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書房內。
徐菲菲手指煩悶的敲著額頭。
她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事。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麼?
小丫頭那麼單純,而且似乎還很崇拜她。
如果一開始她就和顏悅色的邀請她來當她的小助理,會不會一切都會不同?
可惜沒有如果,時間也不會重來。
好在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和她單獨相處。
總會有辦法,讓小女孩子親近她。
是的,總會有辦法。
她想要什麼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
一向如此,也必須如此!
她的好運氣從來沒讓她失望過,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
徐菲菲的心情又逐漸好轉起來了。
女孩子的不配合激起了她強烈的征服欲,掌控欲。
她把這看做是一場餘興,一個挑戰。
一場調教下附贈的歡愉。
於是,她又返回了剛才的工作室。
用鑰匙開啟房門。
結果就發現小丫頭居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她均勻起伏的胸脯,嘴角流出的口水,睡得還挺香甜?
嘖!這是多沒有危機感!
徐菲菲嘴角抽了一下。
在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明知道自已被人套路後,她怎麼還睡得著的?
這神經得多大條!
活該被人拐走!
徐菲菲氣笑的走過來。
然後她就發現小丫頭其實也沒她想得那麼不堪。
她還知道把合同藏起來。
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明目張膽。
就你胸脯那半兩肉誰發現不了?
何況塞也不塞完整了,還露在外面那麼多。
不,或者說她就是抱著合同睡著了。
有點自救意識但不多。
她哪裡知道噢!
墨芸想的是,門被鎖上了,反正自已也逃不掉,加上折騰了一天太累了,才倒頭就睡的。
徐菲菲捂著額頭,嘴角的抽搐怎麼都停不下來。
這個小笨蛋!
她冷著臉拽了張毯子給墨芸蓋上,細心的掖好。
看著小女孩子熟睡的、一臉幸福的面容。
徐菲菲揚起的眼角逐漸的柔和下來。
她蹲下來,伸出纖長的手指,瑟縮了一下,又伸過去。
輕柔的觸碰到女孩子嫩滑的臉蛋。
那真的很軟很Q彈。
“嗯……”
小丫頭似乎是感覺到了癢。
痴囈一聲蹭了蹭,就整張小臉壓了上來,壓在她暖暖的手心上。
就像一隻‘呼嚕呼嚕’的小奶貓,對她那麼那麼的依賴,沒有防備。
徐菲菲愣一下,輕哼一聲,乾脆坐下來,坐到她旁邊。
手一摟,小女孩子半邊身子就靠在了她肩上,睡得更香甜了。
徐菲菲斂著眸子,隨手將桌上散落的歌曲手稿拿過來看。
起初就只是隨便看看。
但出於職業習慣,直到她忍不住跟著稿子哼唱兩句之後。
徐菲菲的眼睛漸漸的明豔開了。
她哼了一首又一首。
之前她就覺得歌曲質量很不錯。
現在靜心下來,徐菲菲更多了一些別樣的感受。
嗯,憑胸而論。
拋開個人成見,單從客觀角度分析的話。
這幾首歌的質量都停留在一線或者超一線的水準。
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而且,三首歌,三種風格。
不,加上之前的一首,總共四首。
四首風格迥異的歌!
都是她在一天之內完成的。
這讓徐菲菲難以置信。
她是歌手,也曾譜過一些曲子。
所以她很清楚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麼困難。
要說只是一段旋律,一個小節,或許還在正常的水準之內。
她就可以做到。
但她還完整的作了詞,譜了曲。
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作曲人能夠輕易辦到的事了。
而且整首歌,正歌和副歌部分都有明確而成熟的旋律分界,明顯是奔著成品去的。
甚至還有說唱,譜了節奏!
這已經是在編曲。
還有這完成度,要說她心中沒構想出編曲誰信啊!
所以,她不但自已作詞、作曲,連編曲也一併包攬了?
還是在短短的一小時之內完成的?
這超乎異常的創作水準!
這穩定的作曲質量!
