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譚晉正從主臥出來手機響起。
“你昨天說的我一回去就讓人查了一下,祁家這一輩還真沒有你說的這一家。”
邱浩然當晚一回去就讓京城裡的人去調查了一番,結果一點訊息都未查到,他也是十分好奇。
譚晉站在書房床前看著窗外早晨太陽昇起的景色,
“嗯,那就不用查了。”
不管如何,他也會用全力保她。
…
“怎麼不多睡會。”
譚晉從書房出來就見祁毓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似在回覆訊息。
“我一會的回去了,洪老闆給我發訊息他那邊需要茶。”
從老太太走後祁毓的日常開銷也都是靠從洪老闆那賣茶,此刻也不能耽擱。
譚晉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她說的是誰,玉軒會所老闆。
“我讓陳立送你,送完早點回來,我今天晚上不加班。”
祁毓本想說她自己回去就行,聽完他說的,想了想還是按他說得來,她也是想和他待在一起的,回憶起昨晚,如果不那麼久就更好了。
臨走之前譚晉將自己的工資卡拿了出來,工作這麼多年,裡面的工資從沒動過,他在自己家企業下有很多股份,每年都有一筆不菲的分成,工資卡他也不清楚有多少錢,但肯定是夠她日常開銷,也不用她自己去做這些。
祁毓本不打算收,譚晉說是工資卡交給她也是他願意的,祁毓才收了下來,想著平時應該也沒有要用到的地方。
陳立早就在停車場內等待,看到祁毓過來立馬上前開啟車門。
“祁小姐,早上好!”
“陳秘書,麻煩你了。”
祁毓上車攏了攏長髮,朝陳立點頭微笑。
陳立表面看著很正常,心裡卻開始吶喊,天哪!!大早上就被美色擊暈。
下午玉軒會所,祁毓在洪老闆的熱情邀請下用了晚餐才出來。天色未暗,落日餘暉下呈現橘黃色,車行駛在高架橋上,這會正是下班高峰期,車流擁擠。祁毓看著窗外的景色,這也算是第一次這麼認真下來欣賞這個城市的模樣。
前方十字路口處左轉就是前往公寓處,紅燈剛過,陳立踩油門正常行駛。
就在這時,另一條路快速駛來一輛貨車,絲毫沒有減速的趨勢,直指祁毓他們這個方向而來,後面的車看到貨車失控時就已經剎車或者左右轉停,可是陳立的車已經行駛出去,等陳立發現時,已經有些晚了。
無錯書吧“祁小姐!小心!!!”
陳立看著右方向的貨車立刻大喊了一聲,隨後快速打轉方向盤,
祁毓在陳立喊她時就已經反應過來,看著貨車已經逼近,立馬直起身從後車座將人拉在身下護住。
最後只聽見
哐!轟的一聲,黑色轎車被貨車撞到一旁的護欄,右側的貨車將車的側面已經撞變形。
祁毓皺了皺眉頭,只覺後背胸口處疼到慢慢失去知覺,再低下頭時就見自己心臟處被黑色的鐵棍穿透,紅色立刻染紅了白色的連衣裙。
陳立此刻的臉就正對著胸口處穿透過來的鐵棍,在昏迷過去時陳立就覺著自己完了。
祁毓感覺自己的意識慢慢有些模糊,在最後一刻,動了動身體,握住胸前的鐵棍用力將鐵棍拔了出來,然後也跟著暈了過去。
可真是弱!!這是祁毓最後一絲意識。
…
周圍一片混亂,有人下車卻不敢上前,有人在路邊開始撥打110,120。
…
譚晉下班後立馬給祁毓打了個電話,本來想問問她這邊結束回家沒有。
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卻不是祁毓接的。
“喂您好,您是手機主人的朋友或者親人吧,手機主人在中央路發生了車禍,現在正在救護車上,現在我們正在前往雲川第一人民醫院。”
救護車上一名跟著的女民警拿著祁毓的手機回覆道。
譚晉聽到心跟著顫了顫然後立馬回道:“我馬上過來。”
譚晉拿著手機播了個電話:“把車開到辦公樓下,快點。”
“好的,二公子。”
…
去往醫院的路上譚晉給公安局打去電話吩咐,那邊局長一聽是譚書記立馬聯絡負責的派出所上報了情況。
“譚書記,目前的情況調查是貨車司機剎車失靈,撞過去時貨車司機當場死亡,黑色轎車裡的兩人目前那邊來報都還活著,沒有生命危險。貨車司機全責。”
派出所所長這會也是汗流浹背,他們也是剛剛查到這輛車正是shi委書記的車,還好車上的人不是,不然他們的責任了就大了。
車到了醫院譚晉下車前吩咐車上的司機,
“去私下查一下這個車禍司機。”
他總覺著這次事件沒有這麼簡單。
這邊的派出所所長已經趕到醫院,看到譚晉立馬上前道“譚書記,您好您好,我是中央大街派出所所長佟漢,您這邊請,車裡的兩位這會還在裡面,沒有生命危險,男性左手骨折,輕微腦震盪,女性沒有任何傷,應該是有輕微腦震盪這會還未醒。”
“不過說來很奇怪,我們在車上看到時女性應該是擋住了一下駕駛位男性,一旁還有一個根鐵棍上面還有血液,而且女性胸口衣物也有破損,和血液,可…居然沒有傷口。”
說到這佟漢也很納悶,不清楚為何。
譚晉緊繃的神色這會聽到兩人沒有事這才稍微放鬆,聽見佟漢這麼說只將重點放在了祁毓流血了,那肯定是受傷了。
這會一聲從高階病房內出來將口罩取下。
“病房內的女士可以探望了,沒有什麼問題,一會就能醒。”
“麻煩了,後面的事你們好好查一查。”
譚晉朝幾人點點頭,然後朝病房內走去。
…病床上祁毓還是穿著早晨的連衣裙,頭髮散落在白色枕頭上,有幾絲垂在床沿,臉色很白,唇瓣也沒有血色,若不是醫生說沒事,譚晉甚至都以為很嚴重。
胸口處也如佟漢所說,白色面料有一個孔,還染了一大片血跡。
譚晉心臟都快停了,上前伸手摸了摸,確定沒有傷口才放下心來,看見她這樣躺在床上,似是沒有一點生機,心也跟著疼。
譚晉就這樣坐在病床前握著祁毓的手,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手中傳來動靜。
祁毓再次有意識時緩了好一會才睜開眼,動了動手感覺手上被束縛著,傳來溫熱。
祁毓睜開眼就叫熟悉的面容,就這樣坐在床前握著自己的手。
“小疏,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
譚晉看見床上的女人睜開眼立馬站起來彎下腰聲音溫柔的問道。
祁毓搖了搖頭然後朝男人笑了笑。
“我沒事,你別擔心。”
祁毓覺著應該是血流了有些多,其他沒有問題,若是這會能有顆樹就好了,她能立馬活蹦亂跳。
“陳立呢?他沒事吧。”
祁毓突然想起來,當時要不是自己擋那一下,陳立肯定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