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宇頓時無語,這尼瑪邪教都出來了。
齊文樂連忙解釋道:“大家誤會了!你們看看你們所在的地方!這裡可是咱們黎城斬魔隊新訓營,怎麼會有人敢在這裡搞邪教?”
人群頓時竊竊私語:
“是呀,斬魔隊不可能允許的。”
“那個胖子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是什麼新晉的核心隊員呢!”
“是不是叫齊什麼的,是個吹嗩吶的,我見過他的電視轉播。”
...
“但是你們到底讓我們幹什麼呀?”有人大聲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在進行一項絕密的試驗。”
人群一聽,頓時有些騷亂。
“試驗?”
“什麼試驗?對我們會不會有什麼危害?”
“怪不得一天工資那麼高,原來是拿我當小白鼠!太過分了。”
“走,我們走!不幹了!”
人群中言論逐漸向著不可收拾的局面發展著。
“別,別走,你們聽我說!...”齊文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解釋著,可是沒人理他,紛紛朝著門口走去。
夜小宇無奈接過話筒,開口道:“尊敬的黎城百姓們...”
對於這樣的稱呼,人群有些奇怪,紛紛停下注目。
“如你們所猜測的那樣,我們是斬魔隊成員。一個月前,我們接到確切訊息,黎城...”
“小宇...”齊文樂猜到夜小宇要說什麼,制止道。
李鎮國曾經明確規定過,關於獸潮的事情不能透露給黎城百姓,以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但夜小宇不這樣認為。
黎城的地理位置是九大城的最南端,是面對魔獸最多的一座城,也是死傷最為慘烈的一城。
這座城的百姓有著最堅韌的品質,他們不會被苦難打倒。
因為他們始終相信有一群可愛的人在守護著他們,那就是黎城斬魔隊,數年時間,斬魔隊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但還是有無數覺醒者扛起了斬魔隊的大旗,前赴後繼的保護著他們身後的百姓。
所以,夜小宇相信,這樣一群有信仰的百姓,不會因為聽到危險將至,便會方寸打亂。
夜小宇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獸潮降至!”
年輕一些的人僅在書上看到過記錄獸潮那冰冷的死亡數字,很難切身體會獸潮的可怕;但年長一些的人是經歷過獸潮的,頓時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現場上百人,此刻竟然落針可聞,都震驚在夜小宇說的那四個字之中。
片刻後,夜小宇繼續說道:
“黎城能不能守住,這次的試驗至關重要,我在這裡代表黎城斬魔隊拜託大家了!”
說罷,夜小宇恭敬鞠了一躬。
一位年長者嘴上不說,身體卻已經走了回來。
陸續有人又走了回去。
剛才叫囂著最兇的一人,嘴裡叨叨著:不就是打工做操嘛,搞得這麼煽情幹什麼!然後,也走了回去。
一百人,再沒有一個人離開,都乖乖跟著火狗學‘五禽戲’。
任何學習都是有一個過程的,夜小宇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盯著,將齊文樂叫了出去。
“文樂,每天下班會有財務部的人來給他們結算工資;吃飯的話,我已經跟楚雄營長打過招呼了,他會派人送飯來。”
“你跟我說這些是幹啥?難道你又打算扔下我?”齊文樂警惕道。
“呵呵,這次不打架,去趟兆都,調查武器的事情。這裡沒有自己人盯著,我不放心。”夜小宇滿臉歉意道。
齊文樂對夜小宇說的這句自己人很滿意,嘴角藏不住笑意,說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需要幫助的話給我打電話。”
“嗯。”
...
第二天一早,夜小宇就帶著林小小就出發了。
本來夜小宇只打算帶著肖千禧去的,但是李鎮國建議讓更熟悉兆都的林小小也跟上,三人便坐著夜小宇的改裝車出發了。
兆都位於黎城的西北方向,多山林湖泊,是末日九城主要的木材出口地。流經黎城的梁河發源地便在兆都。不過,兆都將這條河流不叫梁河,叫黃河,據說是沿用了末世前的叫法。
黃河從兆都本就狹長的城中穿過,將其一分為二,使其顯得更加狹長,像是一個魚鉤形狀。
兆都居民們多沿著河流居住,以漁獲為生,尤其是兆都東部小鎮——華府,據說也是仿照末世前的叫法;華府居住著兆都70%的居民,可是說是兆都的經濟政治中心。
而西部則是以伐木場和木材加工廠居多。
夜小宇三人驅車來到了兆都-華府,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華夏古建築,主要承重結構都是利用泡了桐油的實木進行榫卯結構,屋頂、牆壁再輔以紅磚、青瓦加固,使整體結構既美觀又堅固,頗顯古華夏的建築之美。
“哇,這裡也太美了吧!”夜小宇像個鄉巴佬一般,震驚不已。
林小小像是這裡的主人一般自居,切了一聲:“怎麼樣?這麼美吧!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出去可別說我跟你是一夥的。”
夜小宇爽朗一笑,也不介意,一手搭在了林小小的肩膀上,大聲說道:“大家都來看吶!我們是一夥的!哈哈...”
喊罷,自己先止不住地笑了起來。論臉皮厚,除了齊文樂,斬魔隊所有人加起了都沒有夜小宇的厚。
想當初,在後勤隊的時候,就敢跟尊為三覺強者的女神肖千禧搭訕,這點小場面對他真不算啥。
林小小被無數投來的目光看得臉紅不已,一把甩開了夜小宇,並向一旁大跨了幾步,與其拉開距離。
兆都人不像豐京人那般錙銖必較,也不像黎城人草木皆兵,他們有點兒不像是生活在末世的人,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
看到二人嬉戲打鬧,頓時露出善意的微笑,恬靜且平和,給人一種生活節奏很慢的感覺。
林小小帶著二人走街串巷,來到了一條滿是鐵匠鋪的街道。
行至街心處,一塊黑底燙金招牌掛在了一間門面上方,上面豁然寫著三個字:
“浮生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