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熟睡的文斆緊閉雙眼,悠長的棕黑色睫毛,與他的細眉就是是絕配。
李海看著文斆脖子上的草莓印,紅心點點。
“你醒了?”
文斆被他手指的輕觸癢醒,翻過身看著李海。
“痛嗎?”
眼眸裡似乎是昨晚從文斆身上奪來到溫柔,讓文斆自己也有些沉淪。
“你下手太重。”
“那我輕點。”說著,李海翻身就壓了下來,嘴角的是壓不住的喜歡。
“你,你幹嘛。”
文斆忍著昨天還殘留的疼痛感,慌張的看著這個荷爾蒙濃厚的男人。
“你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海低眸,笑意洶湧。
“我要休息。”文斆大聲的說著,帶著撒嬌的氣息,讓李海欲罷不能。
“乖,明天再休息。”
疼痛感再次襲來,文斆也驅不散李海的壓迫。
……
“我,我身體不太舒服...”文斆趁還沒有深入交流,趕緊制止。
“怎麼了?那,那不舒服?”李海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拉著文斆。
“我餓了。”
眼眸微張,卻道出數不盡的柔情。
時間禁止在這剛剛好的一切,只有兩人的上下兩人。
看著文斆的眼眸帶著稍稍疲倦,李海這才反應過來。
“確實沒吃東西了,我都快沒力氣了。”
李海知道文斆總是餓得很快,便也找個藉口來。
只見文斆微微點頭,臉上浮現的微情總是能勾人心魄。
......
“落筱丹,我帶你去看海好不好?”空言順將落筱丹躺入自己的懷裡,手撩起著她的碎髮,劃過臉直至下顎。
等待她的回答,可落筱丹已經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每天被困在這個房子裡,以前的惺惺相惜早就被消磨殆盡。
空言順見她還是不說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緩慢的步伐向門外慢慢移去,落筱丹微抬眼眸,淡淡的說了句。
“好。”
一隻快要踏出門外的腳突然停下,瞬間激動起來,快速跑到落筱丹面前。
似乎回到了那時快樂的時光。
“你同意了?我會趕緊處理好,然後帶你去。”
空言順掩飾不住的開心,才單單一個字讓他這麼久沉重的心情如同飛絮。
空言順確定了落筱丹的想法,又要往門外跑。
卻被落筱丹拉住。
空言順頓了一下,這是落筱丹的第一次主動。
“在此之前,我想要見王瓊一面。”
雙眸相對,這時的落筱丹眼裡閃過了一束光,過後又暗淡下來,不再看空言順。
空言順拉著她的手,撫著她的心。
“等我們回來就讓她來見你,好不好?”
落筱丹知道空言順是不會讓王瓊來見自己的,便也沒有再強求。
剛出門,空言順眼眸黯淡下來。
“盯好她。”說著心情愉悅的大步離去。
留下木然站在原地。
回頭看著關緊的房門,無奈的搖搖頭。
......
“什麼?你們要結婚了?”電話裡,傳來李海的結婚喜訊。
空言順因為落筱丹想要去海邊本就很高興,又聽到這個喜訊,臉上掛不住的開心。
“落筱丹,李海他們要結婚了。”空言順來到房門,看著落筱丹早已經化好了妝。
細彎的眉峰,映紅的嘴唇,在這張小臉上相得益彰。
純白色的花邊裙,是前不久空言順為了討落筱丹歡心買的,只是當時落筱丹根本沒搭理他,只好放進衣櫃裡落灰。
“真合身,你穿著很好看。”空言順走到她面前,輕撫著落筱丹。
窈窕美人盡在眼裡,空言順已經許久沒有碰落筱丹了,此時的心裡早就亂了。
“我們晚點去吧。”
空言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盪漾,見落筱丹不說話,便當她答應了,隨手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今天好香。”
空言順的強勢,讓面無表情的落筱丹帶了些痛苦,淚水隨之流下。
“我輕點。”空言順抬頭看著落筱丹緊繃的眉心,擦著她的淚水,說著。
剛穿的裙子被空言順一把扯下,在他面前早就不剩一絲遮羞布。
輕緩的動作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的粗魯,但落筱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不小心在他背上劃過傷痕,使得空言順忘記了剛剛的話語。
......
“等落筱丹他們來,我們就舉行婚禮嗎?”文斆看著忙七忙八的李海。
在他身上早就消失了他以前的大少爺的氣息,現在眼底的不過是像個家庭主婦。
“也該是我們宣誓主權了。”
夏日的海邊人多的數不勝數,把玩著海水,空氣中的燥熱也沒把任何人給逼退。
李海去接空言順他們,以至於文斆一個人坐在海邊看著眼前溫馨的場景,他對這些雖然已經早就看多了,但每次來到海邊,嘴角都會微微上揚。
“哥哥,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這時一個小男孩過來,蹲在文斆的旁邊。
懵懂的眼神是那時才具有的。
對於小孩的慰問,文斆沒有一絲的芥蒂,撫摸著小孩的頭,眼神溫柔的似海風,暖人心脾。
“不要不開心了,給你一顆糖。”男孩將剝好的糖果遞到文斆的嘴邊,臉上的笑容都眯成一條線。
文斆也毫不忌諱,張口就吃。
男孩看到文斆也不拒絕,當然是欣喜若狂的跑到自己父母那去炫耀。
而文斆則再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美景。
不一會,文斆感覺很燥熱,開始大口的喘著氣,眼神也變得模糊起來,感到不對勁後看向剛剛的男孩卻早就不見了身影。
這個情形與高三李海因為他離開時自己發病的那天一模一樣,恍惚間記起來有人碰過他的水杯,但這一切明白的太晚了,晚到他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
眼神絕望之際,好像周邊遊玩的人都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了,文斆也知道,此刻李海也趕不回來,他的幸福在這一刻制止了。
直至最後眼睛閉上,文斆也沒等來李海的身影。
大海的沙灘上,躺著一個孤獨的身影,好似在這一刻他失去了一切,也許在高三那一年就已經有了這樣的結局。
後面的這些不過是老天爺的施捨,那為什麼會施捨呢?彌補他這幾年來的等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