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森,你認真的嗎?”芝MAN開心地看著手裡的香菸說道。
“萬寶路可不便宜。”辻雖然也很開心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還好啦,對自己好點嘛。”你擺了擺手。
你話音一落便從芝MAN剛開啟的煙盒裡拿出了一根又極其順滑地順走了辻手裡的打火機點燃了嘴裡叼著的煙。辻和芝MAN二臉驚恐。所以說對自己好點是這個意思嗎?
“謝啦。但不許告訴轟哦。”你對呆滯的二人挑了挑眉後就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回去。
沒辦法,這種煙只能到學校外面買,學校裡只有自助販賣機,裡面的煙全是便宜貨,你會嗆著的。
“哈?森,你的目的不會就是這個吧?”辻的嘴角有些抽搐。
“嗯,沒錯。”你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
“啊?目的?什麼目的?”芝MAN重新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不過...你為什麼...”辻小心地問道。
“唉。”你嘆了口氣明白辻想問什麼,“最近有點頭疼。”說完你熟練地吸了一口煙。
辻和芝MAN相視一眼,看來你還是個老菸民。
講真,你本來是能忍就忍不想在外頭抽菸的,但是最近有些焦慮又加上昨晚的事兒讓你更加心煩了。所以唯有尼古丁能緩解你那焦慮的心情,你怕這樣下去就要對身邊的人甩臉色了,雖然你不是存心的但後果肯定不怎麼美好。
就在你們打算從後門溜進學校的時候你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在一動不動地看著你,不止是你,就連辻和芝MAN也發現了那個人。
“那傢伙是誰啊?找茬的?”辻不善地看著那個穿著花襯衫和棕色皮夾克的金髮男問道。
“看著年紀也不小啊?不會是家村會的混混吧?”芝MAN眯著眼睛看向那個男人吸了一口煙。
而你緊張地注視著那個人對辻和芝MAN嚴肅地問道:“誰跑得快?”
西狗本來只是從無名街出來後經過這所不像學校的學校罷了,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巧地碰到了你。起初他以為是碰到了和你身形相似的女不良,可當你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確信,這個女不良就是你。他如同獵狗一般緊盯著你身後的二人心想,肯定是這些傢伙帶壞了你!不然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中式家庭教育的乖乖女孩兒怎麼可能會像個大姐頭一樣帶倆小弟在上課時間在外頭瞎溜達還抽菸的!
“不就是看著兇一點的大叔而已...”辻不以為然,甚至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西狗抬腳朝你們走了過來。他眼神陰狠好似要把你們給全都胖揍一頓似的。
“沒時間解釋了。我們打不過他。”你皺起了眉頭,“芝MAN,跑回去找轟過來。”
“哈?”芝MAN不解,不就是一個長得邋遢的大叔嗎?
“快去!”你低吼一聲。
辻意識到了你的不對勁和那個正朝你們走來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同尋常的氣息後便對芝MAN說道:“這個人不對勁,快去找轟。”
芝MAN看了看你們又看了看那個金髮大叔,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小心點。”他把煙扔在了地上踩滅菸頭後快步走進了學校後門,之後他就狂奔進了教學樓。
“為什麼我們不跑?”辻緊盯著那人的舉動對你問道。
“因為他想和我談談。”你裝作從容的樣子吸了一口煙後對西狗喊了一句,“阿Sir,莫非你跟蹤我到這兒的嗎?”你用中文欠欠地說道。
辻意外地看向了你,“你會中文?”
“哈,以前沒告訴過你們。抱歉~”你轉頭對身後的辻眨了眨眼。
“但他是誰?”辻又警惕地看向了西狗。
可沒等你回答辻,西狗先開了口,“森小姐,還是趕緊跟我們回去吧。你家裡人要擔心死了。”他用粵語對你說道。
“這傢伙在講什麼啊?”辻皺著眉面色不善地盯著西狗對你問道。
“我也想知道。”你小聲對辻說完接著又對西狗大聲說道,“阿Sir,拜託講一下普通話,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你說著把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踩滅了火苗。
“他不是在講中文嗎?”辻小聲道。
“但他講的是粵語,我聽不懂!”你小聲反駁道。
“你真的忘了?失憶了?”西狗在距你們的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不懂你在講什麼,你誰啊?”你抱著胸仰頭對他說道。
西狗沉默了片刻後對你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來救你回國的。”他開始講起了普通話。
你冷哼一聲,“拜託,您先好好理清楚情況後再說說好不好。”你目光銳利地看著西狗說道,“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根本不認識你們。”
西狗並沒有相信你的話,“你昨天晚上看我的眼神,明明是認識的。”
“只是覺得眼熟而已,一個眼神並不代表什麼。”你聳了聳肩,難道你還能說在電視上見過他?
