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遇上裴白是意外,他可沒法二十四小時跟著他。
但是若再出現一次意外讓他在大馬路上遇到這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把人撞死。
顧淵跟著於池去參加交流會去的,大黃牙重新喬裝守在了A大校外,在一間小餐廳裡找了份工作。
只要顧淵回來落了單,他的機會又來了。
大黃牙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嘿嘿嘿”露出了猥瑣的笑。
餐廳在A大對面,站在門口便能望到A大的校門囗。
他見警察和保險公司的人來過,記錄過後把他撞壞的車子拖走,全程那個陰過他們的那個小白臉都沒有露頭。
“這小子的警惕心也太強了。”
大黃牙小聲嘀咕。
他想弄裴白是一時興起,裴白卻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劫。他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存在,提前知道有危險,暗中逃脫了。
這麼一想,大黃牙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這他媽的也太邪門了。”
那他會不會也知道他在這,遲早會找警察來上門捉他?
大黃牙頓時有些慌了,想呆又不敢呆,坐立難安。
他拿出手機給鄭沽民打了過去,平日裡他一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都會讓鄭沽民出主意。
“之前我還以為他讓我們幫忙料理那群小混混的事,是我們這邊沒判斷好,我們這邊出了意外。但從昨天發生的事來看……”
大黃牙將昨天發生的事和鄭沽民說了,“老大,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挺邪性的。”
鄭沽民表情十分嚴肅,他本對他扛下綁架販賣那群小混混這事耿耿於懷,整結合眼下大黃牙這件事,只覺得裴白這個人確實邪性。
“這個人真不簡單,如果你真怕了就先找個地方躲一陣。”
面對裴白這樣邪性的人,鄭沽民也不敢輕易做出決策,只能先逃避其鋒芒。
大黃牙一隻腳踩在坐著的椅子上,喝著啤酒,有些不甘道:“或許沒那麼神。”
早知道他就𣎴惹裴白,一心只跟著顧淵和於池他們了。
如何他們還沒回來,他又不知道他們住哪。他只知道他們是A大的學生,守在這他們一定會來。
要是他一躲起來,他不就跟丟了他們了。生活裡顧淵這樣的美人,生活又有什麼樂趣。
鄭沽民不經意地皺了下眉,“說姓裴的那個傢伙有邪性的人是你,生警惕心的人也是你。
你明知他很危險卻不肯躲起來,說說眼下你在幹什麼?準備幹什麼?”
他們是賊,一有風聲就該躲。這是幹他們幹這一行的鐵律。
“沒幹什麼。”
大黃牙閉上了嘴。
於池背景來歷不簡單,鄭沽民警告過他,他一旦落於池的手裡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所以他不敢跟他說他對顧淵賊心不死,否則挨一頓罵是輕的,鄭沽民可能會下令讓他回去,不會再讓他踏足這座城市。
顧淵……那個美麗的人兒,他渴望得到他,他不願意輕易離開他。
“呵……”
鄭沽民冷笑一聲。
他還不瞭解他嘛,大黃牙什麼都好,就是好色。
像眼下這種情況也發生過幾次,他這次也應該是看上什麼人被美色所迷,都走不動道了吧。
鄭沽民沒有要教訓對方的意思,只道:“我讓人給你賬戶打了二十萬給你花銷,你小心行事。”
聽到有錢,大黃牙眼前一亮,連連點頭道:“好,謝謝老大。”
鄭沽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你暫時別去招惹姓裴的那個小子,之後我會派人過去,你顧好自已就行。”
裴白這個人在大黃牙眼中已經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一想到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知道他想弄他,並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他佈下的殺陣的,心裡就有些毛毛的,沒了想再次下手的心思。
鄭沽民主動提出讓他別管,他現在只餘心思盯著顧淵了。
“咳……咳咳……”
大黃牙高興得連喝了幾杯酒壓下心頭的激動,被酒連嗆了幾下,嘴巴都快咧在耳後根了,開心道:“好,老大,我聽你的。”
……
茶室很悠閒清靜,綠蘿茂盛,胖胖如球錦鯉在水裡晃著微不可見的紗尾,靠在荷花之下歇息……
裴白正燙著茶杯,將茶葉放入茶盞之中。
他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指翻飛間擺弄著不太熟的茶藝,卻也讓人感覺眼花繚亂。
有服務員上了糕點,聲音溫婉動人,行走帶來淡淡的花香。
無錯書吧“來,嚐嚐這茶,看合不合你的口味。”裴白將一杯碧綠散發著清香的茶水放在裴洛面前。
裴洛垂眸看了一眼,抬頭盯了裴白。
裴白自顧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生點評一番,“還不錯,醇香滑口,口有回甘。”
“……”
他不是一個喜歡茶藝之人,從他不熟練的沖茶動作就可以看出。
他也沒聽過他看喝茶,他家裡的紅酒洋酒白酒放了一整櫃,但有一盒茶葉也算是多的了。
裴洛靜靜的看他表演,也不接話。
裴白約見了裴洛,並沒有說什麼,只聊了些最近商業業界之事。
裴洛淡漠地盯著眼前這個沒有半點和他有相似之處的人,一板一眼道:“你藉口說要告訴我小池哥哥的事,實則是有什麼事想我幫忙吧。
現今我人都來了,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想要我幫忙做什麼儘管說。”
他了解裴白,他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約他出來不會只是單純的和他寒暄。
“我就真只想和你聚一下,喝杯茶聊聊天而已。”裴白溫文爾雅笑道。
他的笑很有治癒力,但若仔細瞧會發現他的笑容從始至終都未到達眼底。
若說他和裴洛不像吧,他們又很像,他們一樣是情感淡漠之人。
裴洛平靜的看他演,裴白依舊保持著微笑,臉上看不出一絲尷尬,好像他說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心的,沒有騙他。
他不開口說真話,裴洛無所謂,反正有事的人不是他,該著急的人也不是他。
兩人默契地喝著茶,任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