如同掉進冰窟一般,倍感嚴寒。
“怪物……”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士兵計程車氣大亂,面對這種未知而恐懼的力量,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感。
作為文派的私軍,最強的戰力,他們是在讚美和吹捧中成長的,累累功勳從不是在戰場中獲得,而是消滅了與文派作對的勢力而來。
說得直觀一些,他們不過是文派的大手,文派指向哪裡,他們就撲向哪裡。
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滑鐵盧,竟是折損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犯人手裡。
“你們出完手了吧?該到我了。”
瞬移!
只見常熙的身影消失不見,這讓士兵更加慌亂,左顧右盼尋找著常熙的蹤跡。
啪!
其中一名士兵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不知被誰拍了一下,他顫顫巍巍地扭過頭去,看到一個令他這輩子都為之恐懼的臉龐。
“哈嘍!”
咔嚓!
常熙用力一攥,那士兵的肩胛骨頓時斷裂,發出一陣陣悲慘的哀嚎。
“啊!!!”
他的慘叫,頓時吸引了一眾士兵的注意力,他們連忙回頭看去。
自己的同伴被常熙擒在手中,高高舉起,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力量,嘲諷著他們的無能。
“你……”
士兵們雙眼通紅,自己的兄弟就這麼被輕易控制,更多的則是一種羞辱。
“既然不想作為守護國家的力量,甘心當一條狗,那我清理你們,便沒有任何壓力了。”
常熙目光一冷,這個世界的軍隊讓他大開眼界,遠遠沒有自己原來世界的華夏軍隊那般,忠誠可靠。
“取手雷,我們跟他拼了!”
“隊長!”
士兵們震驚地看著自己的隊長,這麼靠近的距離,動用手雷無疑是自尋死路。
可那隊長被逼紅了眼,直接拽過一旁計程車兵,將他腰間的手雷拉環扯下,隨後向著常熙方向將他用力一推。
那無辜計程車兵一臉恐慌,自己的隊長竟然讓他來當人肉炸彈。
“我草你媽!”
這是士兵最後的遺言,他的整個身體被引爆的手雷化為灰燼,將常熙和他手中計程車兵籠罩在其中。
“嘿嘿,我看你死不死!”
隊長癲狂不已,周圍計程車兵趕緊遠離他,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人肉炸彈。
爆炸產生的衝擊貫穿在場的所有人,一些士兵因為爆炸產生的餘波而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那隊長卻不管不顧,隊員無論何時都會補充,但任務不成功,必將會影響自己的前途。
此刻,他對著濃霧中望眼欲穿,希望煙霧散去後,看到的是四分五裂的屍體。
可是他不能如願,隨著煙霧散去,一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就當他們還沒看清楚面容,那身影便一閃而動,宛如疾雷一般,電光火石之間,便扼住了隊長的喉嚨。
“你可真是一位優秀的隊長,我為他們有你這種隊長而感到悲哀。”
這句話,說到了一眾士兵們的心裡,剛才的情況他們看的清清楚楚,是非公道他們一目瞭然。
於是乎,就在常熙控制隊長的那一刻,所有計程車兵都不上前幫忙,而且在後面安靜地看著好戲。
“呃……你們……救……”
面對死亡,隊長顯得無比絕望,手下計程車兵見死不救,更是讓他驚怒交加。
“再見。”
常熙手掌用力一捏,那足足一百五十斤的成年男子竟被他單手捏死,力量著實令所有人感到畏懼。
“你們呢?還打算與這種人同流合汙麼?”
常熙的話令士兵們陷入沉思,雖然他與自己為敵,但是他不曾做出殺害的舉動。
折損的兩個兄弟,都是因為這狗隊長。
“抱歉……”
士兵們將步槍背在後背上,灰溜溜地離開現場。
“記住了,與文派共事,無異於與虎謀皮,與其葬送性命,不過趁早遠離。”
常熙的喊話讓士兵們步伐一頓,隨後快步離去,他們將常熙的話記在心裡,同時也看出了這文派的虛偽面目。
現在的他們,只想趕緊回家,與自己愛人孩子團聚,不想再為這個虛偽的文派賣命。
看著遠離計程車兵,常熙轉身回到嚴軍的辦公室。
他自己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一開始的怒火已經化解,現在也逐漸冷靜下來。
死在自己手中的,沒有一個不是罪惡滔天之輩,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愧疚。
“或許,我即便是剛才,我都沒有瘋。”
常熙平復心情,邁步走進了嚴軍的辦公室。
啪嗒啪嗒!
常熙的拖鞋踩在流淌一地的紅酒上,他為什麼要折返,這自然不是為了回來檢視嚴軍的死狀。
像嚴軍這種人,能夠蒞臨龍國最大的監獄之首,刨除他的手段不提,必然會有一些隱藏的秘密。
而王虎的下毒,無疑是嚴軍指使。嚴軍的後面,必然是與自己深仇大恨的孟敬德。
常熙翻看著抽屜,除了一些日常管理的檔案外,就沒有任何值得自己留存的東西。
“不對,嚴軍這種人,一定會把自己的秘密就在身邊,不可能放在家裡。”
四下觸碰著,卻一無所獲。
這嚴軍的櫃子裡不是美酒,就是香菸,常熙取出一盒香菸,從抽屜中摸出打火機,走到一旁的沙發上,默默吞雲吐霧起來。
不藏這裡,還能藏呢?
常熙有些惱火,抓起打火機就向著嚴軍屍體的方向擲去。
亦或是用力過猛,那打火機直直砸到原本酒櫃背後的牆壁上。
咚!
這道聲響頓時讓常熙一愣,緊接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啊……嚴軍,你當真是那老鼠,藏得夠隱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