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湖泊走了一圈,天已經黑了,
男人牽著祁毓往回走,
“我們就這麼牽著回去嗎?”
祁毓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既然在一起了,就不怕他們知道。”
譚晉沒想有過隱瞞,何況是對面的女人,又不是見不得光。
“好吧。”
祁毓看著男人抿唇笑了笑。
……
“哎喲!哎喲!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怎麼出去一趟這小手還牽上了。”
別墅內,游泳結束的李祁嚴和傅傾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男人穿著休閒的短袖短褲,女人穿著清涼的吊帶短裙,胸前半露,風光旖旎。
三人坐在桌旁玩著紙牌。
邱浩然正對門口正看著兩人牽著手進來。
隨後兩人也轉頭看過去。
“就是你看到的情況。”
譚晉沒什麼表情,但邱浩然就是能感覺到很得意。
祁毓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幾人笑了笑。
“來吧來吧一起玩玩。”
邱浩然招呼著兩人。
“想去玩玩嗎?”
譚晉詢問著對面女人。
“我看著你玩。”
祁毓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社交活動,l有些不習慣,但也不想掃了興致。
……
……
……
“我贏了要你那輛新提的邁巴赫,上回擱京城裡的時候我就饞了。”
邱浩然不要臉的笑眯眯的看著對面的李祁嚴。
“要輸了回了京城往你那會所裸奔一圈。”
李祁嚴也懶得跟他囉嗦,既然有賭注,就來點大的。
“艹!這麼狠,行!賭就賭。”
邱浩然拿起牌開始分發。
……
……
一場局下來
當然的當然是邱浩然要裸奔。
不過賴賬誰不會呢。
……
三個男人此時也從別墅內轉到後院的天然湖泊泳池。
祁毓趁著上洗手間的機會來到別墅外的湖泊旁坐著,
傅傾循著外面看到一人獨坐在外面的祁毓,只能說還是幾個字,真的很美。
若即若離的身影,似不是真人,遠離了這個時代,從古畫裡走出來。
“祁小姐怎麼出來了。”
傅傾上前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出來吹吹風。”
祁毓不快不慢的回答道。
兩人沒在說話。
過了一會傅傾又問道:
“祁小姐和譚二公子認識多久了。”
初一瞬聽到譚二公子這個稱呼祁毓沒反應過來,片刻便了然。
祁毓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女人,這會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她,
五官很豔,豔的妖媚,黑髮波浪卷,眼角上挑,還有顆勾人的淚痣,紅唇。
確實是個美人,對她說不上喜歡,也不討厭,從眼裡看去,不是多清澈,定不是個小白花,還有可能是隻帶刺的玫瑰花。
“沒多久,半個月吧。”
祁毓想起第一次和男人見面的場景。
“那祁小姐知道京城譚家嗎?”
譚家一個比李家地位還稍微高一層,軍政商都涉及的一個大家族,而且現如今的譚家家主曾是國家級的一把手,雖然退休,可影響力依然未減,譚家長子,也就是譚晉的父親,現如今是京城軍區司令,譚晉大哥繼承了譚家母親家族的商業帝國,譚家老三子承父業。極盡各行各業領袖說是名門貴胄都不為過。
“也許吧。”
祁毓依然是模稜兩可的答案,
確實可能是知道,要認識的人也都進了棺材,無非就是曾經京城的老牌大家族。
“像他們這種家族的人,呵,都是要跟家族裡安排的人聯姻,像我們這種不過是他們婚前過客罷了。”
傅傾看著一旁的女人,不知是在提醒她還是在嘲笑自己。
可一旁的祁毓聽著並沒有絲毫反應。
“大家族間聯姻正常,不然如何鞏固自身地位,但他若真正想與你白頭偕老,又怎麼會娶了別人。既然選擇了別人,你又何必留戀。”
祁毓不在乎她是善意的提醒她又或是惡意的諷刺。
小輩的女友,也是小輩,她何必計較,提點她兩句,聽與不聽在她。
何況她若真看上譚晉,想和他相守,哪裡輪得到旁人決定。
“我只是提醒祁小姐兩句,我聽說譚家早就給譚二公子選好了聯姻物件。”
傅傾看她油鹽不進,說完這句便笑著起身進去了。
呵,選好了麼?
那又如何,只要他堅定,別人也沒有資格插手她的事。
……
……
“過幾個月我家老祖宗100歲壽宴,家裡人準備辦個宴會,請幾個家族的人一起聚聚,你看安排一下回去一趟。”
三人遊了一圈靠坐在泳池邊,
都只穿了平角短褲,赤著胸膛,膚色不相同,皆是寬肩窄腰,寬闊厚實,溝壑分明,每一塊肌肉都像雕刻出來似的,荷爾蒙似要溢位來。
譚晉雙腿叉開,兩手搭在泳池壁,散漫慵懶,
“我會提前安排好回去。”
“擱哪辦了,去我家永珍來吧。”
永珍來是邱家產業,京城著名的飯店,只接待京城上層幾大家族和國家領導人。
“老祖宗的意思是在容疏苑辦。”
李祁嚴知道邱浩然的意思,既然是100歲壽宴,那永珍來就是不二之選。
君疏苑是祁傢俬人產業,位於皇城邊上,據說是祁家在清朝時期的私人住處,後來是老祖宗嫁進李家的嫁妝,
再後來聽說老祖宗為了紀念母親取名容疏苑,後改成聚會園林。
裡面珍寶無數,就連裡面有一整棟的建築
都是用的黃花梨木搭建。
整個園林價值連城。
……
……
晚上五人歇在別墅內,
祁毓回到房間後,邱浩然有些打趣的調侃到:“兄弟你這速度有些快呀,這才幾天就將人追上了?”
