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奇景的一幕出現了,在一個糖人攤子面前,愚人眾們排成了長隊。
每一個愚人眾的手上都拿著一串糖人,臉上都是強顏歡笑的神情。
老人忙不過來,手都忙出幻影了。
“孩子,感謝你的好意,未來三天的糖人的量都賣完了。”
老人的臉色滿是無奈,他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
散兵點了點頭,有些傲嬌地帶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走了。
“這個執行官,還蠻有意思的,這個氣息,像是從稻妻出來的。”
“好像是那個叫雷電影還是雷電緣的孩子?”
芙蕾雅輕笑道,她突然來了點興趣,想要看看這個散兵要在璃月做點什麼事。
想了想阿蕾奇諾在楓丹做的事情,散兵不會是要在璃月搶到神之心吧?
自已的神之心是和阿蕾奇諾進行了一個交易,她幫忙解決自已原始胎海的問題之後,自已將神之心給她。
那散兵呢?這孩子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能夠安心交易的。
“跟上去看看,散兵想要做什麼。”
芙蕾雅突然壞笑,她實際上心裡是一個挺腹黑。
特別是在逗弄他人這一個方面。
芙蕾雅有的時候很喜歡看到他人窘迫的樣子。
“誒?這個叫做散兵的執行官想要神之心?”
胡桃很是驚詫地說,隨即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
“嘿嘿,去看看去看看。”
胡桃看熱鬧不嫌事大,只有芙寧娜有些不情不願的。
看熱鬧哪有吃好吃的有意思?
但是沒辦法,在這裡,只有少數服從多數。
“不過芙蕾雅姐姐,你可不可以能夠將我們隱藏起來啊?”
“當然可以。”
芙蕾雅很是自信地說,自已現在可是執政的境界,要是一個執行官的感知都無法隱瞞過去,那不是白練了?
“好。”
走在遠處的散兵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自已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樣?
正當三人還在商量要怎麼樣去看散兵要怎麼奪得神之心的時候,來自蒙德的風已經悄然到了璃月。
“哎嘿,魈,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穿著綠色吟遊詩人衣服的溫迪笑眯眯地說,手裡還捧著一個七絃琴。
“多謝......”
魈取下夜叉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臉上滿是放鬆的神情。
他的業障被溫迪給用風清除了很多,感覺就像是卸下了枷鎖一般。
“我可以更好的保護璃月了。”
魈喃喃自語道。
五夜叉裡,只有遠離人間的風還存活在世間。
“哎嘿,是不是要請我喝一頓桂花酒?我要老爺子親自釀的。”
魈沉默了,自已在很久之前就被這個酒蒙子給灌醉過,沒想到現在他還是如此。
可謂是十分難得了。
魈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已尚且年輕,被他蠱惑了,被三杯酒給放倒。
看著溫迪臉上無良的笑容,他之後才知道,那是溫迪從至冬帶過來的烈酒。
後面的記憶魈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只知道某個無良詩人被揍了三個小時,最後回蒙德的時候都是鼻青臉腫的。
“帝君釀的酒,我不知道放在哪,不過我可以請你去望舒客棧喝一杯。”
魈認真地說道。
太過認真,讓溫迪都愣了一下。
“哎呀,太客氣了,那我之後再來找你吧。我現在要先去璃月玩玩。”
溫迪拒絕了,不知道老爺子釀的酒在哪?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的鼻子可是比誰都靈的,千風中的任意一縷都可以是他的眼睛和鼻子。
老爺子釀的酒,魈不知道在哪裡,他溫迪可是知道的。
“要不要我帶你去?我可以為你做一下導遊。”
魈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不過這可是救命之恩,能讓魈說這麼多話也屬實正常。
“不用,我自已去就可以了,不麻煩你了。”
溫迪面不改色,微笑著說道。
要是魈帶著自已去璃月,讓他知道了自已要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後就會有一把長槍戳到自已身上。
“好。”
見溫迪拒絕,魈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之後,轉身走去,回到了陰影之中。
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望舒客棧又有妖魔聚集了,既然業障已除,那就要去清理妖魔了。
這是獨屬於他的使命,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你剛清除完的業障,現在就要走?”
溫迪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緊緊盯著魈的背影。
他們之間多少還算是有一些情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魈再次進入業障的折磨內。
他可以救一次,兩次,乃至三四次。
可是以後呢?他可以一直庇佑魈嗎?
就好像魈他不能夠一直庇佑璃月野外的人們一樣。
魈頓了一下,頭也不回。
“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不會停下。”
魈說完,身形消失不見,他知道溫迪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魈不會聽。
“哎,老爺子怎麼養得孩子。”
溫迪幽幽嘆了口氣,對於魈這般倔強很是無奈。
一縷風吹來,他也消失在了原地,全速朝著璃月趕去。
魈自然可以感受到,不過他沒有理會,只是上了望舒客棧,點了一碗杏仁豆腐,默默品味了起來。
夜晚,還很長,但總有看到黎明的時候。
......
往生堂的房間內,三人面面相覷。
鍾離又出門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又剩下了芙蕾雅三人。
胡桃在品嚐過芙蕾雅的蛋糕之後,就不捨得放芙蕾雅和芙寧娜走了,極力邀請她們兩個住在往生堂。
芙蕾雅也欣然接受,只不過她很奇怪,往生堂到底做的是一個什麼生意,她還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但是胡桃也不肯說,說是之後就知道了。
看她那古怪的表情,芙蕾雅覺得往生堂的生意絕對是一個不是很好的型別。
“嗯...今天,我們找到了一家旅店。”
芙蕾雅撐著臉頰,緩緩說道。
芙寧娜也緊跟著點了點頭,順勢抹了一把臉上的奶油。
“這怎麼能行?你們可是貴客,住在旅店怎麼可以?”
胡桃連忙嚥下口中的蛋糕,急忙說道。
要是能擦一下臉上的奶油那就更好了。
“我覺得,住旅店不失為一個很好的主意。”
芙蕾雅沉默了一下,堅定地說。
“不行,絕對不行,你們找到的旅店一定不專業!”
胡桃也很堅定。
至於為什麼不讓芙蕾雅走,那原因很簡單。
一個很好看,而且還能做好吃蛋糕的姐姐,誰能捨得放走?
芙蕾雅再次沉默,緩緩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指向了胡桃那單薄的小床:
“胡桃,你告訴我,這個床,到底要怎麼睡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