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大坑中,裡面散佈著各種屍體。
有魔族,有人類,還有召喚獸。
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僅僅是遠處觀望,就能夠感覺得到這邊肅穆的氣氛。
深坑中,一個身材美豔的女子站在中間,纖細黑色的長長尾巴,尖尖的耳朵,赤紅的雙眼,無不彰顯著她魔族的身份。
不過她的身上也因為戰鬥留下了許多的傷痕,甚至是她非常在意的臉上,都有一道血痕。
而在女子的腳下,則是趴著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是戰場上僅存的人類了。
女子用腳用力的碾壓著男子的後背。
男子的口中也是噴出一口鮮血。
“林景煥,你輸了,你徹底的輸了!”女子譏諷的聲音在林景煥的耳邊響起。
林景煥躺在地上,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如果不是因為決戰中人族的聖者給他增加了一個恢復BUFF,他可能也堅持不到現在。
林景煥艱難的看向四周,心中無盡悲涼。
人族與魔族交惡數萬年,人族自以為已經攢足了足夠的實力,在五年前,與魔族展開了聖戰。
聖戰開始之初,人族節節勝利,世人更是覺得一掃魔族陰霾,人族一統天下的世界馬上就要來了。
不過,眼前的魔女出現後,一切都改變了。
她那誇張的魔力讓人族將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又吐了出來。
而此時林景煥所躺著的地方,在幾年前,還是人族結盟的大都會。
只是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了。
林景煥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伸向一旁。
在他旁邊,躺著的是他最驕傲的本命召喚獸,五彩聖麒麟。
然而,現在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魔女見林景煥還有力氣。
手中的魔劍直接將他的手臂砍了下來。
那刺骨的疼痛再次襲來。
可是林景煥卻沒有一絲絲的力氣再去大喊了。
“本來還想給你留一個全屍,不過,你有些得意忘形了!”
“算了,反正也要是一個死人了,缺胳膊少腿的也不會影響什麼。”
說著,魔女手中的魔劍高高舉起,隨時準備刺向林景煥的身體,終結他的生命。
不甘,失落,無助。
多種負面情緒在這一刻湧上林景煥的心中。
他不止一次的暢想著自己能夠完成振興人族的豪情壯志。
可是現在,全部成為了泡影。
他多麼希望能夠重來一次。
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真正的振興人族一次。
不過這一切,也都是林景煥最後的假想罷了。
“去死吧!”
魔女手中的魔劍直直的刺進了林景煥的心臟部位。
......
“醒醒,醒醒,還睡呢,一會就要覺醒本命召喚獸了,馬上我們就要開啟屬於我們的漫長暑假了。”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林景煥的耳邊響起。
他用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
他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高中的教室中。
此時應該是在下課的時間,因為旁邊還有一些同學嬉戲打鬧,來回的奔跑。
林景煥緩緩的轉頭看向一旁,發現在自己身邊的正是自己死黨楊昊。
“大哥,你是真心大啊!馬上就到我們決定命運的時候了,你竟然還睡得著?你是昨晚又看小電影了?我跟你說過,年輕人,要注意節制,你....”
不等楊昊說完,林景煥直接用力的抱住了楊昊。
楊昊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大腦直接宕機,整個人都呆住了。
“兄弟,每想到死了都有你陪我作伴,這份情誼,我記下了。”
林景煥口中喃喃自語,他的眼淚也不爭氣的往外流。
“哇喔!我就說林景煥和楊昊有基情吧!你看,都抱在一起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這可是禁忌之戀,不過該說不說,還是挺刺激的。”
“高中的畢業季,果然是告白的時刻,你看著兩個男的都能夠搞在一起,別說了,我也去找我女神告白去了!”
周圍人的議論紛紛,還是讓楊昊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他一把將林景煥推開,然後滿臉驚恐的看著對方,雙手用力的抱著自己的身體。
“我靠!我給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睡了我?大哥,我們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無錯書吧林景煥疑惑的看著面前那如同受驚小白兔一樣的楊昊。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林景煥的腦海中。
林景煥沒有顧忌身邊人異樣的眼光,他一把抓住了楊昊的雙肩說道“現在是几几年?”
“大哥,咱們沒必要這麼掩飾尷尬啊吧,就算是裝瘋賣傻也掩飾不了你想要睡了我的現狀啊。”
林景煥一巴掌打在了楊昊的肩膀上,催促的說“快點告訴我!現在是几几年!”
因為林景煥的聲音之大,將班級裡面的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
安靜了片刻後,楊昊的聲音傳來過來。
“現在是新曆7425年,6月25日,一星期後,就是我們高考的日子,今天我們覺醒本命召喚獸。”
楊昊那木訥的神情以及語氣讓林景煥並不覺得他是在欺騙自己。
他用力的捏了捏楊昊的臉,然後問道“疼不疼?”
楊昊已經是被林景煥給嚇傻了,面對林景煥的問題,他只是呆呆的回應了一句“疼。”
“這不是做夢!這不是做夢!”
林景煥這個時候意識到了,自己是真正的穿越回來了,並不是做夢!
反應過來的楊昊一巴掌打掉了林景煥的手,一臉不爽的說“我靠!你檢驗是不是做夢你掐自己啊!你他孃的掐我幹麼!”
“掐自己疼啊,我又不想疼,只能是掐你了。”
楊昊看著一臉賤兮兮的林景煥,氣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不過,林景煥還是重重的拍了拍楊昊的肩膀,十分曖昧的說了一句“兄弟,有你在,真好!”
如果說沒有剛剛的擁抱,楊昊還是會十分感動的,但是現在,楊昊是一點都不敢動。
他只能是尷尬的笑了笑,附和的說“好,很好,非常好,就是,還是那句話,我那你只是當兄弟,你可不能真的睡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