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又不能當飯吃,看著她又不能吃飽,真是奇了怪的一家人。
餐桌上方似有一群烏鴉飛過…
“咳…咳…吃吧,吃吧,小毓啊你也吃,多吃點。”
譚老爺子率先拿起筷子乾咳兩聲緩和了一下氣氛,桌上人這才動筷。
“唉對了,小毓,你們今天怎麼回來的晚些,是宛在軒這兩天忙嗎?要是忙就交給下面人去打理,你別累著自己了。”
譚母想起之前他去容疏苑給兩人送吃的,每次兩人回來時天都沒黑,今天倒是晚回來好一會。
祁毓嚐了口烤鴨,又給身邊拿著勺子大口往嘴裡塞飯的小崽子夾了塊,才緩緩出聲:
“宛在軒遭賊了。”
祁毓沒隱瞞,短短几個讓譚母和譚老爺子都有些震驚。
宛在軒那片地兒怎麼會進了賊。
“那有沒有事啊,東西丟了嗎?人抓到了嗎?”
譚母一連串的出聲發問。
“嗯,抓到了,一幅明朝大家的畫被弄壞了,其他倒是沒丟。”
祁毓還是有些心疼那幅被弄壞的畫,好歹也是曾經祖母送給她的。
譚母是知道她那樓上包廂有不少值錢好物件,沒想到竟然讓人惦記上了。
“唉,抓到就好,是哪個挨千刀的,祖輩缺德生出的東西,才會去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宛在軒樓上那些東西她看了都不得嘖嘖稱奇,也就是他們譚家也都拿不出幾件,這不由得讓譚母忍不住罵那賊子。
譚母的話一出,祁毓和正在給小崽子投餵的譚晉都愣住了。
祁毓莫名的想笑,譚母這話說的,連帶著譚家祖輩都罵了。
但也沒出聲說些什麼,她怕說出來有誰幹的這頓飯就不用吃了。
“哼,明朝大家的畫放在現在私人手中也沒有幾幅,那是有市無價的,讓他們賠,給他祖墳挖了都得賠,賠不起就牢底坐穿,真是膽大包天。”
作為一個古畫收藏家,譚老爺子一聽說是明朝的畫,那是最氣憤的,比祁毓還氣憤,說出話的都有些小孩子氣,連拋人祖墳的話都說了出來。
祁毓與譚晉雙雙無語……
難不成譚家祖輩真是幹了什麼缺德事?
這事都交給了陳立去交接,不管賠不賠得起都得去吃牢飯,何況警方一看他們偷的地方都不會輕易判了,稍微有差錯有可能就是他們自己飯碗不保。
吃完晚飯後譚晉和譚錚又被譚老爺子叫去了書房。
這會最開心的莫過於譚雲初了,終於沒有了二叔叔那張冷臉在一旁,她可以肆無忌憚的霸佔祁毓。
“小毓啊,今晚你和阿晉就住下吧,我早就讓傭人把阿晉房裡重新打掃了,又換了新的被褥,這麼晚了回去也不安全。”
譚母看著大廳的時鐘,又朝樓上看了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
祁毓倒是也不介意住哪,,沒那麼扭扭捏捏,主要是看譚晉的意思。
“看阿晉的意思。”
譚母是希望兩人能儘快成婚,每週都能回老宅來陪陪她,可祁毓的身份在那,有些事也不是她能隨便去支配的。
某些時候她都是覺著自己兒子一定是上輩子積了福才能找著祁毓。
樓上爺孫三人說了些正事後,譚老爺子抿了口茶看向譚晉出聲:
“太晚了就別走了,今晚就住這吧。”
譚錚一家不用說,每週這天都會回來住一天再走。
譚晉看了眼手腕上時間:“我聽小疏的。”
譚老爺子一噎。
若是換作以前,譚晉的回答一定會讓譚老爺子大罵,可如今連大氣都不會喘一聲。
最後只是溫和回道:
“那你跟小毓商量商量。”
兩兄弟開啟書房門,在下樓之前譚晉看了眼譚錚冷不零丁說了一句話:
“把你女兒抱好了。”
譚錚腳步一頓,看著他有些氣笑了:
“你別忘了,那也是你侄女。”
然後兩人下樓就看見小崽子就掛在祁毓懷裡睡著了,胖乎乎的臉就壓在祁毓柔軟處,睡得那叫一個香。
譚晉看了眼譚錚,那眼底的意思明顯:
把你女兒抱走。
譚錚笑著率先他一步走了過去。
祁毓見譚錚走過來伸出手也很配合兩手小心翼翼抬起小崽子遞了過去,眼底溫柔的快要化開了。
無錯書吧譚晉從未見過她如此看過自己,雖說是自己侄女,可就是有些小吃醋。
譚晉走過去坐在祁毓身邊出聲詢問她的意思:
“是在這住下還是回去。”
…
最終兩人還是在老宅住下了。
譚晉的房間與他在雲川的房子裡的風格差不多,黑白搭配,沒什麼過多的顏色點綴。
第二天一早林管家就從外面小跑了進來。
譚母正陪著譚老爺子在廳內說話。
“老爺子,不好了,林家那兩口子又在大門口鬧了。”
林管家氣喘吁吁的說著。
一大早上的,兩人正說著好笑處,正高興著。
“他們又來鬧什麼,不怕他兒子去吃牢飯?”
譚母聲音都冷了,真是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林管家指著外面繼續道:
“我聽著他們話裡的意思就是那孩子被警察抓了,說是冤枉的,吵吵著讓您救了。”
“哪裡冤枉他們了,偷東西都偷到容疏苑去了,讓警衛拖走,以後看見他們過來就直接拖走送警局。”
譚晉早上從書房出來想下樓給祁毓倒杯熱水,就聽見林管家的話,沉冷出聲。
譚老爺子:????
譚母:????
“昨晚容疏苑的賊是那畜牲?”
譚老爺子反問道。
“嗯,我沒打算放他出來。”譚晉邁步走向廚房留下這麼一句話。
譚老爺子:昨天他說話聲音有些大了!!
譚母看了眼老爺子閉嘴沒說話,一想到那家人乾的好事就氣不打一出來。
林管家得了譚晉的話,去一旁通知門口警衛直接將人拖走。
…
“我警告你們,馬上放我們進去,我可是譚將軍兒子。”
林正道在門口指著警衛的鼻子就罵,也就是這個時間點來往的沒什麼人,要不然譚家得臉都可以不要了。
一個警衛在裡面接了電話,就直接叫上兩人,三人一塊將站著罵人,躺著撒潑的兩人抬了起來。
好吃懶做的兩人哪裡拗得過整日訓練的兵,跟搬物件似的就給兩人抬了扔到了遠處。
兩人欺軟怕硬,見他們來硬的也不敢再上去,就那麼坐在被扔的地方。
“停車。”
車內祁月見了這副場景吩咐司機將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