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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玉玉的現代旅行(上)

“輕些……”

又是一年春季,自桃花林回宮,沐過浴,到現在,快五個時辰了,謝玉都沒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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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對著奏摺忙碌了兩個月,都沒同霍寒……

但這種事情,總不能一次全補回來,他會壞掉。

可他同霍寒說了,嚇唬他,他更興奮,求他,他更更更興奮。

謝玉沒了法子,只得環著霍寒的脖頸,抿著唇,倔強的連聲“寒哥哥”也不敢叫。

徹底暈過去的時候,他不知道天是何時,只記得好像陰天了,天……特別黑。

但是,天空的星星好亮。

好像有九顆星星,連在了一起……

九星連珠?

真是奇觀啊。謝玉感嘆:好可惜,沒力氣看了。

他的手有氣無力的垂下榻邊,他覺得好奇怪,剩下的榻好似在逐漸變軟。

真的好軟,軟到腰好像要跟著塌下去了,好疼……

額角滲透出細密的汗,“寒郎?子瑜!”

叫著霍寒的名字,謝玉恍恍然睜眼,入目卻是刺目的白光。

他沒見過這些,像是炸毛的獸,一瞬間應了激,撐著力氣坐起來的時候,正看見一個很高的青年大步進了屋,似乎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呀?拍戲那麼忙,又不讓我抱。”

然後,四目相對,青年的電話“啪嗒”一聲落了地。

“你是…誰???”

與此同時,手機另一邊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阿年?阿年?怎麼了?你沒事吧?”

“……別怕,我立刻回去!”

謝祈年其實很想回一句:“沒事。”

但僅僅怔了三秒,他的咽喉被掐住了,呼吸困難。

謝玉好歹跟著霍寒又習了一年武,自然不會就這般束手就擒。

他狠掐著謝祈年的脖頸,眸色漸深:“你好大的膽子,敢挾持朕?”

朕???

什麼……跟什麼呀?

謝祈年的呼吸越來越不暢,他覺得,他還沒弄懂眼前的情況,就要被掐死了!

謝祈年的力氣漸漸被掐滅,謝玉壓下了他的身子,落腳狠狠踏上他的肩膀:“不說,朕現在便殺了你!”

忽然,砰——

有人破門而入,謝玉呼吸一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俊俊的槍口抵上了額頭:“你好,我們可以談談嗎?”

.

第一次見面,鬧得並不愉快。

謝玉認得,擱在自己頭上的那東西殺傷力很大,好像是駙馬曾經給他畫過的,最高階的火銃,叫……槍?

那持槍的男人與他身量相仿,一雙狐狸眼附著殺意,讓他不得不暫時妥協:“好,談吧。”

謝祈年脖子上的力道鬆了,這才緩過好大一口氣,站起身,把突然出現的謝玉帶到沙發上,聊了沒一會兒,竟是搬來的族譜,仔細研究著:“啊!找到了!”

“陛下,您叫……謝玉?”

“大膽,竟敢直呼朕的名諱!”

想起被掐的窒息感,謝祈年立刻乖巧認錯:“不敢不敢,不過,用科學的現象解釋呢,現在這種情況可能是天體出現了大幅度的轉變,導致時空錯位,但……也不太科學。”

“總之!”謝祈年道:“您來自兩千多年前,是我的老祖宗,我會管您飯的,您想吃什麼?”

“蔬菜……玉米粥?”

其實,謝玉不想吃,但他有些餓了。

這個時代很陌生,連燭火都沒有,白花花的東西亮的刺眼,他忍不住低頭去揉。

而且,空氣也不好,有些想咳嗽。

但為了生計,他穿上了謝祈年給的奇奇怪怪的鞋(拖鞋),坐在白色的餐桌邊,等著那小子送粥。

還好,粥並沒有什麼奇怪,可以勉強入口。

只是……沒有霍寒做的好吃。

謝玉只著了一層單薄的裡衣,他依舊警惕的盯著謝祈年,眼看著他做好了粥,盛出三碗。

他一碗,自己一碗,還有另一碗給了……方才拿槍指著他的男人。

謝玉的目光便再次落到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整整齊齊,謝玉不大明白這個時代的衣服是什麼樣的,但總體能看出,那男人是精英中的精英。

鼻樑上掛著的那泛著淡淡金色的東西,聽他們方才說……似乎叫……眼鏡?

一雙狐狸眼顧盼生情,是很溫和的長相,但……或許是方才被嚇到的緣故,謝玉看著那男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索性一放筷子,瞪向謝祈年:“你……是朕的後人?”

“是!”謝祈年道:“謝家出美人,族譜上,就您最好看!”

“你知道,我們這個時代人均白毛控的。”

謝玉聽不懂他說什麼,他指向狐狸眼的男人:“那……你不準給他粥!”

謝祈年一下子怔住:“這可不行。”

謝玉擰眉:“你敢抗命?!”

“不是的,老祖宗!”謝祈年依舊把粥放在男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叫顧承,他是我……我相公。”

“相……公?”

“對對對。”謝祈年解釋:“龍陽之好,瞭解嗎?”

謝玉點點頭,但:“你還是不能給他!”

謝祈年有些為難,儘量說著謝玉能聽懂的話:“為何呀?”

“他方才欺君,拿槍指著朕!”謝玉強調著:“就不給!”

“可是……”

“好了。”終於,顧承壓住了謝祈年的手,結束了這場鬧劇:“我本來也不餓,給陛下吧。”

說著,就從兜裡摸出幾顆荔枝味的棒棒糖,擱在謝玉面前:“這個送陛下,便當草民賠罪了。”

謝玉靜靜盯著那東西,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拆開。

顧承便伸手給他拆了,告訴他:“無毒,可以一嘗。”

說著,還自己也陪著拆了一根。

謝玉終於肯試一試,那糖……好生甜,有荔枝的味道,像是要將人溺死。

他有些怔怔的望向顧承,完全咬住了棒棒糖。

顧承這才笑了下,起身,動作利落的把西裝擱在椅子上,把客廳的燈亮度調低了一些,又問謝玉:“陛下,這個亮度可以適應嗎?”

謝玉眼神變了變,他可以適應。

比方好多了,起碼不會那麼刺眼。

他張了張口,正不知道該回什麼,就見對面,顧承隨手推了下眼鏡:“可以適應便好,稍等一下。”

話落,謝玉便看見顧承回了屋,不一會兒,找出一件鮮紅色的外袍,放在沙發上:“這是劇組前不久送過來的戲服,漢服,可能會合身,我還沒穿過,給您。”

“或許……您如果覺得這邊的衣服好看,我也為您找兩件新的。”

顧承告訴他:“入秋了,家裡沒開空調,別凍著。”

謝玉看著他,咬著糖,似乎也覺得,自己方才針對他的行為有些欠妥,整個耳朵漸漸變紅,像是要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