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暖和顧荏崢坐上馬車之後。
傅瑀珽沒多久醒了過來,但他意識模糊,沒多久就又再次昏睡。
只是依稀夢裡見到顧一暖,在喊他,跟他說話。
顧一暖和顧荏崢,從大晉出發去九洲,首先方向是經過鐔朝,再去北召。
贏臻聞到訊息,大清早便設了人在鐔朝首都等著。
沒想到,剛好因為她易了容,他們剛好錯過!
但是,贏臻不甘心,沒見到她。
所以事後便跟宮裡打了聲招呼,便連夜追著去了北召。
贏致則因為鐔雪杏已有身孕,不便走開。
所以,只好目睹贏臻去追王妃的腳步,那麼快。
沒錯,贏致最後還是因為不甘心,追到鐔朝跟鐔雪杏在一起了。
鐔朝皇后開始並不滿意,因為他們一直受西美國的影響,但是、
後來贏臻回來,策馬將西美打服了,又帶著贏致殺到了北召,將所有威脅扼殺在搖籃裡。
鐔朝皇后皇上,喜笑顏開,立馬將贏致冊封為了駙馬。
至此,贏致還是食言了,他還沒有回去過大晉。
感覺挺愧對王妃的栽培。
其實,他已經不想留在鐔朝了!
因為鐔雪杏已經在他追來鐔朝以前,背叛他的感情和別人有了身孕。
因為這邊民風比較開放。
所以,他來了,即便她心中有他,也是給他戴了一頂帽子。
所以,至此他們雖然成婚到現在,他一次也沒有碰過她。
他懷念的依然是有王妃所在的故土,和那邊的風水人情。
鐔雪杏也沒想到自已回鐔朝以後,因為一次好玩、
居然,就失了身子,她很愧對贏致……!
原本她還想勉強父皇母后將贏致留下來,她一定有辦法將他留住。
但是,自今日她知道封地王妃從這邊經過……!
贏致看著大哥去尋她,回來時,他一直失魂落魄。
她就知道,她和贏致終究是不可能了!
“贏致,你去找她吧!或者回去你的封地,我知道,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這一夜,鐔雪杏,挺著孕肚放下所有的高傲,向他開誠佈公,說明了心裡話。
她身上的服飾精緻而華麗,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她的地位與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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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致神傷站在她的對面。
“公主不必自責,說到底,都是草民高攀了!
是草民死皮賴臉追過來,草民配不上公主!”
贏致說罷,勾了勾唇,自嘲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隨後開始了收拾包袱。
鐔雪杏激動地跑了過來,雙手,放在他的手背,眼神專注地朝他問道:
“贏致!如果我說,我知錯了,知錯了,你還會不會愛我?!”
“公主何必為難草民……!
大晉民風淳樸,未成婚前就不允許,有越軌之為……
其實,公主此舉,跟拿草民的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沒兩樣。”
贏致說著,胸前的腹肌抖了一抖。
日光透過窗沿,對映在他傲然挺立的身姿之上。
隱約可見,他在心痛。
但是,他不後悔,來過一次,傷過一遭。
“贏致!本公主難道真的不配再得到你的愛了麼?!”
雖然,選擇了放手。
但是,鐔雪杏終究沒想到,自已還是輸了他,還有高估了他對她的感情。
這一日,大雁在悲傷中於天空分飛、
漸行漸遠,而地上的花草也分離散落,再難復原。
贏致從公主殿離開以後,第一時間,找上了他的母親。
這一次,他身上,身著的不再是一襲華麗的高貴綢緞、
而是一件簡單的錦袍袍袖上繡著精美的銀線圖案,彰顯著他的白淨氣質。
他的母親在這邊見到了曾經暗戀她的人,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贏致,沒有打算要求她跟自已一起離開。
而是告訴了她,他的選擇。
隨後,選擇了無聲的獨自告別,和離去。
“孩兒立志遠去,望母親餘生安好,珍重!”
贏母,噙淚,內心傷感,收下他的祝福。
目送他離開。
知道他不喜歡看到別人難過,所以她特意邁著小步在屋裡,偷偷凝望。
他沒有打擾所有人,他沒有帶走不屬於他的一針一線。
只有他身影,和他來時一樣,挺拔威武。
他的容顏雖然有了幾分沉穩,但他俊顏仍然如他來時一樣!
顧一暖和顧荏崢從大晉一路奔到北召。
正打算下馬車買一些糧食,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馬蹄聲。
來人身高八尺,衣領袖口均用絲線繡著祥雲瑞獸,寓意他的權威和吉祥。
腰間繫著一條寬大的腰帶,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和美玉,閃爍著華麗的光芒。
他腳蹬一雙金曲刺繡的靴子,鞋面上用紅線繡著如意花紋,寓意著他事事如意。
“好久不見!”對方嗓音性感,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