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問我?”葉銘甩了甩手,奇怪的看向馬月。
馬月笑了笑,道:“這還有別人嗎?而且,壓4200的只有你吧。”
“你為什麼敢買4200兩百塊呀。”馬月好奇問道,“你不怕虧嗎?”
她繼續搭話,撲閃著眼睛,彷彿他們已經認識很久。
“這馬月,這麼自來熟的嗎?”葉銘有些詫異。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銘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也不會單純的認為一個高中女生,在酒吧還是2010年的酒吧,有勇氣朝一個凶神惡煞的胖子主動搭話。
不怕被吃幹抹淨?
要是像吳子明那種初哥,被漂亮妹妹主動搭話,肯定就神魂顛倒了。
但葉銘不同,擁有三十多歲的閱歷,和上輩子記憶的他,早就知道馬月不是省油的燈。
“等等,我出來的時間應該比她早很多吧?”葉銘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
他在進廁所前,就沒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可現在馬月卻先自己一步,在外面洗手了。
要說她是來洗手的,那為什麼她擦手的紙會那麼幹巴。
見到自己出來後,為什麼會突然緊張呢。
想到這,葉銘已經知道了,這馬月就是專門來等他的,目的嘛......
葉銘看著手上的江詩丹頓,他確信,馬月是認出了這個才來搭訕的,她圖財,把自己當富哥了。
他有些無奈,沒想到,戴個手錶都能給自己惹麻煩。
“很重要嗎?”葉銘冷冷道,語氣有些不好。
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那自然沒必要給好臉色。
他上輩子就記得,這個馬月開銷極大,吳子明都是白天上完班後,晚上還要跑滴滴的。
這種人就是無底洞,真富哥可能都受不了。
“呵呵。”馬月輕笑兩聲,也沒有被葉銘的冷淡嚇到,反而打趣道:“我只是有點好奇,畢竟敢這麼花錢的人,不是傻......就是有......自信。”
“你不想說就算了。”
見葉銘越來越不滿,她趕緊閉上了嘴,她還是有點發怵的。
她也意識到自己的“熱情”可能有些過界了。
“力量型”的葉銘長得也確實兇。
回去的路上,馬月跟在葉銘身後,離得很近,突然道:“你手上的表很好看呢,我在雜誌上也看過,好像叫...叫...”
葉銘沒回話,他清楚,馬月在找話題呢,如果他回話了,那就能繼續聊下去了。
別問他怎麼知道的,他上輩子不幹工地後,當過一段時間的代駕。
碰見有錢的客人,他身邊的女人,都會裝作驚訝,嗲聲嗲氣的問他,身上的奢侈品牌子是什麼。
其實她們都懂,只不過是為了找話題,襯托自己很蠢萌,也能讓老闆也能裝逼而已。
見葉銘不回話,她有些著急,只能無奈裝作記起的樣子,“是江詩丹頓吧!我記得好貴的,一塊表都要幾千上萬塊。”
“不知道,別人送的。”葉銘很決絕,不給馬月任何搭訕機會。
這種女人在高中時候,都能知道這些名錶名包,平日裡估計沒少研究,打的什麼主意懂得都懂。
但不得不承認,要不是葉銘有兩世記憶,事先知道馬月是個什麼東西,換做其他毛頭小子,被一個漂亮妹妹這樣熱情搭訕,指不定就中計了。
這種文靜型女生,對於初哥來說,殺傷力還是有的。
一路來到包廂門口,葉銘直接就進去了,然後又把門重重摔上,差點沒砸到馬月臉上。
“這,這個人有病吧。”馬月被嚇了一跳,氣的牙癢癢,“我都這麼主動搭話了,還能這麼無動於衷?”
葉銘想的不錯,馬月確實是抱著接近富哥的心態,來搭訕的。
馬月之所以來酒吧,就是因為有舔狗告訴她,這裡天上掉餡餅,白給錢!
