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那個裴先的投影畫面調到最大，我只看他！”
秦山之外，柯凡勝站起身子，迅速命令調控直播畫面的導播。
肇海市進行這種歷練已經有三十餘年，從來沒有發生這種情況。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個裴先是不是使用了作弊手段！
導播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調整裝置，頓時間，半空中那密密麻麻的投影頓時消失不見，只留下裴先單獨的個人舞臺SOLO。
在一片暗金色的黃昏之下，一群毛似鋼針的野豬在大地狂奔，粗壯的四蹄猛地踐踏起一片灰塵，帶著一陣腥臭的狂風便轟隆隆地衝向裴先。
“鐵鬃野豬！？這在不入流的野獸中，也算得上排行前列了！”
看到這群野豬，一些熟讀《萬妖圖譜》的老師情不自禁地驚撥出聲。
“不！不對！不僅僅是鐵鬃野豬，在最前方，是兩頭已經晉升為妖童的鐵鬃妖豬！”
譁！
聽到老師的介紹，全場人都是一片譁然。
一個高二的學生，不僅僅要面對足有四十多頭野豬的野豬群，其中還有兩頭九星妖童！
誰給他的膽子！
在兩頭鐵鬃妖豬的帶領下，野豬群飛奔向前，這就彷彿一輛迅速飛馳中的高鐵撞擊而來，足以令人心驚膽顫。
“哈哈哈！來！”
裴先豪氣的聲音從直播畫面之中大聲傳來，身形疾掠而出，宛如翩若驚鴻，遊刃有餘地穿梭於豬群之間。
領頭的鐵鬃妖豬發出一聲怒吼，兩根倒長的獠牙如同兩柄彎刀，向裴先的胸口頂了過來。
裴先身體一個躲閃，避過兩頭妖豬的鋒芒，迅速貼近了後面那群不入流的鐵鬃野豬之中。
只見他的手腕輕抖，下一秒他的手用力一扯！
嗤——！！
幾道鮮紅的血柱沖天而起，距離他最近的野豬當場身首異處！
“發生了什麼！那幾頭野豬怎麼突然間頭都掉了！”
“靠！那裴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觀看直播的人都是眼睛瞪大，對面前這一幕無法置信。
手臂一甩一扯，好好的野豬就被割下了頭，這簡直是聳人聽聞！
“把他手掌的部位放大。”
市長洪田眉頭皺了皺，對導播說道。
這位導播顯然十分專業，並沒有一味地將所有畫面都被裴先的手掌佔據，而是特意分了一下屏。
裴先戰鬥的畫面還在播放，左上角的位置給了他手掌一個大大的特寫。
“這是……線！？”
當看到裴先手中的物體之後，所有人又是被嚇了一跳。
只見裴先的五指之中，捆著一條閃閃發亮的幼線，正是這幼線，將那幾頭野豬的頭部頃刻分離！
“這是鐵絲做成的線嗎？”有人發出疑惑問道。
“鐵絲可沒這麼柔軟，這更像是一條魚線！”一位經常出海釣魚的老師驚訝答道。
“老袁，你特麼在開玩笑吧？魚線也能宰豬？”
被稱作老袁的老師驚歎道：“這條魚線一定是被精細打磨過，不然不可能這般鋒利。”
“靠，這個裴先到底是哪裡的學生，一條魚線都能玩出花來，而且能將足足五六百斤的野豬的頭割下，那得多大的力道啊！”
柯凡勝的眼神中露出狂熱的光芒。
“重新切回他的畫面！”
野豬群中，裴先的身影如同一塊紙片，輕盈、華麗。
他時而躬身，時而下蹲，時而前進，時而後退，時而左移一步，時而右挪幾寸……
眼神猶如狼視鷹瞵，熾烈而狂熱，那條魚線在他手中如同靈蛇般舞動，瞬間纏繞住最前方几頭野豬的脖頸，將它們死死束縛。
鏘——！！
一聲有些殘缺的劍鳴聲響起，裴先的右手幽光閃爍，緊接著，那把鏽跡斑斑的殘劍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山呼海嘯的力量灌注雙臂，殘劍划動出了無匹的氣息，每一擊都準確無比地刺入那群野豬當中。
他的手法無比嫻熟，如同庖丁解牛，每一斬，每一刺，不多用一分，不少出一分。
僅僅片刻，這野豬群便是有一大半死在了他的劍上。
“好！好好！”
柯凡勝撫掌大笑：“看來我們肇海市終於要出一個了不得的天才了！”
“這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這樣的天才，不要說肇海市，就算在整個粵洋省，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額，報告書記，這是我的學生。”
一道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只見裴先的班主任孔家宇有些顫顫巍巍舉起手報告。
看了一眼孔家宇身上的制服，柯凡勝滿意道：“第一高中居然出了這麼一位天驕，為何之前一直不說，你們第一高中立了大功啊！”
聽到柯凡勝如此激動的語氣，實驗中學跟其他幾所高中的校長心裡頭也是有些發酸。
第一中學的校長武波臉都笑開花了，這特麼可太長臉了。
加工資，必須給孔家宇加工資！
孔家宇嚥了咽口水：“報告書記，裴先……裴先他序列9……”
柯凡勝眼睛一亮：“序列9？”
“序列9好啊！序列9牛逼啊！我們肇海市幾十年都沒出過一個序列9，沒想到天才就在我身邊。”
“你們以後一定要……”
“挖槽！”
一向儒雅的柯凡勝突然醒悟過來，爆出了一句髒話，臉色像是撞見自己老婆出軌一樣驚訝。
“你說啥！？序列9！？”
在場的所有人也是一臉懵逼。
序列9？
一個能有著兩頭九星妖童的野豬群中嬉戲的超凡者。
你特麼跟我說是序列9！？
你莫不是在逗我？
柯凡勝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臉上隱隱有怒意露出：“這位老師，這個笑話不好笑。”
孔家宇都快要哭出來了，委屈巴巴道：“書記，我真沒開玩笑，他……他真的只是序列9啊！”
“不信你看他手上握著的那把劍，那就是他覺醒的超凡能力。連劍尖都沒有的殘劍！”
柯凡勝凝目望去。
只見裴先手中的殘劍烏漆嘛黑的，劍身上全是缺口捲刃。
看到這把劍，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個念頭：“這把劍，你特麼給我切菜我都嫌它太次！”
“他真的只是序列9？”柯凡勝仍是不死心問道。
孔家宇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他真的只有序列9！”
聽到孔家宇的確認，柯凡勝的臉色如同吃了蒼蠅一般。
“媽的，怎麼只有序列9呢，不應該啊……”
剛剛還樂開花的武波更是一臉慘狀，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面。
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