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急匆匆地趕到食堂,正好看到常熙和黃亮二人用完餐,準備起身離開。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常熙和黃亮扭頭一看,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正對著他們喊叫。
“他是誰?”
常熙不認識監獄長,因為他的入獄全是孟敬德一手操辦的,根本沒有經過監獄長的審批。
“他就是這個孤島監獄的監獄長,小心點,是個心思陰沉的傢伙,也是文派的人。”
常熙目光一凝,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後他發現,如今的武派人才屈指可數,而文派勢頭正盛。
常熙對文派的感觀降到極點,國家正處於戰爭時期,這群文派不想著穩定後方,反而為非作歹,拉幫結派。
雖然常熙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對這個國家並沒有什麼歸屬感,但這群人的所作所為,無疑會給無辜的百姓帶來巨大的災難。
“你倆在那嘀嘀咕咕的幹什麼呢?”
眼看二人並沒有理會自己,監獄長感覺自己受到輕視,直接派人上前控制二人。
可當他指派完,周圍的獄警紛紛不敢行動,黃亮的威名實在是太響亮了,讓他們一時間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廢物!都他媽是廢物!”
監獄長看到周圍獄警猶豫不決,氣得直接照著一個獄警的屁股就是一腳。
“你去,給我拿下他們。”
那獄警滿臉怨念,自己一個人有個屁用啊。
他小心翼翼地來到二人面前,就當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看到黃亮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寒芒一般,直刺他那不穩的內心。
“你……你們跟我走。”
獄警磕磕巴巴,自己來到這裡才剛一個月而已,平日裡髒活累活都自己幹也就罷了,怎麼擒拿危險目標的活計也要自己來幹?
“滾。”
黃亮不還沒張口,常熙有些不耐煩了,自己就是來吃個飯,怎麼總有不長眼的蒼蠅來干擾自己。
如今的常熙,也已經隱隱動怒了。
這一聲,讓獄警落荒而逃,他可不顧及是不是監獄長的命令,要是因為這事,讓自己捱了一頓毒打,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獄警的醜態被監獄長看在眼裡,氣得他牙癢癢。
直接從懷中掏出配槍,指著常熙二人就是怒罵。
“老子在這監獄幹了三十多年,頭一次見過像你們這種不服從管理的犯人,再不過來,小心我的子彈無眼。”
又是熟悉的槍口,但常熙距離監獄長較遠,自己並沒有把握拿下這傢伙手裡的槍。
於是,常熙和黃亮對視一眼,雙手舉過頭頂,向著監獄長走來。
“早他媽這樣不就好了麼?非得逼老子動槍。”
監獄長頓時解氣,同時心中記下了那個陌生的年輕面龐,他發誓要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個狠狠的教訓。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常熙。”
聽到常熙的回答,監獄長面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想到了孟敬德的話,他震驚的表情轉瞬即逝。
監獄長將手槍收入懷中,衝著二人揮揮手,對著他們說道。
“原來你就是常熙,這樣,你倆一會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說完這話,監獄長直接扭頭離去,常熙疑惑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心中也浮現出一絲警惕。
黃亮說的不假,這監獄長當真是心思叵測,城府比之孟敬德強上不少。
帶著警惕的心思,常熙二人來到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整個房間修繕地頗為豪華,名家字畫,筆墨紙硯,珍貴古董應有盡有。
說是辦公室,實際上如同他自己的家裡一般。
監獄長熱情地給二人泡上茶水,隨後示意二人就坐。
“姓嚴的,你就別裝腔作勢了,有屁快放。”
黃亮不耐煩地說道,監獄長遞過來的茶水散發著熱氣,二人卻沒有絲毫反應。
“黃亮,我知道你們跟我們文派有仇,但你記住,你在這監獄多年,我可是不曾對你動過殺意。”
監獄長無比認真地說著,態度十分誠懇。
“放你孃的狗屁,那飯菜裡的毒藥是狗下的?你們文派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傢伙。”
黃亮怒極,這人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此刻的他,攥緊著拳頭,看著監獄長那張偽善的臉就想揍他一拳。
“不理他,常熙啊,我跟你說,我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櫻花人,他們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殺的好!”
常熙默不作聲,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面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這讓監獄長有些慎重,這年輕人的城府不低,必須小心應對。
“有話還請直說,我要休息了。”
常熙面無表情地看著監獄長,他想知道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好,能殺掉那麼多櫻花人,果然也是個爽快人,我嚴軍不才,想跟你結個朋友。”
看著嚴軍伸過來的手,常熙並沒有理會,而是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
作為金牌講師,常熙可謂是閱人無數,他能從目光中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想法為何。
而眼前的嚴軍,目光雖然看似認真,但那不經意的閃躲被常熙看了個正著。
常熙笑了,同時起身握住嚴軍的手。
“承蒙厚愛,晚輩惶恐,能結識您這位大人物,是我三生有幸。”
“常熙?”
黃亮看到常熙與嚴軍握手,一時間竟有些焦急。
常熙不動聲色地踢了一腳黃亮,黃亮頓時明白,搖搖頭倚靠在沙發上,不再參與二人的談話。
“哈哈哈,好好,常熙,你放心吧,整個監獄,沒有人敢動你,就連那孟敬德也休想插手。”
嚴軍打著包票,笑吟吟地將手收回,隨後從櫃子中取出一瓶好酒,放在了常熙二人眼前。
“我這人平日嗜酒如命,所以珍藏了一些佳釀,不介意的話,咱們喝上兩盅?”
“不必了,我不會喝酒,今日的話,我記在心裡了。”
常熙起身,黃亮緊隨其後,二人離開辦公室後,嚴軍的表情變得無比冷漠。
他取出手機,給對方撥打電話。
“喂?嚴兄麼?怎麼樣,你看到常熙了吧?”
“嗯,看到了,是個挺棘手的傢伙。”
電話外,嚴軍面色凝重,掏出紙筆在上面書寫著什麼,隨後將紙張放到衣兜裡。
“我已經有……對付這小子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