她本來是不信的,可那個舔狗給她看了,世界盃賭球,就能賺上千塊的證據時,她心動了。
但她一個人不放心,所以拉上了閨蜜一起來,然後找舔狗借了錢來賭。
按計劃,她贏了就是白賺錢,輸了舔狗也不會讓她還。
但是,馬月在見到葉銘手上的江詩丹頓之後,她就改變了主意。
她平時就經常看高階奢侈品雜誌,幻想有一天自己能當富太太。
可惜,她讀的公立學校是鹽城最爛的七中,她的追求者都是歪瓜裂棗,有錢人就那麼幾個,僧多粥少她也沒辦法。
可現在,出現了一個手上帶著江詩丹頓,能隨手甩4200來買比分,還一臉不在乎的人,你說這種人不是二代?
她可不信!
而且,葉銘剛剛說江詩丹頓是別人送的,他的穿著也十分樸素。
馬月腦補,葉銘可能是被窮養的少爺,所以穿著才會很樸素。
所以手錶可能是同樣有錢的親戚朋友送的,他才認不出來,等到成年後,家人就會和他坦白一切。
馬月看的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哼。”馬月咬牙,模樣有些偏執,喃喃道:“我一定要得到你!”
她打定主意,一定不能放跑葉銘這頭富得流油的豬,哪怕他長的真的像豬!
為了當富太太,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葉銘不好看才好,競爭小!
想到這,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又恢復到剛才的模樣,推門而入。
“荷蘭牛逼!”王叔等人大吼著,模樣興奮。
“已經進第一個球了嗎?”葉銘看了眼螢幕。
“你也這麼興奮?”葉銘注意到前邊的山雞,也是十分興奮的咆哮著,不像是假的。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自己選騙冤大頭的情況,一是隻知道結果再看重播,二是看一遍後再看回放。
那他也會選第一個,看兩遍太折磨人了。
“還挺敬業。”葉銘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也不知道,馬月腦補他的事,他現在考慮的,是怎麼讓吳子明遠離馬月。
“阿銘,荷蘭進了第一個!”吳子明神色激動的拉著葉銘。
“我知道。”葉銘看著近乎顫抖的吳子明,道,“要不要這麼興奮啊。”
這裡的光線也暗,不然就吳子明這麼白的面板,葉銘估計他現在已經紅透了。
“你不興奮啊。”吳子明反駁道,隨後又有點唉聲嘆氣,“咱們應該先買贏過度一下的,荷蘭這麼猛,要是烏拉圭進不了兩個怎麼辦?”
“那就涼拌!”葉銘心裡吐槽,“就你這嘰嘰歪歪的樣子,哥們怎麼帶你賺錢啊。”
“放心吧,時間多的是。”葉銘無所謂道。
“先相信,再相信好吧!”
吳子明撓頭,他是不明白,葉銘為什麼能這麼淡定,可不得不說,葉銘的這份淡定,也讓他心情舒緩了不少。
葉銘也看了一會兒,但實在是無聊,他上輩子都知道結果了,這輩子也是因為和柳菲兒進行賭局,然後在酒吧熱情氛圍和咆哮聲中,才能津津有味的看下去。
但現在讓他再重看一遍,他可不樂意,於是掏出手機,去看之前下好的小說了。
只是調整坐姿,眼角餘光不經意瞄到,馬月坐的那邊沙發時,葉銘才發現,她換位置了,換到自己的對桌。
“陰魂不散。”葉銘皺眉,他沒想到馬月,居然還不退縮,還再打自己的主意。
但馬月現在沒什麼過激的舉動,葉銘也沒辦法,只能繼續無視她。
直到比賽進行到一半時,葉銘看小說看的入迷,吳子明冷不丁的在他耳邊,小聲來了句:
“阿銘,我發覺對面女生好像一直在看我。”
葉銘抬頭,茫然的望向吳子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