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是2010年的高中生？
壓不住，我真的壓不住啊！
但現實的情況是，壓不住也得壓，目前還播不得。
背上細膩柔軟的的酮體，和未經人事的少女的淡淡香氣。
要是換上輩子單純的時候還好，但現在的葉銘，可是有著三十多歲油膩男人的靈魂和最猛年紀的肉體。
很容易衝動的！
唯一讓葉銘寬心的，就是他的掛。
集中一點連續爆破！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情緒調整到骨傲天那種強制冷靜。
讓人意外的是，很順利，慾望並不能阻止他使用認真模式調節情緒。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心如止水了。
就這？（就這，不然再水要捱罵了。）
葉銘有些口乾舌燥的，心許是流太多眼淚的緣故。
不過想到那個死去的人，葉銘還是心頭一沉，他不認為落水的人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又不是屬王八。
“抱歉。”葉銘將蘑菇女孩扯開，揉揉後腦勺，道：“我沒能救下你朋友。”
葉銘站起身，抿了抿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又去衣服堆裡翻出手機，悶悶道：“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葉銘討厭無能為力，就像是無法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一樣，他也沒辦法去救這個人。
“？”蘑菇女孩嘴唇發白，看上去有些難受，奇怪道：“我的熊不見了，警察也會幫忙找嗎？不是說金額不夠不會幫忙的嗎......”
“肯定會的......”葉銘下意識應了一句，隨後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的抬頭：“你說什麼不見了？！”
臥槽，這真有熊啊！？
不對，你和熊是朋友？什麼熊少女。
“玩具熊啊。”蘑菇女孩眼睛愈發迷離，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我奶奶送給我的，它陪了我好久好久......”
奶奶送的，最好的朋友......這些葉銘統統沒聽進去。
“那你他媽不說清楚！”葉銘怒了。
老子辛辛苦苦在晚上的水庫裡，撈了半小時，你告訴我是個玩具熊？
你他媽在逗我呢。
“它就是我的朋友！”蘑菇女孩不知道葉銘為什麼會發火，倔強道。
“屁的朋友，一個玩具熊而已，沒了再買不就行了。”葉銘還在氣頭上。
撈熊可以，但你一開始就要說清楚，要是其他見義勇為的人，拼盡全力的人發現自己救的居然是個玩具熊，那他會怎麼想？
沒有那麼多熱血可以用來肆意消耗。
更何況，上輩子看新聞，聽到救人，有的命都搭出去了，最後救到的卻是一條狗。
蘑菇女孩聽見葉銘這麼說，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葉銘。
或許是葉銘的話刺痛了她，或許是高燒帶來的身體不舒服，蘑菇女孩眼淚鼻涕頓時流了出來。
“我也沒讓你救！”女孩委屈巴巴的嚎啕大哭，推開葉銘，又吃力站起身子，目測有1米7左右。
但沒走兩步，因為身體虛晃，一個沒站穩就撲通的摔在地上。
白皙的胳膊肘也被擦破皮，圖案像是雪花一樣，殷紅的血漬滲出，哭的更慘了。
就在她吃力撐起自己時，一雙用力的大手伸到她的腋下，將她直接拉起來。
她雙腳懸空，一直口齒不清，哼哼著說討厭葉銘，修長筆直的小腿不停掙扎的晃著。
“嘖。”葉銘咂著嘴，把她放下。
“你是壞人，我討厭你！”女孩哽咽大喊著，但因為哭唧唧的緣故，聽起來沒啥攻擊性。
壞人，聽到這個詞葉銘呼吸有些加重。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葉銘皺著眉頭，咬著牙，眼眸有些灰暗下來，“我也沒必要讓你們喜歡。”
“不過你說的對，你從來就沒讓我救過，也許真的是我太‘傲慢’，太‘自我’了。”
是啊，誰讓他去救了呢。
“沒準，都是自作多情罷了。”葉銘內心自嘲