“休息了,洗洗早點睡吧,明天要回去了。”
譚晉懶得搭理他,起身回房間內。
……
……
昨晚祁毓和傅傾的對話兩人像沒有發生過的。早晨早餐兩人也未說話,只是偶爾對視上,傅傾會對著祁毓笑笑,像昨晚的話不是她說的。
“什麼時候回京城?”
譚晉看著對面的李祁嚴問道。
“今天下午就得回去,還有些事沒處理完。”
從越南迴來還有很多公司的事得解決。
……
……
中午陳立在山莊停車場等著譚晉。
手裡拿著礦泉水正仰頭喝。
看見手牽手的男人和女人,喝到嘴裡的水差點吐出來。
天,這什麼情況,這兩人怎麼在一起了。
看見兩人過來,陳立即可下車將後車門開啟,
“譚先生,祁小姐。”
“你下午有工作要忙嗎?”
祁毓開口問道。
“嗯,我先送你回去。”
這段時間有個雲川鎮工程開發專案招標,估摸著很忙。
男人握著女人柔軟無骨的手微微摩挲著。
男人的手寬大,還有些粗糙,被摩挲的微癢。
對於昨晚傅傾跟他說的話,她並沒有打算詢問男人,一是他和男人剛在一起,並不知男人對她到底是否真心,二是她也不清楚男人對於聯姻的態度。
……
……
車子開到村口,
“我這兩天會比較忙,有空的時候會來陪你。”
譚晉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有些不捨得放開她的手。
“好,你快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祁毓笑著點點頭,車外陳立開啟車門。
……
……
“祁毓啊這是去哪了?我昨天下午上你家,想給你拿點家裡種的香瓜,敲了門你又不在。”
劉秀珍手裡提著菜籃,看著眼前的姑娘,這姑娘她看著真是喜歡,越看越喜歡,早前來犁後村的時候就覺著漂亮的不得了,像是畫裡走出來的。
看著她一個人,想給她做個媒,介紹個小夥子也有個照應,可看了一整圈都沒有覺著能配的上這姑娘。
聽到這祁毓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劉嬸,麻煩你了,我昨天有事出去了一趟,我現在跟您去拿。”
“行,我瞅著這次種的香瓜是真好,你去年不說好吃嘛,就想著給你拿幾個,吃完了喜歡,再來找劉嬸。”
劉秀珍笑眯眯的說到。
犁後村的的民風她很喜歡,來了這生活幾年她更不想走了,當初想著若是能在深山裡一人獨自生活也挺不錯,反正總比在海里泡著要強。
……
……
晚上祁毓懶散的躺在院外躺椅上,桌上放著從劉秀珍那拿來削好的香瓜,今晚懶得做飯,吃點香瓜也不錯。
夏天的西南到了夜晚熱鬧的很,微風吹過樹林沙沙聲,知了蟲子的鳴叫聲,祁毓聽著催眠的很。眼簾慢慢合上。
“叮……”
手機訊息鈴聲打斷。
祁毓睜開眼拿起一旁的手機。
是語音電話,看見名字猶豫了兩秒,按下接通鍵。
“喂,忙完了嗎?”
祁毓輕聲開口。
這是兩人第一次手機通話。
“快忙完了,吵醒你了?”
聽著女人有些慵懶的聲音,像是睡著了似的。
“剛在院裡躺著睡著了。”
譚晉從下午來就一直在開會,下週的政府招標還有很多事宜溝通。
“去房裡睡,這會山上容易著涼,去睡吧。”
聽著女人有些慵懶的跟小貓似的聲音,譚晉突然感覺有些燥熱,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
“好,你也早點休息。”
祁毓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托盤進了屋。
……
譚晉解開喉結處的襯衫釦子,從桌面上抽出一支菸,點燃,兩指夾著煙放進薄唇,猩紅的火光在夜晚的辦公室內更加明亮,一陣輕霧
飄渺的白煙從薄唇邊輕描淡寫的吐出,繚繞在周身。
抽菸一根菸才平穩身體的些許躁動。
……
……
“書記,上午程建集團總裁秘書又打電話過來,說看看您這邊什麼時間有空想見見您。”
無錯書吧陳立彙報完工作後跟譚晉說到。
“今天晚上。”
來這這麼久想私底下約他見面的人不在少數,程建集團是雲川本地地產介大鱷,前段時間忙,推辭了多次,再推脫也不太好,畢竟是本地知名企業,面子總得給。
“好的書記,那我去回訊息。”
陳立退出辦公室關上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