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乾坤宗眾人過了一段安穩又平靜的時光。
最先是乾坤宗,然後是崑崙宗,清風宗,廬山宗,鳳鳴宗。
金林宗,木元宗,水蓮宗,鐵三角同一時間抵達。
言玉是在晴天白日裡收到飛鴿傳書的。
潔白的鴿子飛過天空,蹦跳跳的落在客棧的窗欄上。
青年伸出手,鴿子也跳到了言玉的手指尖上。
雲耀祖皺了皺眉“這三個臭皮匠又開始裝了。”
“明明能用傳送符,可以用玉簡偏偏用什麼鴿子!”
言玉眼神一暗,前世,八大宗裡出現了臥底,很有可能就在這三個宗門裡面。
或者說,可能這三個宗門都是。
青年伸出白玉般的手指,食指和中指夾出信筒裡的信紙。
上面赫然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似乎在彰顯著主人的桀驁不馴。
“金林宗金匹諾已達,我們可以出發了 ”
語氣生硬狂傲,毫無禮貌可言。
八大宗掌門全部閉關,說了算的,應該第一大宗門的首席親傳。
鳳鳴宗諸葛野 。
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按理說,大家會合之後,應該先告訴諸葛野,再由諸葛野來決定出發時間。
金林宗,沒有給諸葛野發訊息,反而這麼惡劣的態度通知言玉。
倒像是,故意想要激怒他。
青年手指溢位冰藍色的火焰,火舌瞬間將信紙淹沒,灰燼順著視窗的微風四散開來,消失不見。
言清明抽出仙劍,以一種肉眼觀察不到的速度將信鴿從中間劈成兩半,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
言玉拍了拍師弟的肩膀,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讓青年費解的是,這金林宗是鐵三角的老大,金林對他們有這麼大的敵意,就代表著金林,木元,水蓮全是這個態度。
言玉隱約能夠猜到一點,大概是乾坤宗最近風頭太盛了。
先是得了兩座寶塔,煉丹煉器秘籍何其珍貴,這兩座塔裡幾乎聚集了整個修真界全部的秘籍,十分之九,如何不讓人嫉妒。
又開始組織全宗門上下的劍修煉丹,這些愚蠢的劍修,竟然真的練成功了,還搶了他們的生意。
沒錯,鐵三角跟鳳鳴宗走的很近,鳳鳴宗丹修為主。
作為鳳鳴宗狗腿子的鐵三角,跟鳳鳴宗一樣,也是丹修厲害些。
本該戰鬥力超群的劍修,在丹修日夜打壓的心理狀態下,哪怕原本是天才,也歸於塵土。
他們所倚仗的就是煉丹之術,而言玉直接帶領乾坤宗全體劍修煉丹。
聽說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四個宗門對此嗤之以鼻,丹修一道難之又難,沒有悟性和童子功怎麼可能練成。
就連他們職業丹修十爐裡煉成三爐都好不了,言玉這些人,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
哪知道言玉第一爐就煉出神品丹藥,直接引來了雷劫。
四宗代掌門不禁捏了把冷汗,卻還只能嘴硬的覺得這可能只是意外。
對!就是意外!
隨後就傳出了乾坤宗弟子十爐成九爐的訊息。
四宗“……”
總之,這個樑子是結下了。
單純的修士不懂,打敗你的往往不是同行,而是跨界。
但是現在,言玉讓他們懂了。
“去,現在就去把潛伏在城中巡邏的劍氣峰弟子召集回來。”
“是。”
“是。”
等到顧清朗和言清明走後,屋子裡只剩下了言玉和雲耀祖。
雲耀祖試探問道“師兄,可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
言玉看過來,抬起手欲言又止。
雲耀祖自動腦補了一出大戲。
看吧,他就知道,師兄,最信任的還是他。
雖然他的修為只是金丹初期,比不上顧清朗阿昭他們金丹中期,但是他年紀大呀。
雖然他修為不高,但是他人老啊。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想必師兄一定有什麼艱鉅的任務要交給他,說不定還事關乾坤宗的臉面。
想到此,雲耀祖更是自豪的挺起了胸膛“師兄,你說,我一定拼盡全力。”
“你去街上幫我買一份煎餅果子,還有臭豆腐。”
雲耀祖“……”
“……師兄,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艱鉅的任務要交給我。”
“這還不夠艱鉅?記得多放蔥花。”
“……好的。”
只一刻鐘的時間,1500乾坤宗劍修已經集合完畢。
言玉在高樓之上看著院子裡整齊排列的隊伍,若有所思。
往日裡這些八大宗門一起參加的秘境,各大宗門都穿著自己的宗門服飾。
言玉認為,這種行為不就屬於,腦袋被門擠過了嗎?
畢竟參加秘境的又不止八大宗,還有其他宗門。
那天晚上跑掉的那個白雲商會的女子,就是一個魔修宗門墨淵宗的。
這次秘境不僅有,正道八大宗,還有數不勝數的小宗門,只有魔修鬼修,等等等。
雖然他重生的,是因為天道限制的原因,前世的記憶模糊不清,而且因為蝴蝶效應,大多數事情的軌跡也都有改變。
危險難以預料,穿著自己宗門的服飾,樹大招風,弊大於利。
沉吟片刻,言玉開口“這次參加秘境,大家就不用穿自己宗門服飾了,就穿你們現在穿的私服。”
弟子們左看看,右看看,跟旁邊的人對視,眼裡帶著疑惑。
以前的大型秘境,從來都是穿著自己宗門的衣服。
多拉風呀!八大宗呀!
可是疑惑歸疑惑,眾人還是聽話的照辦。
夜幕降臨,天邊最後一縷霞光也消失在天際。
乾坤宗,崑崙宗,清風宗,廬山宗紛紛就位。
鳳鳴宗長的自己是老大,常年耍大牌,知道早退已經是常事,鳳鳴宗的三個狗腿子也是這樣,見風使舵,四宗早已習以為常。
可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鳳鳴宗這次竟然乖乖的早到了。
正在整理隊伍的明泉星一臉詫異,就連一向沉穩的埋地燈也驚詫的看過來。
白寧鐵還是像往常一樣端著架子,大搖大擺的從兩人面前走過,走到了言玉面前。
埋地燈眉頭一皺,以為他又是想借故找言玉的麻煩。
正想上前一步,就看見白寧鐵卸下了那副,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面具。
對著言玉點頭哈腰“言師弟,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我們來晚了。”
“唉唉唉,言師弟,您怎麼能站這兒呢?來來來,站我這兒。”
白寧鐵邊說著邊把言玉往他的位置上拉,白寧鐵站著的是正中心,C位,領導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