西狗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物件,在保證你人身安全的情況下你還不能暴露真實身份。
西狗用那雙陰狠的雙眼盯著你,似是在用審視了無數個犯人的眼神想看破你的謊言。
“我叫西狗,私家偵探。昨天的那個人叫唐飛,是我朋友。你就算不信我但可以信他,他是你父親的好朋友也是香港的第一警探。”西狗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地看著你說道,“而且聽你的口音...一點日本人的味道也沒有啊。”
你笑了笑,“哼哼,我中日混血。”
這時西狗突然上前了一步,你一個後退,辻默契地站到了你的面前把你護在了身後。
“西狗先生,我勸你一句,不要在這兒動手。鬼邪高的人,你可惹不起。”你聲音冷然地警告道。
你打探的差不多了,這時轟洋介和芝MAN也趕來了。
轟洋介二話不說,他冷著臉把你護在了身後,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西狗對你問道:“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西狗感受到了轟洋介身上強烈的殺氣,他冷笑一聲後對你說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好讓我給我兄弟一個交代吧。”
“森桃香,如果想和我聊聊可以到隔壁街區的夜店HEAVEN找ROCKY桑哦。”你從轟洋介的身後探出一個頭對西狗說道,“慢走不送。”
聽不懂中文但其他三人還是聽懂了HEAVEN和ROCKY等字樣。辻和芝MAN更加困惑了,這人和白魔又有什麼關係?
“我可以走,但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西狗冷冷地看著你說道,“你是1.16事件的目擊者,你的證詞對唐飛來說很重要,是反轉這次人販子集團的關鍵。”他說完這些後就果斷地轉身離開了。
等西狗走遠了你們才鬆了一口氣,轟洋介二話不說就拉住你的手腕走進了校園內部。轟洋介他走的很快,你幾乎是一路小跑過去的。但你沒有抱怨什麼,因為你在想著該怎麼和他解釋你現在的想法。
辻和芝MAN對視了一眼,他們二人全程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只知道剛才那個金髮大叔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記得小時候還住在絕望小區殺人樓的時候經常有人會被警察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剛才那個男人身上就有和那些被帶走的殺人犯相似的氣息——殺戮的氣息。這也是他們後知後覺才察覺到的,這使他們回到廣播室後久違地感受到了後怕。
你們四人一路無言,把廣播室的門關上後有人才打破了沉寂。
“剛才那傢伙是誰啊?”辻坐在了一把破舊的椅子上問道。
轟洋介鬆開手後自顧自地先坐到了那張黑皮沙發上。你看到他那張溫怒的臉後上前坐在他旁邊也不是,就這麼跟呆子一樣站在原地也不是...
轟洋介張了張嘴,你以為他要開始訓你了就連忙先開口進行了自爆。
“對不起,我不該冒險和他說話劍走偏鋒地叫芝MAN先去找你!我也明白這很危險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你一口氣迅速地對轟洋介說道。
轟洋介一口氣差點沒吐出來,他對你真的是無可奈何,最後他只是輕嘆了一下後別過頭沒再看你。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芝MAN一臉疑惑地靠在牆上問道。
“簡單來講,昨天晚上桃和我一起參加慈善晚會的時候被兩個可疑人員給盯上了。剛才那個就是其中一個。”轟洋介有些頭疼地說道。
“哈?被盯上?”辻看了看轟洋介後又轉頭看向了你,“高利貸?還是雅庫扎?”
你輕嘆了一口氣,“都不是,是一些...私事...”
轟洋介立馬開口道:“這件事你們不知道也沒事,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這怎麼行?我看剛才那人長得像殺人犯,森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芝MAN一臉擔憂地說道。
“是啊,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和我們說吧。”辻也對你說道。
你感動地看著他們二人道了聲謝,“嗚嗚嗚,謝謝你們。果然夠兄弟。”
轟洋介抬起頭看向了你。嗯?你和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成兄弟了!?
芝辻二人一臉正氣盎然地對你點了點頭。
“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件事很危險,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妙。”轟洋介語氣緩和些後對他們二人說道。
辻和芝MAN二人對視了一眼,看來轟洋介是把你的這事兒給包下來了。
而你意外地看向了轟洋介心想,他比剛來鬼邪高的時候比起來溫柔了許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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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喂?是我。剛才我在鬼邪高地區偶遇了阿鶴。目前來看...她要麼真的失憶了,要麼在裝。我沒有輕舉妄動,或許她早就察覺到她父親身邊的人不可信了。”西狗一邊走在山王街上一邊對著手機壓低聲音說道。
手機另一邊的唐飛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好,我們兩個先匯合再說。”
“而且她還說要是想和她聊聊就叫我們去白魔的地盤找一家叫HEAVEN的夜店,裡面有個叫ROCKY的傢伙。”西狗補充道。
“好,知道了。小心點。”唐飛道。
“你也是。”西狗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