就連她二姨(花滿譽)恐怕都不敢保證自已一定能夠做到!
徐菲菲真的被驚豔到了。
只是,小丫頭內心的感情戲這麼豐富麼?
之前的董小姐、姑娘等作品,她就分析過子非魚的性格。
在她看來那是一個有點兒輕浮,又對愛情極為嚮往的年輕男人。
現在這幾個首歌交替下來,又給她一股中年男人的滄桑感。
尤其是最後一首《衝動的懲罰》。
這歌詞這唱調,沒死過幾十個情緣是絕對寫不出這種味道的!
更令人費解的是,這些歌都是她親眼見小丫頭寫的。
絕對不可能是抄襲。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一個小女孩子身上會出現這麼濃重的割裂感?
既有少女天真爛漫的一面。
又有成熟男性的氣質。
而且她似乎非常非常懂男性的想法。
就好像她當過男人很多年一樣!
嘶——
無錯書吧這矛盾的感覺,這荒誕的想法。
可為什麼在她心裡囂張的蔓延開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徐菲菲一時間像是抓住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抓住。
她攥緊稿紙,極力想從上面發現更多的端倪,佐證自已冒出的、荒唐的想法。
然後,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也讓她升起的那股詭異感覺煙消雲散。
徐菲菲第一個反應就是結束通話電話,生怕吵到懷中熟睡的小丫頭。
然後才看了看號碼,皺起眉頭,輕柔的把墨芸安放好,走到陽臺復打了過去。
電話是花姨打來的,也就是徐菲菲的二姨。
“喂!小菲啊,現在還忙呢。”
“不忙了,你從外地回來了嗎?我現在開車去接你。”
“我已經在前往海外的飛機上了,那邊有個音樂峰會要參加。”
“音樂峰會?”
“嗯,最近內娛有大動作。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
費尊早些年拒絕扎納國際的事你知道吧?
其實那只是一個縮影……”
飛機上,花姨緩緩將扎納國際的前世今生,以及海外入侵的事情簡單的跟徐菲菲說了一遍。
聽得徐菲菲眉頭一陣緊皺,她只說了幾個字。
“海外,很厲害麼?”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一下,嘆息一聲。
“海外的資源不是內陸能比的。
這些年他們發展蓬勃已經積累了相當強的實力。
單是一個扎納國際,影響力上就已經遠超我們內娛了。
如果他們有意侵佔內陸市場,對我們內娛圈會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哼!讓他們儘管來就是了!我還不懼他們!”
徐菲菲冷笑一聲,她對自已的唱功有著絕對的自信。
花姨知道自家侄女的脾氣和能力,倒沒有多大擔心。
“也不可大意,海外入侵也不是一家的事。
盛放那邊已經牽頭了。
有時間你跟費尊坐坐,你們把這事情促成一下。”
徐菲菲一聽就老大的不樂意。
“怎麼促成?你是要讓星海跟盛放兩家聯手?”
“不止兩家,還包括絢爛,我們上三家以及京都所有大小娛樂公司一起聯手。
海外入侵是大事,個人恩怨先放一放,現在我們要一致對外。”
徐菲菲不說話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花姨在電話中繼續說。
“我這邊給你寫幾首歌兜底。
不過你也不要大意。
儘量物色一些好的作曲人與他們合作,多準備幾首歌。
我有預感,這會是一場持久戰。”
聽著二姨的話,徐菲菲下意識就想到了墨芸,她才剛得了幾首不錯的歌不是麼?
還有就小丫頭這創作水準和速度。
還怕沒有好歌拿得出手?
“二姨你放心吧,即便你不出手,我一個人也能打的海外那幫傢伙抬不起頭!”
“呵呵,有信心是好事但也不能太盲目。
好了,先掛電話吧,你好好準備,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嗯,路上小心。”
徐菲菲結束通話電話,回屋來就看到沙發上依然熟睡的墨芸。
徐菲菲按了按太陽穴,語氣又生硬起來了。
“行了,醒了就別裝了,起來給我做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