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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七)

“我自然不願意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便又匆匆的趕往了裕城,可到了裕城又見到了讓我誤會的一幕,自那以後我便信了他是那玩弄感情之人,之後便一路南下不久後就遇見你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紀辛何就注意到了她眼裡的無奈和失落,蕭騁不知在何時便押著瞿聖細作走了,此時的路邊只有他們兩個人。

“既然他來了,我便也能放心的回南亓了。”

程惜然回頭看向他,紀辛何也看向她,許久又道。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雖然我只在他受傷時見過他兩次,但我看得出來他武功不弱再加上他是你們柒源的將軍,不管是武力還是權力都能把你保護的很好。”

程惜然垂著眸沒說話,但明顯的能看出她臉上因為離別而帶來的傷感和落寞。

良久,程惜然抬眸看向他“你還能在雲芙鎮待多久?”

“三日後便要起身回南亓了。”

“這麼快?”

“南亓派來的人已經催促我好久了,只是我遲遲沒有動作而已。”

“放心,以後若有機會我會回柒源來找你的!”紀辛何微微笑道。

“好,誰不回來誰是小狗!”

街道上遍佈燈燭小巷裡卻昏暗無光,只能聽到有人喘著粗氣以及水滴落在水潭裡的聲音。

一柄長劍透著寒光,劍梢上一片鮮紅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著血,落在路邊的低窪中染紅了那片小低塘。

似是被逼到牆角再無路可逃,那人放棄了尋找出路收回了張望的目光,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左臂看著眼前拿著劍不斷朝他走來的玄衣男子,眼裡帶著驚恐和畏懼。

他怎不知雲州的一個小鎮上竟有這般厲害的人物,他與魯納等人來到雲州特意選了這個離州縣偏遠的小鎮,企圖得到些對他們有利的資訊或是物需沒想到竟遇上了眼前這人。

玄衣持劍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裡淨是冷意,剎那間劍便抵到了他的脖子上冷聲問。

“除了你,還有多少人?”

那人別過頭去嘴閉的死死地,不肯多說一個字,陸郅銘冷笑出聲。

“你以為你不說我的人便查不到你們?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些!”

那人不禁回頭看向陸郅銘,此人氣度不凡出手狠厲一看便是上過戰場的,況且今日是他們第一日進入雲芙便被他們認了出來不禁讓他好奇起他的身份了來但還是理直氣壯。

“你是何人?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憑什麼傷我!”

陸郅銘歪頭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你若是是我柒源子民,我定然不會傷你分毫,可你到底是誰自己心裡難道沒點數嗎?”

“真以為換上我柒源服飾再頂著張人皮面具我便看不出你是瞿聖人了?果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

“你!”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權力無憑無據的便可以隨意當街抓人!”那人怒道。

陸郅銘輕蔑一笑接過尤默拋過來的麻繩走到他面前迅速的點了他的兩個穴位,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掂了起來一邊將他綁了起來一邊漫不經心道。

“區區一個瞿聖細作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倒是知道你是瞿聖三王子錫奈律鳴的人。畢竟你們二王子犯賤引起戰爭的這幾年,都是你家三王子在不斷的派出像你們這樣的暗探四處招兵買馬整備軍需。”

“這一路在邊境州城我已經不知道抓了多少個你的同夥了!”

說完毫不留情的將他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隨之像垃圾一樣嫌棄的丟在了地上,將他丟給了尤默然後出了巷子。

卻在走到巷口時見到了站在巷口,互相抓著對方的胳膊顫顫巍巍看著他的許安恆和齊苓若,仔細一看兩人的腿肚子和胳膊都還在抖。

陸郅銘轉身將手中還帶著血的劍在瞿聖細作的身上擦了擦,擦乾淨後便將劍入了劍鞘問他們二人道。

“你們倆全都看到了?”

“沒有!”

“看到了!”

兩人一個搖頭一個點頭那沒有默契的樣不禁把陸郅銘整笑了,但他這一笑卻把齊苓若弄的更心慌了。

就在她心想陸郅銘萬一是個記仇的人怎麼辦?畢竟她之前因為他和師姐的誤會對他的態度簡直不是一般的差,依他的身份和身手想要教訓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陸郅銘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微微愣住了,陸郅銘回頭示意尤默將那瞿聖細作先帶回雲芙鎮縣衙,待他們走遠後這才回頭對二人道。

“看到也沒關係,沒嚇到你們就行,如今這雲芙鎮不知還有多少瞿聖的探子你們這幾日少出門也少上山採藥,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再出來。”

“陸大哥你好厲害啊!那個奸細被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將那奸細抓住了。”許安恆看著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崇拜。

“你怎知我追他用了一刻鐘?”

“我倆見到你原本想和你打招呼來著奈何離得太遠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見你追著一個人撕打。出於好奇也是怕你有危險便遠遠的跟著,自然也就見到你制服那奸細的全過程啦!”

“以後遇到這種事就不要再上前湊熱鬧了,躲遠點保護好自己!”陸郅銘笑了笑搖頭無奈道。

兩人點了點頭,陸郅銘也與他們告辭準備回縣衙了,見他轉身準備走齊苓若下意識的喊了他一句。

“陸將軍!”

聞言,陸郅銘往前邁的步子停了下來許安恆瞬間驚訝瞪大了眼看了好幾眼他面前的陸郅銘,又回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齊苓若驚撥出聲。

“將軍?”

陸郅銘回頭頗為疑惑的看向齊苓若問道。

“你怎知我的身份?”

“那夜你和師姐在院中坦白,我沒睡在門口偷聽。”齊苓若有些心虛說這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聞言陸郅銘倒也覺得正常了,他還以為程惜然已經將他們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和師姐相處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知道她心裡有個忘不掉的人,也從夜半時分她的夢中囈語中聽到過你的名字。後面見師姐對你的反應便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怎麼會讓我師姐傷心難過這麼多年?可那夜我聽到了你們的過往也知道了你們當年的事都是誤會,所以在此我想因為我之前的態度問題向你賠個不是。”

“對不起陸將軍,是我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