葉銘的情緒，頃刻間有些沉重，伸手幫她擦拭鼻涕和眼淚，蘑菇女孩剛開始有些抗拒，但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還是不再掙扎，乖乖的讓他弄乾淨。
弄乾淨後，葉銘拿著自己衣服扔給她，“穿上吧，我去幫你撈熊。”
“作為自我意識過剩的補償。”葉銘聳聳肩，擠出笑容。
女孩還在吸著鼻涕，但已經不哭了，看到葉銘的笑容，她怔了怔。
撲通。
葉銘跳下水，這次的效率就很高，因為他那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把下面翻了個底朝天。
水庫下面有什麼東西他一清二楚，老式內衣，奇怪的娃娃，掉漆勳章，折斷的釣竿甚至是生鏽的土槍。
水庫下埋葬的的歲月，被他全部翻開，幾分鐘的時間，就找到了一隻縫補了很多次的黃色小熊，上面還有個吊牌，寫著“小小”二字。
是熊的名字，還是那個女孩的？
只是這個名字......葉銘又能感覺到來自於後腦的疼痛。
葉銘拎著玩具熊上了岸，眼角餘光一掃，就看見女孩已經把衣服換好。
她雙手抱膝，和之前在水面上一樣，一動不動，乖巧的坐著。
葉銘把玩具熊拎高，道：“這隻嗎？”
她瞪大著眼睛，漂亮的臉蛋洋溢喜悅，猛的從地上蹦起，快步的跑來。
因為衣服大了n碼的緣故，葉銘能看見她鎖骨下的白膩。
關掉認真模式，默默的把目光偏移去一邊，直到她從自己手中接過玩具熊。
“我好想你。”蘑菇女孩緊緊抱著玩具熊，臉貼在上面，就像是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
“等下你讓你朋友接你去醫院看看吧，我也要走了。”葉銘忽然開口，打斷了她們的重逢。
本來還想等九點半的風景的，還是下次再來吧。
“嗯？”她抬頭看著葉銘，居然罕見的，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葉銘倒是沒多想，看了眼時間20:54分，隨後打通了吳子明電話。
“兒子啥事？”
尼瑪，聽到手機另一邊傳來的聲音，葉銘差點沒崩住。
氣氛又變得有些歡快起來。
“滾，課間的時候，給我去宿舍行李箱裡，拿套衣服送到學校後門來。”
“咋了？不會掉河裡了吧。”
“還真是。”
“啊？！那你沒事吧。”
“我要有事，那現在在這裡給你打電話的是誰，牢葉嗎？”
確認了葉銘沒事，吳子明才放心的不負責任嘲笑起來。
又扯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
葉銘回頭，發現蘑菇女孩抱著熊，又坐到了地上，應該是累了的緣故。
葉銘沉默片刻，晃了晃手機，主動道：“要不要借你打個電話，找人來接你。”
她搖頭。
“家人不在嗎？”
她點頭。
“朋友呢。”
她又搖頭，舉起玩具熊，道：“毛毛就是我朋友。”
“我說的是人形生物。”
她搖頭。
“真的假的？”這倒是給葉銘整不會了。
長的這麼漂亮沒朋友？
男性朋友沒有可以理解，都是瑟蘭，不交也罷，我除外。
女性朋友也能沒有？
她垂下頭，捂著嘴，看樣子是發燒想吐了。
葉銘嘆了口氣，又上前把她扶去水庫邊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也是開始嘔吐，還好沒啥味。
“謝謝你。”她吐完後，模樣看起來舒坦不少。
“不客氣。”葉銘隨口道。
謝謝可以，能別用衣服擦嘴嗎，這可是我的衣服！
沉默許久，她又突然開口道。
“對不起。”
葉銘：“？”
“什麼對不起？”
“我不應該說你是壞人，你是個好人。”
她抬頭，視線和葉銘交匯。
“又是好人卡嗎？”葉銘苦笑著。
她的臉完美無瑕，目光深邃，如黑寶石一樣，又帶著生人勿近的氣質。
葉銘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接觸，能感覺到，她的澄澈和純粹。
與其說是生人勿近，倒不如說是不會藏著自己的討厭與喜歡，加上有點笨笨的，不會讀空氣，葉銘能理解她為什麼沒朋友了。
這人挺“純”的。
葉銘知道，她是真心的誇獎自己，但他很不自在，很不習慣，於是移開了目光。
也許是今天經歷太多的緣故，讓他有點消化不良。
葉銘感覺眼睛進沙子了，左手捂著有些泛紅的眼眶，幽幽道：“可我，不想當好人了。”
“你在哭嗎？”
“怎麼可能！風太大了，眼睛進沙子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