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他啊,那沒事了″,葉凌生淡定說道。
996不解道:″您不害怕嗎?″
他擺擺手,說:″沒事,恐怖遊戲嘛,什麼奇奇怪怪的都有,只要目標不是我就行,畢竟我只是一名普通的NPC呢。"
正在這時,播報聲響起,是一道機械音。
"玩家李*死亡,玩家剩餘人數29人,難度由原來的5%,提到10%。″
死亡播報的出現,讓一些人慌了神。
同時也猜到了什麼,如果每解鎖一條準則,都需要犧牲一個人,那麼他們至少還需要犧牲七個人。
每死一個人,難度也會隨之上升。
而且第四條準則寫著血月和殺人魔,無法確定是在房間外,還是在外面。
所以,為了保證可以活著,或許會把實力弱的人淘汰掉。
第二天一早,大家看起來很是平靜,絲毫沒有為自家隊友的死亡而感到難過。
花店裡,葉凌生正睡在一個小窩裡,一臉的生無可戀。
某人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還在輕聲哼歌。
——嗚嗚,又被某人抓了,真討厭。
食品加工裡,一名中年大媽正站在鐵桶旁,用一個大勺子進行攪拌。
一旁的大叔NPC正拼命和麵,不知為何,今天的機器速度好像快了一點。
他不由得暗罵一聲。
"靠,搞這麼快,不要命啦。"
大叔後面的人也不由得抱怨起來。
一小時後,大叔終於忍不了。
摘下手套,氣沖沖找前面開機器的人說話。
很快,就打了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
中年大媽見狀,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監控室裡,老闆正死死盯著,主管在一旁已經汗流浹背了。
一臉諂媚道:″老闆,別生氣,我這就教訓他們。″
老闆聽後,表情才稍微正常一點,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工作時間長,員工有積怨是正常的,批評幾句就好了,可別做得過火。″
主管趕緊點頭,如搗蒜般,回道:″您說得是,我這就處理。″
幾分鐘後,主管和生產組長到了。
眼前的場景十分狼藉,原材料打翻一地,機器也停了下來。
主管強壓下怒火,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兩位當事人突然把矛頭指向了中年大媽。
"主管,就是她,往半成品裡吐口水,還罵您。"
中年大媽聽完,立馬慌了,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是他們因不滿傳輸帶速度,吵了起來,還把原材料打翻了。″
主管反問道:″你親眼看到了?″
中年大媽繼續辯駁,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NPC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是,如果您不信的話,還可以問問其他人。″
主管轉頭看向那些NPC,不懷好意地說:"你們都看到了?″
其他NPC搖了搖頭,說:″沒有這回事,都是那個瘋女人在亂講。"
中年大媽簡直不敢相信,紛紛往後退,想逃走。
可有人死死拽住她,一把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很快,便出了血。
幾十個NPC猛地撲了上去,進行撕咬。
不知過了多久,內歸於平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播報聲再度響起。
″玩家張*薇死亡,玩家剩餘人數28人,難度上升至15%。″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在工作的玩家都頓了頓。
按這個速度下去,根本撐不到第三十天,就全軍覆沒了。
好在下午沒有出事。
不過經過這一出,剩下的人更加謹慎了。
難度上升越多,意味著NPC的自主能力越強。
晚上,所有玩家都乖乖待在房間裡,不敢出去。
詭怪NPC們也是日常出來守崗,比起第一天,他們的能力更強了一點。
葉凌生也是在這幾樓隨意逛了一下,但他這次學聰明瞭,在離某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走開了。
後面三天,他一直跟著某人去上班。
倒不是他想去,而是某人強硬抱走了他,說什麼不去就辦了他。
他深感無語,雖然某人已經知道他可以變成人,但對著一隻貓,這樣講真的好嗎?
下午,花店來了兩位″美麗″的小姐。
一個穿著藍色長裙,頭上頂著一隻會動的蜘蛛,妝容如同鬼魅,發上還滴著水的女人。
另一個則是嘴巴兩邊縫著線,眼睛是灰白色的,穿著紅色嫁衣,鞋子裡塞滿了刀子,鮮血滲了出來,每走一步,地面上都會出現血跡。
某人見狀,輕微蹙眉,似是有些難以忍受。
葉凌生待在自己的小窩裡,本來還有些許困的,看到這一幕,立馬精神起來。
——哦吼,有好戲看,我記得某人有潔癖吧。
——這碰一下,不得生氣呀。
最先開口的是藍裙小姐姐,聲音嘶啞道:″麻煩…幫我拿五朵紅玫瑰,粉色包裝。″
某人聽後,淡淡道:″好的,請稍等一下。″
另一名紅嫁衣小姐姐小聲說:"我要三朵向日葵,白色包裝。″
"好的,請稍等一下″,某人懶懶回道。
接著,轉身去包花。
正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藍裙小姐姐身上的蜘蛛迅速跑到桌子上,張開一個血盆大口,看樣子是要吃了某人。
下一秒,啪的一聲,蜘蛛拍回了藍裙小姐姐的身上,而且還是直接入口。
藍裙小姐姐懵了,蜘蛛也懵了。
紅嫁衣小姐姐拖著沉重的步伐,朝某人走去。
某人包好花,轉身,將向日葵遞給了紅嫁衣小姐姐。
接著,猛地用力,將紅嫁衣小姐姐推到地上。
砰的一聲,紅嫁衣小姐姐安詳地躺在地上,手上捧著花,非常nice。
隨後又將花遞給藍裙小姐姐,禮貌道:"您的花,歡迎下次光臨。″
藍裙小姐姐這才反應過來,拿起花,就跑了。
至於紅嫁衣小姐姐是自己起來,腳步蹣跚地走回去。
某人見狀,把髒手套脫了下來,換了新的。
至於壯漢老闆則是被某人指使,去擦地板上的血跡。
葉凌生還有點失望的說。
——可惜了,竟然連某人的衣角都碰不到,還想著看某人發飆呢。
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心裡話,某人將他從小窩裡抱了出來。
摸了摸耳朵,笑道:"小可愛是在擔心我嗎?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