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沒有打通,我很氣餒,她急忙問:“張凡,要不要報警,讓其他警察過來也行啊?”
我凝重地考慮過後,還是說道:“還是不了,我想這個錄音是有效的,不需要警察過來作證!”
我真怕楊花在裡面會得失心瘋呢,一直有些提心吊膽,其實我跟周倩倩在這裡,她是知道的,總不至於非常害怕,如果我跟周倩倩離開了,她可能會害怕點,所以我足足待了一個小時。
我跟周倩倩距離她很遠,整個地下室都非常安靜,讓她以為全世界都沒有了聲音。
一個小時後,我再度開啟了箱子,赫然發現,楊花蜷縮在箱子裡,全身顫抖,哆嗦個不停,表情恐懼極了,彷彿沒了魂魄一般,嘴唇發白,面容蒼白。
我居高零下地問道:“你現在想清楚了嗎?”
“張凡,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突然坐起來,衝過來,想掐死我,被我用力一推,她又摔了回去。
我冷哼一聲,“瘋女人,我告訴你,只怕你在殺我之前先被我弄死了,我告訴你,我現在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說實話,我轉身就走,讓你今夜跟鬼作伴!”
“好,我說,我說,”她怨毒而恐懼地瞪著我,不得不害怕地妥協,說道:“那天晚上我生日,我讓李若曦陪我過生日,然後蘇富來了,事先他讓我在李若曦的酒水裡下藥,我下了,然後李若曦很快就醉了,我們下得就是迷姦藥,這種藥會讓人產生幻覺,把對方當成自已喜歡的人,是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讓人恍如夢中,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夢中,就這樣李若曦被她迷姦了,她應該是把蘇富當成你了吧,醒來後就以為自已做了個夢。本來她是問了我一些話的,她就問為何那麼不像夢,可是我說就是夢,她一直沒有離開我家,我一直跟她睡,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人來過,我就說她想多了,太愛你了,她雖然下體有些感覺,但是我卻騙她可能裡面有炎症,她後面也就相信了,因為我是她的閨蜜,那個時候我跟她的友情還挺好的,她根本不會相信我會說謊。”
我大概猜測到了這一層,自從我確信楊花幫助蘇富強姦李若曦以後,我就肯定是她下藥的,而不是蘇富,這也就是她不願承認的原因。
我問:“那個地方在你家嗎?還是在酒店?有攝像頭嗎?”
她搖頭道:“並不是在酒店,是在我的房間裡面,你找攝像頭,想捕捉他的頭像是沒有用的,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我不解了,問道:“為什麼在你房間裡面呢?你不是應該把她弄到酒店嗎?你讓蘇富去你家?”
她坦誠道:“因為這樣更加不容易讓李若曦懷疑,所以我沒有把她送去酒店,而是帶回我家了,這樣她就會確信,她昨晚的確沒有跟任何人發生性關係,儘管下面有感覺,可是她也會深信不疑,但是在酒店,就沒有那麼容易糊弄她了。”
我不解了,“可是你讓蘇富去你家,難道你不怕他?”
她心酸地一笑,說道:“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那麼陰狠惡毒的人呢,我以為他只是好色,事實上,在那天晚上之前,我跟他也有一腿,我跟他睡了僅僅一個星期,她就把我拋棄了,反而喜歡上了我的閨蜜。因為他有錢,所以我心甘情願跟他上床,那個時候以為他很優秀呢,誰知道他是人渣,而且他兇狠無比,惡毒至極,威脅我,說我敢說出去,他會要了我的命,我被他嚇到了。但是他總共給我的錢只有一百萬,還說如果嫌不夠,一百萬都拿不到,因為他很兇,在派出所有傷人前科,所以我很畏懼他。後面他告訴你,讓我配合他去弄李若曦,當時他是我跟李若曦的領導,我們是他的下屬,大家經常聚餐。可能李若曦知道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吧,所以經常委婉拒絕他的邀約。不管是單獨約會,還是群體聚會,李若曦是能避則避,所以蘇富才屢屢不能得手,但是蘇富卻非得到李若曦不可。”
我咬牙切齒,痛恨地道:“那混蛋,冒險搞李若曦,只是因為好色嗎?就為了一個有夫之婦?她再美,也不值得蘇富這樣做吧?他不知道犯法嗎?他就那麼不畏懼法律嗎?”
她道:“是真的,反正他是非得到李若曦不可,那個時候李若曦也的確太過年輕貌美了,而且,派出所副所長是他的人呢,可能收了他很多錢,他有前科,但是很容易就被放出來了,就是因為警察局派出所有人。”
哼,這個人渣,看來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我道:“李若曦年輕貌美是年輕貌美,可是她已經不是處女了,不是嗎?一個不是處女的女人也值得他這樣,真的太血氣方剛,忍不住慾望了嗎?”
她卻道:“他只要美女,不管她是不是處女,凡是他看上的女人,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我滔天的憤恨無處發洩,一拳砸在鐵箱子上,咬牙切齒道:“這個人渣,我要報警,你們要給我做人證,這通錄音是物證,知道沒有?”
她痛苦道:“好,你現在就把我放了吧,我待在這裡很難受。”
“嗯,週一,把她放了。”我吩咐道。
週一把她扶出箱子,替她好好弄了弄膠布和捆綁的手腳。
她道:“你如果報警,就等於是讓我坐牢了!”
我心情太差,嘆息一聲,說道:“自首是可以減刑的,我會盡最大能力讓律師給你減刑,我認識一個知名律師,或許可以讓你免於坐牢,只需要賠錢即可,只要到時候你願意出庭作證!”
她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好,你以後會報復我嗎?”
我搖頭,肯定道:“不會,只要你出庭作證,法律自有裁決,不用我多做什麼,我從來不想犯法。不過我希望你能替我出庭作證,不要怕犯法,因為我也是個狠人,不比蘇富善良。”
她畏懼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撇開頭去,她無話可說,是相信我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